第六十七章 生來無暇也無知(1)
石中軒與呼延爍討論好誓言,兩人都是精明之人,深深懂得合作的道理,並沒有在誓言上做文章,早有人布置好了鍤血陣,眾人一一入陣發下血誓。
雙方足有三百餘人,發完誓,又商量了半天,呼延爍顯然並不十分放心石中軒,並不想將人交給石中軒指揮,自行布置了另外一個大陣,名曰:九天魔煞陣。
石中軒也不強求,此時,碧庭山的大陣已經平息下來,一切又恢復了原狀,只是多出了許多野獸的屍體,處處是斷樹殘枝。
兩撥人馬回到了石像附近,分別列好大陣,石中軒、呼延爍相互望一眼,點了點頭,一齊一聲呼喝,眾人早就祭出了各自的法寶,聽到這聲呼喝,分被使出全身的功力,聚成兩道強大的五彩色光柱,朝那石像攻去。
兩道五彩光柱,如同刺破豆腐一般,所過之處,將空間盡皆撕裂,只留下一條長長的黑洞,只聽「轟」「轟」接連兩聲巨響,石像散發出來的五彩毫光明顯暗淡了許多,但又在緩緩地回升。
眾人眼睛一亮,攻擊有效,石中軒急道:「再來,趁著大陣還沒啟動,再攻擊一次!」
「轟」「轟」又是兩聲巨響,石像上的五彩毫光大幅黯淡下來,石中軒喜道:「兌門防護,震門擊散那光團,其餘各門,繼續攻擊!」
與此同時,呼延爍也發布了相似的命令,石中軒早將如何破解這光團的法子告訴了呼延爍,呼延爍當然會有所安排。
「轟」「轟」又是兩聲巨響,那五彩豪光終於「砰」的一聲碎掉了,攻擊終於落到石像身上,石像內部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似有些支撐不住。
「轟」「轟」再兩聲巨響過後,那石像終於承受不住,化作了漫天的粉末,隨即被周圍撕裂的空間湮滅,隨著那石像被轟碎,碧庭山安靜下來,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碧庭上依舊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
眾人一愣,隨即高聲歡呼起來,經歷了這麼些努力,終於轟碎了這尊石像。石像原本矗立的地方,現出了一個一三丈大小的大洞,黑幽幽深不見底。原本連接石像的石柱似乎也隨那石像徹底被轟碎湮滅掉了。
「好濃郁的本源神識,好純凈的天地靈氣!」長生心中一驚,的確,從那洞中升騰出大量的天地靈氣,和純凈濃郁的本源神識。
長生大喜,天地靈氣也就罷了,這本源神識,正是他缺的東西,急忙在洞邊不遠處找了個位置坐下,吸收那泄漏出來的本源神識。眾人也發覺了這一點,渡劫后的高手也就罷了,本源神識和真元,他們早已經充盈,對他們沒有多大的用處,不過,對於那些未渡劫的,這些確是十分有用的,他們也紛紛席地坐下,吸收那些真元與本源神識。
呼延爍望了石中軒一眼,道:「我們先進去?」
石中軒搖搖頭,道:「呼延教主若要想進去,我自不會阻攔。」
呼延爍望著那深深地洞穴,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動。這碧庭山古怪得很,單單一個石像,便要他們兩隻人馬聯手才能攻破,這顯然只是最外層的防護陣法,呼延爍不相信這防護陣法只有這麼一道,這洞穴如此狹小,一次只能進去幾人,根本不能組成大型的陣法,若其中還另有殺陣,誰又能抵擋得了,只怕逃都逃不脫?他並不願意輕易損失人馬,特別是渡劫后的高手。
呼延爍打定主意,要下去,也要和石中軒的人一齊下去。
沒有呼延爍的命令,魔教的高手沒人敢下到洞中,倒是石中軒請來的朋友有些忍耐不住,道:「這般等下去,要等到幾時?不若先派人下去探一探。」
石中軒搖搖頭道:「此地兇險無比,洞中絕不會簡單,還是待洛神姑娘看過以後再做定奪。」此時,洛神也在吸收本源神識,哪有時間去探查洞穴?從這洞穴中冒出的本源神識,比之玄元洞中的還要濃郁數倍,此時若不吸收,若是散到天地之間,到時後悔也就晚了。
天漸漸黑下來了,終於有一名渡劫高手朱繼澤,心中打定主意,暗道:「這石像都用這般的陣法護住,這洞中的東西一定很了不得,與其等眾人一齊下去后,與他們爭,不若趁現在沒人敢下去,我先下去瞧上一瞧,必有不錯的收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況對於陣法,我也頗有研究,真有什麼危險,憑我的本事,難道還怕跑不出來么?」
想到此處,朱繼澤朝石中軒、呼延爍拱了拱手道:「石兄,呼延教主,這般等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先下去探一探,回來再告訴你們裡面的情況。」
呼延爍微笑著點點頭,並不言語,他巴不得有人現下去看看有沒有危險。
石中軒皺了皺眉頭,朱繼澤心中想什麼,他自然明白,朱繼澤畢竟是他請來的,事先他與長生,還有這幫朋友早有約定,在這桃源鎮中所得的一切,各自看各人的機緣,不能強求,此時,他也不好強行阻止住朱繼澤不讓他進去。
嘆息了一聲,石中軒道:「朱道友,你要進去,我自不會攔你,只恐這洞穴之中還有莫大的危險,你也看到,單單一個石像便耗去了我們如此大精力,還望三思。」
朱繼澤喜道:「石兄且放心,我自會仔細行事。」說罷,跳入了那洞穴之中。
眾人見有人進了那洞穴,紛紛圍了過來,想看個究竟。
半炷香過去了,洞穴沒有絲毫的動靜,眾人心癢,有人正要跳入洞中,忽聽洞中隱約傳來一聲慘叫,接著又沉寂了下去。
眾人都是渡劫高手,怎會聽不見那聲慘叫?頓時都止住了腳步,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下去。寶物雖好,但若是沒了性命,要那寶物何用?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洞中依舊沒有半點動靜,眾人議論紛紛,有人以為朱繼澤已經身遭不測,有的人以為是朱繼澤故弄玄虛,眾人莫衷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