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一掌拍翻
第七百六十八章 一掌拍翻
說話之間,一道身影從內堂中行走出來。
正是陳東!
剛剛的話他也都聽在耳朵里。
見過囂張的,真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不管怎麼說,自己剛剛可謂是受過了歐陽家的恩怨,現在歐陽家有難,自己不可能不幫。
更何況這個司空凈剛剛口氣太大了,居然要將整個大廳里所有人都擊倒,這不就包括了自己么?
區區玄勁而已,真以為自己是陸地真仙?這樣張狂?
而這瞬間,司空凈面色一下陰沉下來。
陳東穿著普通,看起來不過是歐陽家一個下人而已。
就這樣的螻蟻,還敢在自己面前猖獗,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彷彿是司空凈肚子里的蛔蟲一樣,這瞬間,那弓腰老者又是身子一震,腰杆子猛的挺直了!
「司空少爺說話,你算什麼東西?也敢插嘴?」
老者嘴中發出鄙夷無比的言語,接著身形一動,滄浪迴風掌猛的轟在了陳東身上。
他的眼神,簡直視人命如草芥。
這種人只尊重強者,潛意識中覺得弱者就該死!
這種眼神,陳東最為痛恨。
「這小子死定了!」
而一旁的司空凈則是一臉篤定。
生奴是武道宗師修為,一掌下去就算等閑玄勁都挨不下來,何況一個小小下人?
但下一刻出現的場景,卻令他目瞪口呆。
只見陳東非但沒有閃躲,而是把手輕輕一招搖。
緊接著,他猛的踏前一步,五指勾出,轟然下壓!
這動作簡單無比,卻似乎蘊藏著無窮玄妙般。
砰砰砰……
生奴的滄浪迴風掌再也沒有了剛剛的威猛,全身罡氣一寸寸崩裂,緊接著,只聽一聲悶響,他巨大的身軀癩蛤蟆般被拍在了地上!
咕嚕……
全場寂靜,角落處出一個弟子下意識中,就咽了一口唾沫。
不僅是司空凈,就連歐陽家那些長老也看的呆了。
雖然他們之中一部分人知道陳東是通神高手,生奴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但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陳東居然厲害到了這種程度,僅僅是一掌,就將所有攻勢蓋壓!力量之大,席捲一切!
那可是武道宗師!一尊等同於歐陽治的強大的武道宗師啊!
就這樣被鎮壓了,還有天理?
「我不算個什麼東西,不過也不是任由你拿捏的下人!今天出手,只想告訴你一個道理,人命大如天!」
轟隆!
陳東說完,一下撤開掌勁。
生奴掙扎了兩下,這才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他臉色頹唐,再也沒有了剛剛的神勇。
「你到底是什麼人?」
司空凈一臉警惕,疑惑無比的看著陳東。
「我的名字你沒必要知道,剛剛你不是說沒人庇護歐陽家么?好!現在我告訴你,歐陽家我罩了!」
我罩了!
鏗鏘之聲,霸道無邊!
「走!」
司空凈面若冰霜,扭頭就走。
他也沒有待在這裡的必要了,再在這裡待下去,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兩人很快撤走,只有地面粉碎的瓷磚,見證著剛剛的一刻。
「前輩……」
歐陽治聲音呢喃,滿臉感激,此刻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們歐陽家的祖傳秘籍是《水經決》吧?」
陳東忽然道。
「正是《水經決》。」歐陽治一愣,苦笑兩聲:「只是……」
「只是這《水經決》是殘本,最高只到武道宗師境界對不對?」
陳東直接介面。
這下,歐陽治臉色才徹底變了。
看出他修行的功法並不難,但能看出這功法之中缺陷的,那就太神乎其神了。
旋即,他才苦笑道:「前輩神通,晚輩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拿紙筆來吧。」
陳東忽然吩咐道。
歐陽治雖然心中疑惑,但也沒好說什麼,只好吩咐下人拿來紙筆。
陳東手書,全場只剩下刷刷刷的寫字聲。
半個小時后,落筆。
十八頁大紙,交到了歐陽治面前。
原本,歐陽治還沒把這些紙當回事,但看到這些紙張的時候,他身子猛的一顫!臉色激動無比起來!
「前,前輩……這,如此大禮,怎敢收下?」
「剛剛我也算是受你們歐陽家福澤,為你們擋下一劫,再贈典籍,從此互不相欠,歐陽治,你好自為之吧。」
陳東說完,飄然而走。
而歐陽治則是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都吃驚不已的動作。
只見他膝蓋一彎,居然猛的叩首下來。
「前輩再造之恩!永生難忘!」
砰!
他猛的叩了一個響頭,陳東卻早已消失不見。
「家主!」「家主!何必如此!」「是啊,家主,他雖然是通神境高手,但你也是武道宗師,何必對他這樣客氣?
這時候,眾多長老都圍了上來,看著歐陽治,一臉的不解。
「我並不是對前輩恭敬,而是在感謝……」歐陽治說著,嘆了一口氣,將手上紙張遞了出來:「算了,我說不明白,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登時間,十幾個人,二十幾道目光同時掃了上去。
他們軀身一震!
只見第一頁大紙最頂層,赫然寫著《水經決總綱》五個大字!
往後,洋洋洒洒三萬多字,赫然是水經決全部法門,包括武道宗師突破通神境高手的必經過程!
此刻他們終於明白歐陽治為什麼會向陳東磕頭了。
這樣的大恩,簡直不能用任何金錢來衡量了。
「真乃神人也!」
這時候,一個長老由衷羨慕道。
而離開中央大廈的陳東,此刻驅車在路上。
頭頂星空浩瀚。
留下水經決總綱,只是無意罷了。
這東西對於自己來說根本不算什麼,《鬼武醫決》當中這樣的小功法,簡直數不勝數。
但說不定還可以再造一段福緣,他當然是何樂而不為。
現在已經是深夜,過了十二點,周圍靜悄悄一片,連路上行人都減少了很多。
而這時候,陳東忽然將車停下,行走下來。
對面是一道漆黑的長巷,一股稀薄的殺氣,綿綿不斷傳遞出來。
「出來吧,以為我沒看到你們么?」
對著長巷,陳東皺了下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