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首次見面
樊尚坐在沙發上,仔細看了看房子,面積不大,最顯眼的就是一台電視,一台錄像機和電視櫃里的一大堆錄像帶,看上面寫的字應該是各類的足球錄像。樊尚走過去,隨手拿出一盤錄像帶,放到機器里,按下播放鍵,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的看起了錄像。一盤接著一盤,看了幾盤以後,樊尚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電視上的畫面播放著,突然中間出現一個光點,飛出屏幕,閃爍一下,融入了樊尚體內。
「鈴….鈴….鈴….」鬧鈴的聲音不斷的響著,樊尚猛地睜開了眼睛,轉頭看了一眼鬧鐘,才七點半。樊尚伸手按下鬧鈴,長噓一口氣,摸了一把頭髮,心理想「還好,還好,沒睡過頭啊!」樊尚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起身翻出原來的跑步裝備,原來的樊尚雖然有點小胖,但是每天早晨都有晨跑的好習慣。樊尚覺得這是個好習慣,決定繼承下來。
法國人向來懶散,球隊上午十點才開始訓練,而且法國人又一向把遲到當習慣,所以一般訓練開始時間都是十點一刻左右。出去跑了一會兒回來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一看錶才不到八點半。樊尚覺得這是他第一次去俱樂部,應該早一點兒,而且俱樂部里樊尚住的地方比較遠,索性樊尚拿上車鑰匙就出了門。
波爾多俱樂部的訓練基地在離市中心稍遠的郊區,叫艾蘭城堡(lechateauduhaillan),也有叫它貝爾艾爾城堡(lechateaubelair)。名字叫城堡其實就是一個大別墅而已,但是它始建於13世紀,是一棟很有歷史感的建築。
樊尚開車到了俱樂部,與看門大叔打了聲招呼就進去了。現在時間還早,訓練場上還沒有人,樊尚便開始了自己的工作,把訓練用的器械之類的東西往訓練場上搬。樊尚算是俱樂部上層強塞進教練組的人,所以沒有什麼具體工作要負責,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收拾運動器械之類的雜活,他在球隊說是教練,職責就是搬運工加球童。但就是這樣,原來的他還是每天兢兢業業的完成工作,回家還研究各種錄像。
「早啊,樊尚」樊尚剛把跨欄杆擺好,就聽後面有人與他打招呼,「感覺怎麼樣了?身體沒事了吧?」
「您好,穆斯林先生,我已經沒事了,謝謝您的關心。」樊尚回答道。
與樊尚打招呼的是一個中年人,最顯眼的就是那個大光頭。這個大光頭不是別人,正是球隊的主教練,南斯拉夫人(95年南斯拉夫還沒分裂)斯拉沃.穆斯林。斯拉沃.穆斯林年輕的時候是球員,至於生涯後期一直在法國踢球,退役后在法國繼續當教練,教練生涯前幾年一直在小俱樂部執教。他今年才入主波爾多。這個賽季到現在波爾多雖然在通過國際托托杯進入了歐洲聯盟的正賽,但是聯賽的成績平淡無奇,甚至還不如去年,七輪聯賽戰罷,三勝三負一平,排名中下,沒有達到球隊預期。穆斯林現在也是很有壓力的,雖然這種壓力從他亮光閃閃的頭部體現不出來,但是每天深鎖的眉頭卻暴露了他的壓力。
陸陸續續的球員和教練們都到了訓練場,三五成群的聊著。在這之中,樊尚看見了幾個比較眼熟的人。
比森特?利扎拉祖(bixentelizarazu),就是那個拜仁的主力左後衛,法國奪得1998世界盃和2000歐洲杯的主力成員。可以算是當時最好的左後衛之一了。
