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火車上和酒吧里

  樊尚坐在火車上，突然很想知道今天的比分，但是這年頭還沒有手機，怎麼辦？樊尚想了想，起身去找乘務員。


  「你好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你好，我想問一下，這火車上能聽到廣播嗎？」樊尚問到


  「如果您有收音機的話可以的」乘務員回答道


  「我沒有，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兒有嗎？」


  「不好意思，我們也沒有，不過您可以問一下其他乘客有沒有。如果您要聽廣播請您盡量不要在車廂內，以免影響其他乘客」


  「謝謝你」樊尚點頭回到車廂


  問了一遍，都沒有收音機，樊尚只能做罷。正在樊尚百無聊賴的看著窗外的時候，一個身影做到了他旁邊。樊尚沒在意，繼續看著窗外的景色，這是聽到耳邊有一個聲音。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您是中國人嗎？」


  樊尚轉頭，看見說話的是剛才坐在他旁邊的人，你個女孩，應該還是個中國女孩兒，大約十七八歲左右，身材苗條，一頭烏黑的長發，她戴著一副大眼鏡，有點可愛，就這麼看著樊尚。樊尚腦子裡浮現出兩個字「學霸」，這還是個美女學霸！

  「是，你有什麼事兒嗎？」樊尚看她的時間有點長，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回答人家的話

  「太好了，終於不用說法語了，我想問一下，這輛車是直接到巴黎的吧？」女孩兒很高興


  「是，直達的，中間不停，也就是說下一站就是巴黎了。你去巴黎幹什麼？」


  「我去上學啊，我上大學」女孩兒可能怕樊尚覺得自己小，特彆強調是上大學


  「哦，你是中國來的還是生在這兒的？」樊尚又問


  女孩兒到也不在乎，「我是中國高中畢業過來的，姑姑在這兒有家飯店，就先到斯特拉斯堡了，最近剛剛被巴黎多菲納大學的經濟系錄取。」女孩兒一臉得意的說著

  「你很棒啊，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樊尚」樊尚介紹了一下自己


  「我叫趙雅，你是幹什麼的啊？剛才你只問我了，現在該我問你了。」女孩兒說完自己名字問樊尚。


  「你名字是不是少了個芝字啊，我是個足球教練，我住在波爾多，法國華裔。」樊尚調笑了她一句


  「對了，你這算搬家吧，你有沒有收音機啊？」樊尚突然想起了比賽的事兒。


  「有」


  「那你能現在借我用一下嗎？」


  女孩兒翻了幾下她的背包，拿出一個收音機來，「給你，這是我聽法語廣播用的。」


  「謝謝」樊尚拿了收音機起身往車廂連接處走去，趙雅也跟了上去。


  「你害怕我把你收音機搶走啊？」樊尚看見趙雅也跟了過來於是說道

  趙雅撇撇嘴，「我是那種人嗎，我就是想聽聽你聽的什麼，好奇，行了吧。」


  「行，一起聽」樊尚把收音機打開，找到比賽的台。


  就聽裡面傳來解說激情的聲音，「凱勒，凱勒過掉了對方的後衛，他帶球進入了禁區，射門！buuuuuuuuuuuuuuuuuut（法語進球），凱勒把比分擴大到了3：0，斯特拉斯堡3:0領先波爾多，現在是比賽第九十分鐘了，加時2分鐘，斯特拉斯堡這場比賽三分其實已經到手了。」


  聽到這兒樊尚關了收音機，攥了一下拳頭。


  「你是斯特拉斯堡的球迷？你不是住在波爾多嗎？」趙雅疑惑的看著樊尚

  「我當然不是斯特拉斯堡的球迷了，我是波爾多的教練，這場比賽波爾多輸的好，嘿嘿」樊尚先否認了一下，又猥瑣的笑了笑。


  「你真是奇怪，希望自己球隊輸球」趙雅很不理解樊尚


  「天機不可泄露啊」樊尚故作高深說了一句，把收音機往趙雅手裡一塞，自己就回座位了。留下不明所以的趙雅。


  火車上上樊尚和趙雅聊了一路，樊尚不時地調侃幾句使得趙雅嬌笑不已，引得周圍乘客都聚集在他們兩個身上。


  火車很快就到了巴黎，樊尚與趙雅要分開了，由於趙雅剛到巴黎，還不知道宿舍電話，所以樊尚把自己電話留給了她，方便兩人聯絡。


  樊尚看著趙雅背著包走進地鐵站，也轉身去找回波爾多的火車。坐在火車上樊尚感覺心情很好，因為穆斯林輸球了，還因為能與美女聊天。


  樊尚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給弗朗索瓦打電話，在電話里樊尚把今天在更衣室的事情與弗朗索瓦講了一遍。


  弗朗索瓦沉默了一會兒，「這不是什麼大事兒，穆斯林只是個一線隊的主教練，管不到下面的梯隊，周一你就直接去u19那邊吧，別去一線隊訓練場了，省的穆斯林再找你麻煩。」


  「好的，我知道了。」


  「你周一還是先來找我吧，我們去見一下經理，讓他帶你去u19那邊更好。」弗朗索瓦想了一下


  「泰奧先生嗎？好的，我明白了。」樊尚覺得見一下經理還是很有必要的，至少要讓他對自己有個印象，知道有樊尚怎麼個人。


  「那好，周一見，晚安」


  「周一見，晚安」


  樊尚掛掉電話，心理有點小激動，雖然說是u19的主教練，但這好歹也是個主教練啊。誰上誰不上都自己說的算，感覺那叫一個爽啊！所以，樊尚決定出去喝一杯，為自己慶祝一下去。


  波爾多勝利廣場附近有許多酒吧，樊尚找了一間掛著波爾多隊旗的酒吧就坐了進去。


  「你好先生，要點什麼？」吧台服務員禮貌的問到


  「一杯啤酒，謝謝」


  服務員打了一杯啤酒放到樊尚面前，「先生，您的啤酒」


  「謝謝」樊尚道謝，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抬頭看見酒吧電視上播放著斯特拉斯堡與波爾多的賽，比分還是0：0。這時，斯特拉斯堡獲得一個前場定位球的機會，球發入禁區，波爾多後衛扎堆在了中路，漏掉了後點的勒伯夫。這名未來法國世界盃冠軍成員沒有錯過機會，頭槌打入了斯特拉斯堡的第一顆進球。


  「哎」一聲嘆氣從旁邊傳來，「防守可不是人多就可以的」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白人，身材微微有些發福，一邊說一邊不住的搖著頭。


  「那你認為應該怎麼防守啊？」樊尚試探性的問了一下。


  「就單說這個自由球的防守，你看後衛的站位，是準備區域防守，發出球以後那些防守球員都向球的落點移動，沒有進行保護的，明顯是平視沒有重視防守戰術演練，配合不默契，而且主教練對兩個中後衛和兩個后腰在防守中的定位不夠明確，距離明顯太近。」中年人濤濤不絕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