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一章 大快人心
第七百五十一章 大快人心
元和街道,唐記藥鋪門口。
五六個一臉貴氣,趾高氣揚的婦人正以一種趾高氣揚的眼神看著。
為首的,正是種善堂老闆娘,吳桂芳。
「嘿嘿,小唐啊,你別收拾了,收拾來收拾去還不是這樣?你這店都被砸成這樣了,有收拾的必要麼?」
吳桂芳一臉得意。
上次吃癟讓她很不爽,這次終於把場子找回來了!
「吳嬸,我店裡的事是你告訴那幾個藥販子的吧?」唐疏影猛的轉過頭來,盯著她道:「你可真是我的好鄰居啊……」
「就是我告訴的,怎麼滴?」吳桂芳雙手叉腰,趾高氣揚道:「誰叫你不把店鋪轉讓給我?還有我告訴你,你那個小男友現在恐怕已經是凶多吉少了,別看他挺能打的,在真正的黑社會面前,那根本不算什麼!」
「還這麼不自量力的去找人家?現在估計都被人家綁起來了,正準備向你討要贖金呢!」
「就是就是,打了幾個小混混就已經遠走高飛,以免報復,現在還這麼大張旗鼓的去找人家麻煩,他以為自己是誰?現在啊,說不定已經凶多吉少咯。」
旁邊一個叼嘴大嬸明顯是吳桂芳的朋友,此刻也冷嘲熱諷起來。
「謝謝各位的關心,你們就算再凶多吉少,我們家陳東也不會凶多吉少的。」
唐疏影毫不怯場的回了一句。
「你!」那大嬸面色一僵,嗤之以鼻道:「嘿!現在嘴硬,到時候有你哭的時候!」
「嘿嘿,小唐啊,你這小店好像就這麼多值錢物件吧?現在都被砸爛了,心疼不心疼啊你?這傢伙,起碼損失十幾萬吧?」
吳桂芳倒是從另外一個地方,側敲旁擊的嘲諷起來。
「陳東說過,會幫我重建好的,這點就不勞煩你們操心了。」
唐疏影不冷不熱道。
「切,重建?說的輕巧!」吳桂芳一臉鄙夷:「他今天要是能重建好,我直播吃翔你信不信?」
「用不著直播了,我就在這兒看著。」
這時候,一道身影從左邊街角徐徐傳來。
一輛大卡車上,陳東探出頭來。
「陳東!你居然回來了?你居然沒事?」
吳桂芳瞪大眼睛,沒想到陳東居然能完好無損的回來。
「疏影說的對,就算你們再怎麼凶多吉少,我都不會凶多吉少的。吳嬸,你說是不是啊?」
陳東嘿嘿一笑,走下車來。
剛剛雖然隔得遠,但這些話他全都聽在耳朵里。
這位種善堂老闆娘,實在是欺人太甚!
「切!我看你是沒遇到黃老闆徐老闆他們幾個吧?否則你怎麼可能活蹦亂跳的?」
吳嬸繼續嘲諷,她可是知道那幾位藥販子的手段的,跟黑社會相互勾結,殺人放火的事都干過。
至少,他不相信陳東能在這幾位面前完好無損的歸來的。
「你說的黃老闆徐老闆,是不是他們幾個?」陳東咧嘴一笑,把手一揚,沉聲道:「你們都出來吧!」
下一刻,吳桂芳瞪大了眼睛。
只看到她心目中極為手眼通天的』大老闆』此刻喪家之犬般,低著頭行走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
這尼瑪!不應該啊!
「東,東哥,您要我們幹什麼,儘管吩咐……」
黃老闆一個哆嗦,恭敬無比道。
「這裡是你們下令砸掉的吧?現在我要你們重新修建起來!至少要比之前裝修好一倍!藥材儲量要多一倍!你們能不能做到?」陳東道。
「能能能,這個不是問題,東哥,您放心,我們一定給你辦的妥妥帖帖的。」
幾個藥販子連忙鬆了一口氣,唯唯諾諾的答應。
這件事對他們來說,雖然傷財了一點,但還算不難。
不管怎麼說,總比沒命要強上太多。
緊接著,五個藥販子把手一揮,身後各自的夥計立馬涌了出來,幫忙收拾重建起來。
「黃,黃老闆……徐老闆,你們什麼情況啊?怎麼能聽這個臭小子的命令?」
一旁的吳桂芳卻是徹底傻眼了。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這幾位牛逼哄哄的大老闆,為什麼要聽一個毛頭小子的命令。
只可惜,無論她怎麼喊,周圍的藥販子都好像沒聽到似得,看都不看她一眼,專心建設。
「哦!對了!」陳東好像想起什麼事似得,吩咐道:「還有一件事,以後種善堂的藥材就不要提供了,這家藥鋪為富不仁,魚肉百姓,不應該在這裡繼續1存在下去。」
「是!東哥!」
五個藥販子立馬受命,吩咐手下,和種善堂斷絕合作關係往來。
吳桂芳眼睛一下就直了。
這五人掌握著整個海定區百分之九十的藥品零售市場。
現在跟自己的種善堂斷絕合作,那無異於是滅頂之災!
雖然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她也不是笨人,當下就明白了個大概。
現在情況只有一種解釋。
那就是陳東是個惹不起的人物!
否則五大藥販子不可能這麼聽他的話!
「小……陳總啊,你看,何必,何必呢!這是誤會啊,真的。」
下一刻,她立馬腆著臉湊了上去。
陳東無動於衷,置若罔聞。
她又轉身過去,對著唐疏影道:「小唐,別這樣嘛,遠親不如近鄰,大家怎麼說也是一起做生意的,吳嬸這麼多天沒虧待過你吧?你跟陳總求求情,放吳嬸一條生路吧?」
「嘿嘿,你還真是沒虧待過我啊,這兩天什麼破事不是你惹來的?」
唐疏影乾笑兩聲。
真不知道這人的臉皮是怎麼練的,居然厚實到這種程度。
「吳桂芳。」陳東終於開口說話:「現在知道降低態度了?早上哪兒去了?你們種善堂壟斷著幾個常規葯,以十倍價格拋售出去,大撈錢財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到有這麼一天?做生意賺錢是應該的,但也不要沒了良心!」
「說得好!」
此言一出,眾多圍觀群眾立馬鼓掌起來。
而吳桂芳則是心底一沉,面若死灰,灰溜溜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