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變相下放
「維爾托德先生，我們開始吧」樊尚故意沒有理會皮雷。
勒梅爾這時起身，開始調整錄像，從第一個維爾托德觸球后被斷的鏡頭，一直到他被樊尚換下場。
「有什麼要對剛才補充的嗎？維爾托德先生」樊尚在錄像結束后問維爾托德，看到維爾托德依舊是一副我就是表現很好的樣子，「羅傑，既然這樣，你來吧。」
勒梅爾可是眼裡不揉沙子，一點兒也不慣毛病，對著維爾托德一陣的教育，他的語氣不是嚴厲，而是像老師給學生改錯題，維爾托德每一次觸球勒梅爾總能找到很多的問題，最後勒梅爾越說越激動，將維爾托德的表現貶低的是一無是處，完全是球隊的累贅，弄壞一鍋好湯的老鼠屎。
樊尚聽著都覺得勒梅爾說的有些過分，但是樊尚已經要下決心要整治維爾托德了，就不怕過分。
維爾托德臉上原本桀驁不屑的表情開始慢慢的變化，他也沒想到自己原來表現真的那麼差勁，勒梅爾每一句都說的有理有據，弄得維爾托德自己也開始動搖了，「真的是表現很差嗎？」維爾托德反覆的在心裡念叨。但是隨即他又想，「是隊友沒有給我更好地支援，對，要是能把球傳到更好的位置，我肯定能進球。」他的臉上又恢復了剛才桀驁有不屑的樣子。
樊尚剛才在看到維爾托德表情緩和的時候心裡還高興，這傢伙看來還是可以拯救的，但是又看到他這種樣子，心又沉了下去。維爾托德看樣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了。一定要下猛葯了。
等到勒梅爾把維爾托德整場比賽的表現都點評完了之後，就輪到樊尚了，「維爾托德先生，剛才羅傑說的你覺得對嗎？」
「不，不，不，這些都不是我的錯，是中場給我的支持不夠，我如果能在多些機會，我肯定會破門的。」維爾托德搖著雙手，依舊是不承認他上一場比賽發揮有問題。
「ok，既然這樣，我們來做個試驗吧」樊尚呼出一口氣，他其實也不想和維爾托德鬧得太僵，「我給你三場比賽的時間，你去預備隊，我會讓他們在比賽中不停地給你傳球，給你機會，你只要能在三場比賽里每場都進兩個球以上，在這賽季之後的比賽你永遠是波爾多的正選前鋒。」
「你要讓我去預備隊？」維爾托德有些不敢置信
「不是下放你去預備隊，」樊尚解釋道，「是你現在去預備隊咱們做個試驗，這個實驗持續3場比賽，到時候不管結果什麼樣，你都會回到一線隊。一線隊有比賽任務，不適合做實驗，預備隊沒有成績要求，你去，我會讓他們給你重新布置戰術，你也可以參與，只要你有要求我們就滿足你。」
當聽到只是暫時，還能為他量身定做戰術，最重要如果每場能進兩個球，他之後就會在波爾多成為鐵打的主力，不用再去和舍甫琴科，帕潘比狀態，這讓他很動心。
樊尚希望維爾托德答應，所以再給他一個更美好的未來，「別忘了，98年的世界盃可是在家門口，我和羅傑都是國家隊的教練。」
勒梅爾回頭看了一眼樊尚，他沒想到樊尚這麼的無恥，竟然用這種頭銜忽悠球員。他可知道國家隊選球員和制定戰術都是雅凱一把抓的，他和樊尚頂多提提意見，接不接受還得看雅凱。
樊尚理都沒理勒梅爾，繼續盯著維爾托德。維爾托德原本來波爾多，一個是因為可以參加歐戰，另一個原因就是樊尚忽悠他可以為他進國家隊說話。聽到這裡，就算是壓垮維爾托德心中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了，他點了點頭。
樊尚雖然很高興維爾托德答應了，但是很不理解維爾托德為什麼對進國家隊這麼的上心，跟他接觸后樊尚可沒發現維爾托德有什麼嚴重的愛國主義思想，後來才知道，原因很簡單，他的經紀人經常在他面前說某某國家對球員年薪多少這樣的話來激勵他，搞得維爾托德對國家隊那是無限的嚮往。
「好，你今天先去訓練，結束后我會帶你去預備隊的。」樊尚很爽快，隨後個了維爾托德一個請的手勢。
維爾托德一聳肩，起身離開了會議室。旁邊一直低著頭的皮雷也想跟著出去，被樊尚一個眼神給摁住了。
「羅伯特，我對你很失望」樊尚表現出一股悲傷的情緒，「你是不是比他還大一歲，為什麼會向他的小弟一樣？」樊尚指了指維爾托德出門的方向。
