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鎮邪
第六百二十章 鎮邪
「對了南星,還要一卷麻繩!」葉豐在其身後大聲叫道。
「好的,我記得了!」沈南星一邊應著,一邊飛奔出了大門。
在遊樂場大門口,沈南星一把揪住了那幾個便衣警察,大聲吼道:「快!分頭去找,黑狗或者是大紅公雞!還要一卷麻繩!」
幾個便衣警察,可都知道沈南星的身份,那是國安局特勤組的領導啊。
如今,眼見著沈南星就像是屁股著火了一般,竄了出來,幾個便衣警察都嚇傻了。
「快快快!他媽的,出大事了!別愣神了!黑狗或者大紅公雞,快!要不然咱們都得完蛋!」沈南星一聲爆喝,率先一躍跳進了自己的汽車,一陣急打方向盤,那半舊的汽車,就像兔子一般,彈跳著就衝出去了。
「出大事兒了?」幾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這才意識到,大事不妙,也就一個個撒丫子就竄了出去。
「要找什麼來著?」警察們一邊狂奔一邊嘶聲互相問道。
「黑狗或者是大紅公雞!」
「媽的,這年頭上哪去找黑狗去?紅公雞倒是有可能找得到。快去周圍的農戶家,再去集市看看!」
警察們也都紛紛跳上了車子,一溜煙地狂飆而去。
而此時此刻,那嬰塔附近,便只有葉豐和冬兒兩個人了。
那個原本寂然的嬰塔,此刻,卻好像是活了過來一樣,冬兒瞪大了眼睛,就看到那嬰塔一直在顫抖著,那感覺,就像是裡面有洪荒巨獸要衝出來一樣。
那枚亮晶晶的古錢,似乎承受了無盡的壓力,在苦苦支撐著,看樣子,卻也支撐不了太久了。
葉豐卻是顧不得向冬兒解釋任何事了,一抖手,竟從方寸空間之內,放出了自己的那隻五行煉丹爐來。球球和小紫,則是被葉豐悄然騰挪到了方寸空間之內。
這麼大個爐子,憑空就出現了,冬兒驚的啊,簡直是難以言喻。
葉豐也沒時間解釋,放出了爐子之後,卻又拿出了硃砂黃紙和毛筆。
把黃紙急速鋪於地上,毛筆飽蘸著硃砂,葉豐便蹲跪在地上,在黃紙上筆走龍蛇,勾畫了起來。
片刻之後,在冬兒無盡詫異的目光中,葉豐接連畫就了九張硃砂符篆。
神識注入符篆之內,那九張符篆,竟即刻凌空而起,按照葉豐腦海中預想的方位,噗噗噗,貼在了葉豐的五行煉丹爐上。
「疾!」葉豐二指掐訣,一聲低喝。
那九張符篆,赤光一閃,全數燃燒起來,只有那些硃紅色,像蝌蚪一般的符文,留到了煉丹爐表面,仿若活物一般,似乎連成了一片,緩緩遊走。
冬兒目瞪口呆地眼看著這科學完全無法解釋的一幕,如墜夢中一般。
驚詫欲絕之中,卻也發現,葉豐把那五行煉丹爐,竟凌空攝動著,安置在了嬰塔的北側。
而後,葉豐便盤膝坐了下來,微閉雙眸,二指掐訣,遙遙指向了那枚嗡嗡錚鳴的帝王錢。
隨著葉豐手訣那麼一指,那原本彷彿馬上就要不支的帝王錢,卻好似注入了能量一般,立時穩固了很多。
只是,冬兒也發現,葉豐的臉色,頃刻間,變得一片發白,有細密的汗珠,從葉豐額頭滲出,顯然他此刻極為吃力。
「天啊,這可怎麼辦啊?我究竟能做些什麼?」冬兒此刻已經顧不得吃驚了,眼見著葉豐越來越蒼白的臉色,冬兒滿心的焦灼,原地連番踱步,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此時此刻,原本晴朗的天空,卻不知為何,已經變得一片陰沉,厚重的烏雲,壓在頭頂,黑雲壓城城欲摧。讓冬兒心底更添煩悶,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著,沈南星快點回來!
在冬兒感覺,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之後,遊樂場之外,終於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
沈南星駕著汽車,直接越上了好幾層的台階,徑直衝進了大門,風馳電掣般沖了過來。在他後面,還有那幾個警察,一路狂奔,急速跑了過來。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剎車聲,沈南星拎著一隻大紅公雞,就從車裡跳了出來,連跑帶跳,沈南星跌跌撞撞,奔到了葉豐身前,大聲叫道:「大哥,我回來了,公雞,麻繩,都弄齊了!」
葉豐滿臉冷汗,一件薄薄的t恤衫,都被冷汗濕透了,勉力睜開眼睛,葉豐吩咐沈南星道:「麻繩一端拴在嬰塔北側洞口那裡,綳直了,另一端放進我的煉丹爐。」
「好!」沈南星緊張得兩隻手都哆嗦了,卻也即刻按照葉豐的吩咐,布置好了麻繩。
「南星,雄雞取血,畫鎮邪符篆,塗抹在嬰塔的東西南三側,獨留北面一側。」葉豐一邊繼續二指掐訣,攝動著那枚帝王錢,一邊急速吩咐沈南星。
「明白!」沈南星聞言,立時拎過了手中的大紅公雞,直接擰掉了雞頭,那滾熱的雞血,噴涌而出。
沈南星以指代筆,抹著滿手的雞血,就急速在嬰塔上勾畫起來。
警察們和冬兒,面面相覷,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葉豐卻是又看向了冬兒,勉力說道:「冬兒,要辛苦你了。取一點你的指血,塗抹在那截麻繩之上。」
「我的血?麻繩?」冬兒微微一愣。
一旁一個年輕的男警察聞言,卻是自告奮勇說道:「葉醫生,用我的血吧!我不怕疼!」
「你的不行!」葉豐來不及解釋太多,卻是急促地說道。
冬兒聞言,便不再遲疑,即刻大步上前,把一根纖纖玉指,竟直接塞入了口中,銀牙暗叫,生生咬破了食指。
「哎呦!」一旁的幾個警察,看著都疼。
冬兒卻是滿臉堅毅,不懼不畏地上前,把手指上湧出的鮮血,一點點塗抹在麻繩之上。
那麻繩雖然不長,可是要塗滿鮮血,也是夠冬兒受的。尤其是傷口上的嫩肉,從麻繩上抹過,那種疼啊,十指連心,錐心蝕骨。
小姑娘也真夠可以的,愣是咬緊了牙關,一聲沒哼,直到處子之血,浸染麻繩,才終是疼的滿身是汗,收回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