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9章 堪比高倍望遠鏡的雙眼
城樓上的潘載,看著林斌帶兵回到軍營后,就要笑著轉身回去。
可就在他要轉身的那一刻,看到林斌轉過身來行了個割喉禮。
死亡氣息,似乎撲面而來。
他的臉色不由得一變,心頭也再一次顫動幾下。
一眾將領都發現潘載神色不對,急忙詢問道:「將軍,怎麼了?」
「沒什麼。」潘載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總不能說自己被那個青年給嚇到了吧。
他的雙眼雖然看起來很正常,但他天生就擁有超乎常人的視力,而且還特意修鍊瞳術增強視力,使得雙眼變得像是望遠鏡一般。
林斌在軍營之中,只能隱約的看到青龍城的輪廓,而他站在青龍城的城樓上,卻能清晰的看到林斌的表情變化,可想他的視力是何等驚人,簡直就是高倍望遠鏡。
一眾將領可沒有潘載這般驚人的視力,並未看到林斌行的割喉禮,但潘載搖頭說沒什麼,他們自然不信,不過也沒有多想什麼,繼續嘻嘻哈哈的談論著林斌。
竟然拿屠城嚇唬人。
當他們都是三歲小孩子嗎?
想要屠城,破開城牆上的陣法再說吧。
潘載沒有理會他們,而是雙眼緊緊的盯著林斌。
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林斌在與他對視。
普天之下能有他這種視力的修者,少之又少,要說只是先天五階的林斌擁有這等視力,打死他都不相信,可他現在就是有種林斌在與他對視的感覺。
「這小子有點邪。」
潘載眉頭緩緩的皺了起來。
他可是偽先天八階的修者,可那小子明明先天五階,一句話,一個割喉禮,都能讓他心顫,這種事情他從來沒有遇到,有些邪性。
顯然讓他感覺到邪性的不是什麼事情,而是那個不披盔戴甲的青年。
「將軍,你說那小子是邪修?」
一眾將領聽到潘載的自語聲,眉頭也都皺了起來。
他們叛亂造反,目的是推翻大武王朝。
之所以到現在還能與大武王朝抗衡,就是因為三宗並未參與進來。
至於為什麼,潘載也不清楚。
總之這是他們與武帝之間的戰爭。
那個嚷著一個時辰后屠城的小子,若是邪心宗的弟子,就代表著邪修參與進這場戰爭了,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個重磅消息。
這場戰爭,無論三宗中哪一個宗門參與進來,都會讓他們短時間內被剿滅。
「應該不是邪修。」潘載搖了搖頭,「有邪修會喊出『屠城』這兩個字?」
別說邪修,就算是魔修也不會這般作死。「不是邪修?」一眾將領琢磨一下,林斌的行為和言語雖然有些怪異,但好像和邪修還是有些差別,但也不像是魔修,這就讓他們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其中之前喊話的那個
將領不解的問道:「將軍,您剛才為何會說那小子有點邪?屬下完全不明白。」
「說不清楚。」潘載沉吟一下搖頭,的確說不清楚,畢竟只是一種感覺而已,難以用言辭描述出來。不過隨後他就下令,繼續戒備,不可鬆懈,防備那小子出什麼陰招。
一眾將領急忙領命。
但他們心中卻是覺得潘載有些過於謹慎。
那小子就算是有什麼過人之處,可想要屠城,也是痴人說夢。
不說雙方人數上的差距,單單青龍城城牆上的陣法,就不是一般的陣修能夠短時間內破解開的。除非是正面攻城,可那比破解陣法還要難。
不過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加強防備還是好的。
……
……林斌對青龍城行割喉禮的行為,在袁玉容看來就是很怪異,不由得怔了怔,隨後扭頭看向那兩位偽先天八階的修者,發現二人竟然是在搖頭,還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眼林斌
。
這讓他很是意外。
以林斌的才能,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
要是兩位偽先天八階的修者,對林斌投去欣賞的目光,他反倒不會覺得奇怪。
無論是頭腦、城府、心性還是實力,他就沒有發現年齡相仿的人中,有誰可以和林斌相比,袁玉坤和袁玉華都不行,他也不覺得自己能和林斌一較高下。尤其是發現跟隨林斌出去叫陣那一千士兵,竟然和兩位偽先天八階的修者一樣,看向林斌的目光不是嘲諷就是鄙夷,他就意識到林斌帶兵出去叫陣時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
了。
「三殿下,你們先忙著,我在軍營里走走。」林斌轉過身來,看了眼那兩位偽先天八階的修者,而後對袁玉容抱拳行禮。
袁玉容笑著點頭道:「林都尉請便。」
「司徒都尉,陪本將軍走走。」林斌看了眼司徒永興,也不管這傢伙是什麼態度,轉身就背著雙手走了。
「是。」司徒永興很是無奈,對袁玉容行禮后便快步跟著林斌而去。
他是都尉,林斌也是都尉。
可他是六品的禁軍都尉,而林斌是三品御前都尉。
官大一級壓死人。
尤其是在紀律和等級都無比森嚴的軍營之中。
就算他心中有一千萬個不滿,也不得不聽命於林斌。
因為他是跟著林斌來到這裡的,是屬於林斌的兵。
也就是說林斌是他的直屬上司,擁有砍他狗頭……呸,是擁有砍他腦袋的權利。
要知道他可是武帝親封的都尉,而且還是禁軍的都尉,在這個軍營中除了林斌外,哪怕就算袁玉容是三皇子,是這裡的大帥,可也沒有權利砍他的腦袋。
等司徒永興跟著林斌離開后,袁玉容就將那兩位偽先天八階的修者叫進主帥大帳之中,得知林斌離開軍營后發生的事情,他就有些懵逼。
以他對林斌的了解,林斌絕對不是口出狂言的那種人。
相反,林斌是那種會藏鋒的人。
等林斌亮出鋒芒的時候,就是對手身亡之時。
「屠城……」
袁玉容輕聲呢喃,反覆咀嚼這兩個字。
理智告訴他,林斌不會屠城。
可他卻有種林斌一定會這麼乾的感覺。
越是咀嚼這兩個字,他越覺得林斌不是無的放矢。
他的神色漸漸的變得凝重了。
「恐怕前去叫陣,是掩人耳目的幌子。」
他了解自己的這位義兄,敢說出屠城二字,必定是因為什麼被激怒了。恐怕,青龍城真的要血流漂杵,成為一座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