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心瘋？

  一盤冰冷的水沖著鄭彥生就潑了過去，鄭彥生頓時清醒了過來，才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了一張凳子上，嘴裡塞著一塊布塊，塞的很緊，用舌頭無法頂出。


  兩邊站著兩排人，手裡拿著紅色的棍棒，都用好奇的眼光看著自己，而身後一群老百姓紛紛攘攘，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啪。」突然一聲響聲，鄭彥生不由得扭頭向響聲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賊眉鼠眼，留著八字鬍的中年人坐在高堂上，頭戴官帽，手裡拿著驚堂木，很是鄙夷的看著自己。


  「這是怎麼啦？」鄭彥生完全搞不懂現在的情況，他只是想到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一時情急之下昏了過去而已，怎麼就被綁來送官了？

  「堂下何人，所為何事？」高堂上的中年人抖了抖身子，臨危正坐，高聲喝問道。


  「回秉大人，此人乃是百姓遣送而來，言道此人患有失心瘋，因恐其傳染，因此請大人定奪。」一旁的師爺連忙說清來情去脈。


  「嗯，那此人姓甚名誰？家居何處？」大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緊接著繼續發問。


  「回稟大人，此人乃是上任戶部侍郎鄭國華的公子，姓鄭，名彥生，現居關河村，那裡的村民說，此人因三日前家父離世，而又過度思念亡母，故此得此怪病。」


  「嗯，卻是個孝子，可惜了。」大人嘆息了一聲，拿起驚堂木，「啪」的一聲，高聲喝道:「來人啊，將此人送入後院柴房……」，話沒說完，一旁的師爺卻是開口喊了聲大人，就立馬快步上前，來到大人身邊，低聲問道:「大人，這案你想怎麼判。」


  那位大人疑惑的看了眼師爺，同樣小聲說:「本官念其孝心可嘉，不忍將他打入瘋人院，故此希望知府能網開一面，本官自會上書請求。」


  「大人萬萬不可，按照華律，失心瘋者，一律打入瘋人院，不得在外害人，大人此舉不妥，大人，此人乃是上任戶部侍郎的公子，大人可還記得幾年前的事，當年戶部侍郎在聖上面前感慨陳詞，細數那位大人的十八條罪名，大人可還記得最後如何？那位大人一點事都沒有，可是直到年前，上任戶部侍郎卻是突然被撤職查辦，各位同僚都說正是那位大人在背後使的力，如若大人重治上任戶部侍郎的公子，那麼大人可就有機會走近那位大人的心裡了，大人可萬萬不能心軟。」師爺看著鄭彥生，嘴角微微翹起，一副得意陰森的表情。


  「那位大人？可是那位……」高堂上坐著的大人也有點坐不住了，連忙低聲問道。


  「正是。」師爺狠狠地點了點頭，證實了大人的猜測。


  「嗯，本官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大人重新坐直，聲音低沉富有威嚴的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師爺可以歸位，「啪」，驚堂木再次重重的甩在桌子上，大人站了起來，指著鄭彥生說道:「來人，將此人送入後院柴房，好生看管，不得有誤，待得瘋人院打理乾淨后，立即押入瘋人院，沒有赦令，不得外出。退堂……」


  說完，大人站了起來，在兩排人的高呼「威~武~」聲中，邁開步子就漫步回後堂去了。


  鄭彥生被這一連串的問答弄的頭暈腦脹的，還沒有理清關係，就聽到坐在高堂上的大人說要將自己押入瘋人院，鄭彥生立馬就緊張了起來，自己並沒有失心瘋啊，不要將自己押入瘋人院，鄭彥生拚命的掙扎，但是綁著的繩子卻是堅韌非常，鄭彥生的雙手由於掙扎，已經被勒出了一道道血痕，甚至還流出了鮮血，鄭彥生不管不顧的用力掙扎，卻是被兩邊的人用力按住了，頓時鄭彥生動彈不得。


  鄭彥生連人帶凳子被搬到了一間柴房，門口有兩個男人守著，嘴裡的布條並沒有取下來，鄭彥生只能發出「嗯~嗯~嗯~」的聲音來，雙手現在才感覺到火辣辣的痛，剛才掙扎的時候心裡太急，並沒有察覺到自己雙手已經磨損了，現在估計還在流血。


  鄭彥生腦袋昏昏脹脹的，想到就要被送進瘋人院里，終日陪伴著那些非正常人類，鄭彥生心裡充滿了恐懼，「嗯，嗯，嗯」的大吼大叫，但是門外的守衛卻是理都不理，他很想告訴那位大人，自己並沒有瘋，很正常的一個人。


  「別嗯了，嗯的我頭都痛了。」突然鄭彥生腦子裡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聲音很像自己小時候，但是怎麼會，鄭彥生很肯定自己聽到了，並不是幻覺。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鄭彥生嗯出節奏來了，原意是「喂，你是誰，你在哪裡？」


  「唉，別嗯了，我在你體內，用想法來告訴我，你想說什麼，你一直嗯嗯嗯的，很吵。」


  「你是誰？」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不過這裡有兩個字，叫度娘的，你認識不？」


  「度娘？怎麼可能，度娘只是一個搜索引擎而已，並不會說話的。」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看看……」


  鄭彥生眼睛里突然呈現出一個畫面，正是度娘的首頁，鄭彥生瞪大著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畫面，心裡怎麼都不敢相信。


  「對了，這裡還有這些。」那男孩聲音再次響起，然後鄭彥生眼裡的畫面變換，變成一連串長長的使用說明。


  主要有三點，第一:每天只能使用三次，第二:需要協助修復系統。


  鄭彥生看著第三條很是無語，哪有這樣強行要求的，太不人道了，太不要臉了。


  第三條:每次使用之前，必須用不同的語句讚美本系統，否則禁止使用。


  「那你是誰啊？你不是系統本身么？」鄭彥生覺得奇怪，這所謂的度娘系統怎麼會在自己體內？那這男孩的聲音又是什麼東西？

  「你才是東西呢，不過我也不知道，好像我和那個度娘系統不是一樣的，真的不清楚。」那男孩聲音也是充滿了疑惑，從他清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鄭彥生的體內了，能思考，能說話，卻是沒有記憶。


  「那你叫什麼啊？總不能喂喂喂的叫你吧。」


  「嗯，這個倒是一個好問題，我想想，有了，你以後就叫我老大吧，嗯，這名字霸氣。」


  「好的，小九，以後你就叫小九了。」鄭彥生才懶得理他呢，還老大?隨便起個名字就是了。


  「沒關係，名字只是代號而已。」小九很是大度的接受了這個稱呼。


  此時，柴房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不理會鄭彥生的掙扎，抬起凳子就走了出去。


  「小九，救命，他們要抓我去瘋人院。」


  「愛莫能助，你自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