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夜話
蒙欣比林棋回來的要晚幾天，回到家之後，兩人很自然的扮演恩愛夫妻。唯一的破綻，可能就是沒有如家長所願，早日生個小孩。
新年夜，兩人更是被雙方家長不懷好意的灌了一肚子酒，然後，又被趕進了家裡給他們布置的新房。
「喂，老實說，大半年都見不到你人影，你的那個公司，員工都說聯繫不上，平時你到底在幹什麼？」蒙欣為了緩解氛圍尷尬，悄然問道。
「主要是在外面跑生意。」林棋說道，「自主創業的公司，實際上，賺錢是比較困難的。只能在外面找一點能賺快錢的買賣，當然了，公司規模大了之後，逐漸就不需要在外面找錢了。」
「非法生意?」蒙欣有點懷疑。
「不算吧。」林棋搖頭說道，「投機倒把倒是有，非法的生意不會做。即使有問題，也是在國外鑽漏洞，跟國內無關。」
中國人遵守普通的禮儀秩序和某些道德是常見的，但是，更多情況下，國人喜歡鑽漏洞，比如賄賂，比如投機什麼的。
尤其是在海外，華人鑽漏洞和法律空子的概率，就會無限放大。當然了，不僅僅是華人，實際上，在全球闖蕩的各國商人，說好聽一點是最具備冒險精神，說不好聽一點就是幾百年前就被形容成為了百分之之三百的利潤可以冒著被絞死的風險的那種毛孔冒血的奸商。
比如，中國近代史上的鴉片戰爭，那些英國鴉片販子們，在印度種植鴉片，在全球各地銷售。這些膽大包天的商人，就是明知道有可能觸犯中國的法律，有殺頭的風險，一樣會有恃無恐，因為，其並不觸犯英國發力，最多就是冒險失敗，回到英國而已。也許，這些鴉片販子和戰爭販子，在其本土是守法的紳士，但其在海外是絕對不會遵守法律的。
蘇聯解體時，歐美日各國的商人，也是通過迅速腐蝕解體各國的政府和有權者，以非法手段，去竊取蘇聯遺產。這些發達國家的奸商，本錢雄厚，走上層路線，屬於現代社會的大盜。相比之下，蘇聯解體時期，中國倒爺基本上都是小打小鬧，最大手筆也不過是用國內的日用品換蘇聯的飛機，相對與歐美日本各國，基本上都是用印刷的鈔票來套取蘇聯財富。有些本來經濟已經出了大問題的國家，比如希臘、義大利、西班牙之類的，基本上都靠著印刷一大批貨幣，在蘇聯掃貨各種資產，而過了一段時間好日子。歐洲各國後來搞了歐元，廢除了原本的本國貨幣，就進一步讓手持前歐元區貨幣的前蘇聯各國，遭遇了巨大的損失。
在國內的商販，還是比較收斂的。但到了海外，除了一些講口碑的大公司大品牌，準備做長久生意，還算是比較守規矩。普通的商販，輕則偷稅漏稅和走私，重則通過賄賂官員，用明顯是違法的行為來獲得超額利潤。
現在當然已不存在蘇聯解體時期，那麼大規模的投機機遇。但中國投機商販，卻已經遍及全世界任何一個角落。鑽空子走後門，逐漸成為很多國人秘而不宣的經商策略。
比較講究的華商，固然會在海外當地冒著被絞死的風險在發財，但卻會注意保留退路。不太講究的奸商，連自己人都坑，比如，曾經臭名昭著的福清幫，專門坑海外華人。即使，後來的福清幫想要洗白，但名聲早就臭了幾十年。
海外華人經營的生意中，不少確實是冒著違法風險，但是華人相對謹慎，即使冒險也多半選擇事後懲罰比較低的事，懲罰比較低又有驚人暴利的無疑就是開賭場。中國國土周圍從北到南，形成了一個非法賭場包圍圈……
無論是韓國、朝鮮、蒙古，還是越南、緬甸、菲律賓、馬拉西亞……到處都有這種灰色的賭場，而主要是客戶除了當地人之外，就是華人賭徒。
每年保守估計，有超過數千億的國內的資本，因為這些灰色賭場而輸送到海外。
蒙欣懷疑，林棋沾了賭。
「賭是沒沾，我做的事情，不犯國內的法律法規，不坑華人。出了事情后，可以理直氣壯的讓大使館把人完整的帶回國內。」林棋微笑說道，「此外，涉及到一些保密協議。對了，光說我的事情，你呢？」
「我？」蒙欣驕傲的說道，「從事的行業是技術門檻比較深，估計你也聽不懂。只能告訴你，我們研究的技術可以用在國產光刻機上，縮小國內的光刻機跟國際上半導體巨頭的差距。可以說，三年以內，7納米工藝的光刻機在國內普及，已不是問題。」
「這麼厲害？」林棋不由驚訝。
在平行世界，林棋充分感受到國內跟海外技術水平的差距。但這邊世界，一個又一個，被視為國內不可能追趕國際先進水平的技術，卻是紛紛達到國際先進水平。
當然了，很多領域技術突破加速，也是從90年代開始有了徵兆，21世紀這種現象開始加速。這一方面是因為改革開放之後，國內資本積累速度加速，開始有錢投入更多的科研項目了。另一方面，則是華人的上進心，在全球是排在前列的，有良好的發展環境，自然能夠創造奇迹。
就拿非洲、南美很多地區而言，不少的前殖民地國家，居然在獨立之後，幾十年甚至近百年來都沒有修建過一座鐵路。大部分基礎設施，居然是以前宗主國的殖民者所修建。
幾十年甚至上百年沒有修建一條新鐵路這種事情，國內是難以想象的。而那種不努力的國家，在亞非拉很多地區是很普遍。
即使，國內經常嘲笑的印度阿三，跟中國比當然屬於奇葩角色。但講真，跟大部分發展中國家相比，印度已經算是具備上進心的國家了。
印度唯一的缺陷，可能就是種姓制度，這種不合時宜的封建殘餘，使得其發展受到了制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