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四章 樂天知命
第九百五十四章 樂天知命
嬰兒吃奶的大問題解決了,胡三兩口子,俱都放下了一塊心頭大石!
養個孩子不容易!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麼個小小的軟綿綿的人兒,得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大。每出現任何一點小問題,都會令父母心急如焚,孩子有一點點病痛,父母都巴不得以身相替!
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到這一刻,胡三是真知道了,為人父母不容易啊!
「小侄子叫了什麼名兒?」葉豐笑著問向了胡三。
「我哪敢給他起名兒啊?就等著你回來給起呢!倒是你嫂子,之前就琢磨了個名兒,我一聽,那就是瞎扯淡啊……」胡三哈哈笑著說道。
「哦?嫂子給起了什麼名字?」葉豐笑問。
劉四姑聞言,臉孔倒是有些泛紅,在葉豐這麼個博學多聞的人面前,劉四姑真是不大好意思開口,卻也硬著頭皮說道:「我給想了個名兒,叫胡樂天!」
「哈哈,葉豐,你聽聽,這算是個什麼名兒?胡樂天、胡樂呵……一聽就是沒心沒肺嘛!」胡三再度哈哈大笑。
「去你的!胡三!狗嘴吐不出象牙!」劉四姑一聲啐罵,臉更紅了!
葉豐聞言,卻是笑著說道:「樂天!這名字不錯啊!」
「這還不錯呢?」胡三一聲嗤笑,很是不以為然。
「樂從天道的安排,安守命運的分限!《易經》有云:樂天知命,故不憂!《抱朴子》亦有云:樂天知命,憂懼不能入。唐代詩王白居易的字,就是 『樂天』啊!小侄子,再加上這個胡姓,更顯得隨性洒脫!多好的名字啊!從生辰八字五行搭配上來看,也不錯!」葉豐卻是笑著贊道!
「葉豐,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啊?我讀書少,你可別忽悠我!」胡三撓著腦袋說道。
「我忽悠你幹嘛?確實是好名字嘛!」葉豐笑著說道。
劉四姑聽得葉豐竟然這麼多,心裡簡直樂開了花,卻也開口說道:「我倒是不知道那麼多文化典故,我就想著,只要孩子這輩子安安穩穩的,甭管將來過什麼日子,都能開開心心的就行!」
「是這麼個理!」葉豐點了點頭。
「胡三,那就這麼定了!有他葉豐叔叔都這麼說,咱還怕啥?」劉四姑興奮地說道。
「就叫胡樂天了?」胡三瞪著眼睛,滿臉懵。
「對!就叫胡樂天!樂天的爹,你趕緊去登記戶口去吧!」劉四姑心情大好。
「嘿,我這就成了樂天的爹了!我這個稱呼,聽著倒是不賴啊!」胡三終於也高興了起來……
葉豐從胡三的新房出來,立時回到了杏林春。
記得在青木右使的那個儲物空間里,好像看到了一塊秘銀,倒是可以為小樂天,打造一套長命鎖和小手鐲!
用秘銀打造出的長命鎖和小手鐲,若是再加入陣法的話,那可就不僅僅是裝飾物了……
不得不說,小樂天能有葉豐這麼個叔叔,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只是,葉豐,剛回到杏林春,剛進了自己的房間,沒一會兒,便聽得門外,傳來了一聲輕喝:「張先生,請您留步吧!我到家了!」
「冬兒小姐!冬兒小姐……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看你出門,竟然還要坐公交車,想送你一輛車,當做新年禮物而已。另外,冬兒小姐,這就是你家啊?那個……我在盛世莊園那裡,還有兩套別墅,一直沒人住。如果你的家人願意的話,可以……」一個男人的聲音,帶著無限的殷勤和萬分的小心,響了起來。
「冬兒……」葉豐心頭一動,即刻走出了自己的房間!
眉眼如畫,身材高挑,一條修身牛仔褲,一雙乾淨簡約的小白鞋,一條馬尾辮,高高地束於腦後……冬兒,依舊是那副清清純純的打扮。
夕陽的餘暉,透過大門口,映照在她的身上,映照在她精緻的眉眼上,讓她看起來,是那麼地美!
這一瞬間,葉豐竟有種時光倒流的恍惚感!
自己初到杏林春的第一天,看到的,好像便是這樣的一幕!
彼時,也有一個男人,手捧鮮花,追著冬兒,追到了杏林春,和今天這一幕,何其相似啊!
只是,時光荏苒,一年的時間,已經過去了。若是算起來玉虛洞乾坤方寸玉中的那一年,已經是兩年了!
自從上一次法國華夏周一別,真的是好久沒有見過冬兒了!
她似乎一點也沒有變,然而,又似乎已經變了很多!
不過,此刻,杏林春里沒有開燈,裡面的光線有些暗,冬兒沒有注意到,身後葉豐的出現。
嘴角浮起了一抹禮貌的笑容,冬兒,對大門口的那個男人,朗聲說道:「張先生,不必了!車也好,房也好,我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自己買!不需要任何人送給我!坐什麼樣的車,住什麼樣的房,我自己有能力選擇!我不需要任何人,替我規劃我的生活!張先生,再見!」
冬兒說著,乾脆利落地轉身,向著後面走來。
葉豐眼見著這一幕,臉上浮起了一抹無比欣慰的笑容。
冬兒長大了!跟著梅姐,闖蕩世界,果然不再是當年的那個遇事手足無措的小丫頭了!
而冬兒,走著走著,便終於看到了葉豐!
那個魂牽夢繞的人,正滿臉帶著最和煦的微笑,站在他的房間門口,微笑地看著她!
冬兒的腳步,戛然而止,一雙純真的眼睛,頃刻間瞪大了,怔怔地看著葉豐。
大門口的男人,眼見著冬兒,竟然停住了腳步,還以為冬兒改主意了呢,急忙臉現激動,手捧著大束的鮮花,踏進了大門來,向著冬兒,走了過來,疾聲說道:「冬兒小姐,我的承諾,永遠都有效……」
「我不再需要任何承諾……我這輩子,得到過一個承諾,就已經足夠了!」冬兒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視著葉豐,緩緩開口說道。
葉豐臉上的笑容,不由得變得有些僵硬,他懂冬兒這句話中的意思!
「啊?冬兒小姐,你說什麼?什麼意思……」手捧鮮花的男人,站在冬兒身後,根本沒看見冬兒對面的葉豐,完全不解冬兒話中的含義,不由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