克里斯托弗?杜加里(christophedugarry),此人是1998世界盃法國隊的主力前鋒,打進法國在世界盃上的第一個球。然後他就受傷了,在1998世界盃法國隊鋒線被罵的狗血淋頭的時候,此人也沒有倖免。
還有一個就是樊尚來這個世界時睜眼第一個看見的人,當時樊尚就覺得這個人十分眼熟,現在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樊尚的眼神一直一個人看,這個人就是他剛到這個世界一睜眼看到的那個不斷晃著他的那個老外。那人頭黑色的寸發,中間頭髮稍微有些稀疏,但是絕對還談不上禿頂。對,就是他,齊內丁?齊達內(zinedine?zidane),20世紀末,21世紀初最偉大球星之一,一個球場上的藝術家,他往往只需要一個動作就讓全世界目瞪口呆。這是的他才24歲,一頭短髮讓熟悉了他禿頂造型的樊尚感覺到了現在的齊達內還是稍顯青澀的。
樊尚盯著齊達內的時候,齊達內也回頭看了一眼樊尚,露出了一個標誌性的微笑。樊尚也沖他點頭微笑。
這時候穆斯林讓球員們都集合,準備開始訓練。在一上午的訓練中,這個南斯拉夫人一直緊鎖著眉頭。分組對抗的時候他的哨聲不斷,一直在喊停,不時的還跟球員們大吼。一場訓練下來,隊員沒啥反應,穆斯林倒是微微氣喘。
樊尚看著躁動的穆斯林,低頭一笑。這是就聽旁邊一個聲音「就這麼點水平,嘁」樊尚看見旁邊一個人不屑地看著在訓練場里走來走去的穆斯林,「沒什麼水平,脾氣還不小。」他好像注意到了樊尚再看他,轉頭對樊尚說「你說俱樂部為什麼找他來啊?要成績沒成績,名氣也不夠。」
「這個就得問阿弗勒魯先生了啊。」樊尚沖他傻傻一笑。
「咦?平時你都是不回答我的啊?看樣子你上次摔得不輕啊」那人有點驚訝的看了看樊尚。
「我沒事,就是給摔活潑了」
「那倒挺好,原來就是我說你聽,現在你也能插兩句了。」
這個人也是俱樂部的教練,德國人格諾特?羅爾(gernotrohr)算是俱樂部元老了,從1977年開始在俱樂部踢球,到89年退役,然後在俱樂部任職,從1990到現在是球隊的助理教練。中間兩次代理主教練,都是救火,火滅了又回到了助理教練的位置上了。原本今年他最有希望成為主教練,最後高層不知道出於什麼考慮,請來了穆斯林。穆斯林確實水平有限,弄得羅爾一肚子牢騷,平時就跟樊尚發發牢騷,原來那個貨只聽不說,今天樊尚一回答他的話,讓他頗感意外。
在羅爾的牢騷中,上午的訓練算是結束了。齊達內走了過來,「樊尚,頭摔得沒事吧」
「我沒事了,謝謝」
齊達內算是羅爾從戛納帶過來的,所以和羅爾比較親近,羅爾又沒事就在樊尚旁邊抱怨,齊達內對樊尚也是比較友好的。齊達內又與樊尚和羅爾聊了幾句就回更衣室了。還好齊大神對自己挺好,能跟大神說上話,也算是抱上了條大腿啊。
雖然樊尚在訓練時一直聽著羅爾的抱怨,但是他還是注意著球場上的隊員,努力的回憶著隊員的名字和位置。一場訓練下來,樊尚基本上把球員和名字都會上了號。
門將:蓋坦.於阿爾,弗蘭克.方丹
後衛:讓.呂克.多岡,勞倫特.考西,弗朗索瓦.格爾耐,吉奧弗雷?托耶斯,雅尼克.費舍爾
,雅各布.弗里斯.漢森,威廉?普魯尼爾,米爾扎.馬爾薩諾維奇,科德喬.阿法諾,比森特?利扎拉祖
中場:理查德?維茨格,丹尼爾.杜迪艾爾,飛利浦.盧卡斯,讓.伊夫.德布拉西,卡斯坦特,尤阿希姆.費爾南德斯,安塞林,帕特里克.昂哈那,哈費爾.卡馬喬,齊內丁?齊達內
前鋒:克里斯托弗?杜加里,卡巴?迪亞瓦拉,弗蘭克.伊斯蒂羅爾,迪迪爾?陶洛特,安東尼?班卡雷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