皮雷不說話，「羅伯特，你的天賦絕對比他要好，你的能力也比他強，我原本想讓你和比森特組成法國最強左路的，但是你給我的是什麼，特別是上一場比賽。用不用羅傑再給你指點一下？」
皮雷搖搖頭，但是還是沒說話。樊尚這時真的有些生氣了，我跟你說了這麼多，怎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不管你接受不接受，你說句話啊！「羅伯特，你現在是要去踢殘奧會嗎？但是你要想清楚，殘奧會可是盲人足球，不是聾啞人足球！」
皮雷應該是沒想到樊尚能這麼跟他說話，抬起頭看了樊尚一眼，想說話，但是嘴巴囁嚅了幾下，還是沒發出聲音。
樊尚真的覺得不能忍了，「羅傑，你知道殘疾人國家隊主教練的聯繫方式嗎？」勒梅爾原本只是站在旁邊看戲，沒想到和他還有關係，「羅傑」
當樊尚再次叫自己的名字時，勒梅爾終於反映了過來，「我不知道啊」他確實不知道，這些在職業足球圈混的人怎麼可能去關心這些東西。
「不知道現在去問去，問問艾梅，問問你的其他朋友，十分鐘以後我希望你能找到他的聯繫方式，我這裡有一位出色的球員推薦給他。」樊尚雖然和勒梅爾說話，但是眼睛卻盯著皮雷，樊尚真的希望皮雷現在爆發一下。
勒梅爾無奈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走出會議室，裝作去辦樊尚吩咐的事情。現在屋子裡就剩下樊尚皮雷兩個人了，樊尚準備好好和皮雷交交心。
「羅伯特，你剛來的時候是一個開朗陽光的男孩兒，現在為什麼成了這個樣子。」樊尚現在的感覺就是恨鐵不成鋼。「告訴我原因，羅伯特，你和維爾托德不一樣，他我可以放棄，但是我真的很看重你。」
樊尚是個絕對實用主義者，皮雷和維爾托德位置不一樣，他這樣說純粹是因為皮雷現在的位置他沒有什麼其他的優秀人選來頂替，而前鋒的位置，樊尚雖然選擇不多，但是維爾托德肯定不是唯一的。
皮雷聽了樊尚說的話卻有些異動，他終於把頭抬了起來，用詢問的眼光看向樊尚。樊尚當然不會去說，你的位置我沒有別的人選了，你必須給我好好踢，你要是撂挑子了，我左路不就癱瘓了。
樊尚迎上皮雷的目光，堅定地看著他，還加上了一個點頭的動作。皮雷終於開口說話了，最後原因竟然是如此的單純，有是有些難以啟齒。
原來皮雷來到波爾多以後，沒什麼朋友，偶爾一次維爾托德廣發英雄帖邀請隊友們去泡吧，皮雷可能是一個人有些憋悶，就真的接受邀請去了，去的其實也就是坐在維爾托德車裡的幾人。這樣一來二去，比較喜歡錶現的維爾托德，在灑出一些銀子后，成為了四人中的領頭人，上一場比賽之前，維爾托德特意拜託皮雷在比賽中多給他傳傳球，這樣維爾托德得進球，皮雷有助攻，兩人都在歐洲賽場表現了。
其實皮雷是個有家室的人了，只不過他的妻子納瑟蕾是一個電視節目製作人，現在沒有跟隨皮雷來到波爾多，所以皮雷才會和維爾托德幾位狐朋狗友出去瀟洒。
「ok，羅伯特，我明白了」樊尚一拍手，「你現在是想繼續這樣下去，還是與他們劃清界限，回到訓練場去證明自己？」
「頭兒，我想要繼續比賽」皮雷低聲說道
「好的，沒問題，不過下一場比賽肯定不行。你從現在開始需要加倍的努力，讓我在訓練中看到你的態度，你明白嗎？」樊尚說道
皮雷點點頭，「那我什麼時候可以上場？」
「我剛才說了，要看你的訓練，如果你能讓我滿意，我想會很快的。」
「好的，頭兒，我知道怎麼做了。」皮雷這時的眼神從剛才的恍惚已經變得越發堅定了。
「那我們去訓練吧」樊尚站起身，皮雷跟在他的後面。「羅伯特，最近我讓弗朗索瓦留意一下，看看有沒有適合納瑟蕾的工作，我想這樣能讓你注意力都集中在球場上。」
皮雷沒想到樊尚突然提出這事情，皮雷其實也想讓瑟蕾娜跟他一起過來，可是瑟蕾娜稍稍有些女強人的氣質，她放不下梅茲那邊的工作，所以沒有跟皮雷過來。
弗朗索瓦路子多，樊尚直接把這事兒在沒有被本人同意的情況下就交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