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淫毒
第三百四十六章 淫毒
「球球本就神異,前幾日吃了我一粒小還丹之後,它晉陞到了靈獸的淬體期,火焰也跟著發生了異變。我看球球的火焰中,含有至剛至陽之氣,而那邪修老者的化血掌邪術,卻是飽含至陰之氣。陰寒遇陽剛,自然就如同遭遇了天敵一般,難以招架了!」葉豐眉頭輕皺,為紫苑分析道。
「原來球球這麼厲害啊!」紫苑越說越愛,把一張吹彈可破的小臉,都貼到了球球的羽毛之上。
球球一邊吞咽小還丹,小眼睛里,還兀自閃現了頗為受用的神情,看得葉豐是又氣又愛。
不過,這功夫,葉豐卻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妥之處。
對啊,月姬!
邪修老者已經跑了那麼長時間了,月姬卻一直沒有過來!
也是葉豐剛剛心繫紫苑安危,一顆心都在紫苑身上,此刻倒是回想起來了,月姬在那邪修老者的紅色小球擲出之後,便似乎再也沒有了動靜。
一想到這裡,葉豐凜然一驚,即刻騰身而起,躍回了那游輪之上!
只是,這入眼之景,卻是令葉豐目瞪口呆!
整個船上的二三十個富豪,此刻,竟一個個如痴如醉,滿臉桃紅,一個個喘息著,一雙雙手,胡亂地在身上遊走。
更有甚者,竟已經開始了撕扯衣服,一眾原本衣冠楚楚的富豪男女,此刻竟要赤裸相見。
其情狀,簡直是不堪入目!
而月姬,此刻則是蜷縮在了甲板之上,滿身原本嫩白的皮膚,此刻卻是一片駭人的粉紅。
月姬檀口微張,星眸半睜,早已經意識不清了。
她本就修習過某種媚術,此刻,那半遮半露的一具嬌軀上,散發出的媚態,簡直能令神仙動容。
葉豐只看了一眼,便看明白了,剛剛那邪修老者臨走之際,扔出的定然是合歡散之類的春藥啊。
而且,這春藥,似乎極為霸道強烈,船上之人,竟無一人倖免。
紫苑這個時候,也已經躍到了游輪之上,見了這一幕,更是目瞪口呆。
正這麼個功夫,快艇馬達的轟鳴之聲,已然由遠及近地傳來了。
星月島的增援終於趕到了!
頃刻間,幾條從星月島方向趕來的快艇,便已然到了近前。
十幾個身著雪白色唐裝的地級高手,魚貫躍上了游輪。
「我們遇到了邪修的偷襲,月姬姑娘,和這一船的富商,都中了邪修的春毒。月姬姑娘中毒尤深,這裡離海城很近了,你們先把月姬帶到中醫學會,那裡有解毒需要的草藥,我來治療這些富商!紫苑你記住了,龍膽草30克、天花粉30克……」葉豐一邊說著,一邊吩咐給紫苑一個藥方,命紫苑一回到中醫學會,馬上為月姬熬藥。
星月島趕來的這些個地級高手們,倒也全數聽從了葉豐的安排,留下了兩人,相助葉豐,其他人即刻帶著中毒的月姬,全速開往海城。
葉豐帶著那兩個地級高手,疾步走到了那些富商們身側,把正欲脫衣服淫亂的人們,一個個扯開,一一點住了穴位。
而後,依次挽起了他們的褲腿,銀針疾點,刺入委中穴。
針刺放血,行大瀉針法,為眾人排解淫毒……
三十多個人,葉豐足足忙活了接近一個小時,才為每一個人都進行了治療。
眾人一個個四仰八叉,躺在甲板之上,雖然意識恢復了正常,然而,卻一個個形如虛脫一般,動不得分毫。
回想著剛剛那一幕,真是羞愧后怕到了極點。
尤其那個庄傑超,剛剛中了淫毒之際,表現得格外狂野,西裝早已經被其撇的不知蹤跡,襯衫的紐扣也被其大力扯落了幾顆,露出了瘦削的胸脯,卷著褲管,頭髮亂蓬蓬的,渾身癱軟,斜倚在角落之中,哪裡還有半分當初花花大少的風流倜儻,只剩下了說不出的狼狽。
抬起沉重的眼皮,庄傑超卻看見,救治自己之人,竟然是自己一路上百般折辱的葉豐!
庄傑超縱使臉皮再厚,此刻也不禁汗顏,把臉孔死死地低下了,不敢去看葉豐。
葉豐卻連看都沒看他一眼,為每一個人施針之後,葉豐亦是氣喘吁吁。
卻依舊縱身從游輪上躍到之下的快艇之上,葉豐再回到游輪上之際,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碩大的包裹。
把那碩大的包裹,扔到了甲板之上,葉豐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沉聲對一眾富豪們說道:「這是你們被那二人打劫的財物,被我攔截了下來,如今,物歸原主!」
一眾富豪們,胡亂整理著自己的衣物,眼見著這一幕,一個個如同庄傑超一樣,不由得臉現無邊羞愧之色。
這一路上,又有幾人曾經給過葉豐好臉色呢?口口聲聲葉豐是個窮鬼、騙子!
到如今,葉豐非但救下了眾人的命,阻止了一場情非得已的淫亂,還救下了眾人的財物。
「謝謝!」一個富商終於怯懦地開口,小聲地叫道。
「謝謝,謝謝葉醫生!」
「謝謝!謝謝葉醫生!」
眾人終是紛紛開口謝道。
庄傑超臉色通紅,卻也偷眼看著葉豐,濫竽充數般,叫了幾聲謝謝!
而葉豐聽了眾人的道謝,卻一如遭受眾人譏諷之際一樣,臉上的神色,根本就沒有半分變化,一轉身,便對身側的那兩個地級高手說道:「我們走!」
而後,身形一縱,便飛身躍上了快艇,三人一艇,向著海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眾富豪們,看著葉豐遠去的背影,一個個踉蹌而起,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而直到此刻,那個被邪修老者大力摜出的胖貴婦,才從昏迷中醒來。
這一次昏迷,倒是令她免去了淫毒之苦。披頭散髮,滿身是血地從甲板上爬坐了起來,胖貴婦扎撒著雙手,第一時間如同殺豬一般叫道:「啊,不要殺我啊,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和她相熟的那幾個貴婦,踉蹌走到了她身側,搖晃著她肥胖的肩膀,大聲叫道:「醒醒,醒醒,那倆人已經走了!」
「走了?」胖貴婦揚起了一張滿是血污的胖臉,痴痴傻傻地問道,「怎麼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