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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莫名的血跡

  第四十七章 莫名的血跡


  憋了半天,胡三眨巴著眼睛問道:「那,那你難道不喜歡冬兒?」


  葉豐聞言又坐了下來,沉吟了一會兒,認真說道:「胡三,這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我看得出,冬兒好像對你有意!」胡三扔了煙頭,向葉豐靠近了一些,急急地說道。


  「胡三,既然你家胡老爺子也入山修道,那你應該對修道不陌生。我從山裡來,我也是修道的。」葉豐直言說道。


  「我知道啊,我爺爺也說過啊,修道也可以結婚,這事兒我早打聽過。」胡三急忙說道。


  「不是能不能結婚的問題,是我修鍊的功法比較獨特,不能近女色。」葉豐無奈地說道。


  《醫道心經》上有明確記載,融合期之前,境界不穩,必須保持童男之身。


  「啊?這麼慘?」胡三驚聲叫道,甚至眼睛向葉豐的胯下瞟了一眼。估計是想到了「欲練此功,必先自宮」之類的了。


  「喂,往哪兒看呢?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葉豐沒好氣地說道。


  「永遠都不近女色?」胡三探頭小心問道。


  「也不是了!只是,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修到可以的地步,也許半年,也許一年兩年,也許十年八年,也許一輩子都到不了。」葉豐眼神有些飄忽,不過,片刻之後,就再度變得堅定起來,「反正,我這一輩子,是註定要一直修下去的。在境界穩定之前,我哪敢給任何人承諾?尤其是冬兒,她是你的心頭肉,她又那麼單純善良,我不能耽誤她。」


  「嘶」胡三突然啅著牙花子,感覺到一陣上火牙疼。


  原本以為自己妹妹和葉豐,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的,哪知道,葉豐卻是這種情況。


  要真如葉豐所說,一輩子都不能結婚,那豈不是真的耽誤了冬兒?

  再看看葉豐一表人才,醫術不俗,胡三捂著腮幫子說道:「嘶,葉豐,你年紀輕輕的,修什麼道啊?那不都是老頭兒才幹的事兒?難道修道,比結婚還有意思?」


  「你不懂!」


  「我是不懂!唉,牙疼,睡覺去了!」胡三搖著頭,無限惋惜地,捂著腮幫子走了。


  葉豐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盤膝坐到了床上,不由得想到了胡三的問題,為什麼要修道?


  對於這個問題,葉豐從未懷疑過。


  從小到大,身邊俱都是修道之人。眾人居茅廬,住石洞,生活異常清苦。可是,卻也從未有人懷疑過自己的選擇。


  葉豐從修鍊《醫道心經》到現在,不過是區區幾天的時間,便已經嘗到了修鍊帶來的好處。


  若非上午開竅,焉能識破王明的假死?若是識不破,自己此刻,搞不好已經身陷囹圄。


  更關鍵的是,開竅之後,天地間的一切,都變得清明的感覺,是俗世間的所有快樂都無法比擬的,那是一種開慧的感覺。


  就好似一頭驢子,被人蒙住了眼睛,永不停息地圍著石磨轉下去,它以為它一直在前進,可是,實際上,不過是原地在打轉轉而已。


  人也如此,只不過,未開悟的人,是被老天蒙蔽了雙眼而已。


  世上之人,忙忙碌碌,費盡心機,東追西趕,追到頭來,以為自己攥滿了雙手,實際上,生命終結的那一刻,還不是兩手空空,什麼都帶不走?

  天地之間,有它自己的規則,人類在上天眼中,就和人眼中的螻蟻一般,沒有任何區別,它主宰著你的一切。


  但是,通過感悟天道,終有一天,你可以逆天而行,跳出這個規則,不再是蒙著眼的一頭驢子。


  你的喜怒哀樂,你可以自己做主。你的生老病死,你也可以自己做主。你想生,可以壽同天地。你想死,雙眼一閉,可以自己選擇時間。到那時候,你才真的是你自己的主人。


  你想去哪兒,心念一動,就去了。那才是真正的自由自在,隨心所欲。


  當你知道有這樣的一種生活方式的時候,你還會甘於做一個被蒙住眼的驢子嗎?

  所以,葉豐說胡三不懂。


  不信者,不與之論道。


  正如老子說的:「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為道。」


  這些東西,只有福德夠了,才能接觸到,並堅信不移。


  所以,葉豐暫時不和胡三多說廢話。


  收斂心神,葉豐微微晃動起脊柱來,繼續「晃海」。


  只是,葉豐不知道的是,這一夜,在東山美苑裡,卻是有人註定要一夜無眠了。


  夏冰醉酒,沉睡了一下午,晚上才醒轉過來。


  在床上爬坐起來,頭倒是不痛,可是,醉酒期間的事兒,卻是一點印象也沒有了。


  搖晃著腦袋半天,只想起,喝酒之前,是和葉豐在一起吃午飯來著。


  「葉豐?」一經想起這個名字,夏冰心頭凜然一驚。


  急忙低頭看向了自己身上,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自己的外衣竟然不見了,只穿了一件貼身的小背心,兩隻豪乳的形狀,在背心之下一覽無餘。


  「是誰幫我脫了衣服?難道是葉豐?也只有他了!」夏冰慌忙起身,查看褲子。


  萬幸,褲子還在,原封未動。


  正扶胸慶幸,卻是眼角不經意間,瞥到了床單上的一處血漬,以及地上一塊皺巴巴沾著血跡的衛生紙。


  「轟!」夏冰只覺得腦子裡轟的一聲,險些沒暈過去。


  床單上的血漬,意味著什麼,夏冰身為醫生,想到了最不願意的一種可能性!

  「難道是葉豐趁著我醉酒.一定是了,要不然,床單上,為什麼會有血?」夏冰大眼睛里瞬間湧上了屈辱的淚水,「葉豐,你這個禽獸!」


  雖然對葉豐挺有好感的,甚至吃飯的時候,心中更是偷偷地思量過和葉豐有無發展的可能。


  可是,那不代表著,葉豐可以趁人之危,在自己醉酒之際,侵犯自己啊!

  夏冰只覺得五內俱焚,眼淚撲簌簌落下。


  可是,初始的慌亂過後,夏冰仔細地體會了一下身體的感覺,卻發覺,根本沒有任何異狀。


  身為醫生,夏冰自然知道,若真的像自己懷疑的那樣,破瓜之初,身體該是有感覺的啊。


  可是,根本沒有!

  除了有些餓,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樣啊?我到底有沒有被葉豐侵犯?」夏冰揉著頭髮,想的腦袋都要抽筋了。


  萬般無奈之下,夏冰取出了一個小鏡子,苦著一張俏臉,走到了衛生間里,褪下了自己的褲子

  幾分鐘之後,衛生間里傳來了一聲歡呼:「沒事兒!」


  「可是,這床單上的血,到底是哪來的啊?」夏冰滿臉不解,撓著腦袋,走出了衛生間,百思不得其解。


  冥思苦想了半天,真想給葉豐打個電話問問。


  可是,這話該怎麼問出口啊?


  夏冰冥思苦想,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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