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高層會議
相比來時，飛船返程的速度更加迅捷。【零↑九△小↓說△網】路過卡特蘭斯塔時也沒停下，一路往北航行。這一日午後，他們終於到達了沙漠邊緣。
「看！下面好多樹魔！」一個士兵趴在船舷上驚呼道。蘇格和艾琳聞聲而動，從船艙里走了出來。
從高空往下看去，大地之上一黃一綠兩種顏色涇渭分明。黃的是一望無際的沙海，綠的則是由無數樹魔組成的汪洋。這樣的場面，蘇格見過好幾次了，但他還是發現了不同之處。
之前，樹魔們都是零零散散的，除了數量多的嚇人以及身強體壯之外，戰鬥力並不算強——這也是黃昏要塞能夠抵擋這麼久的原因之一。
而現在，蘇格發現樹魔們陸陸續續地從南而來，到了沙漠邊緣之後便靜止不動，如同等待攻擊號令的士兵。如果說之前的樹魔是亂糟糟的一盤散沙，那麼現在它們儼然已經是一隻令行禁止的軍隊。
「它們現在已經不再掩飾指揮官的存在了。」蘇格沉聲說道。
他難以想象這樣一隻全部由樹魔構成的軍隊擁有了統一意志之後會爆發出怎樣恐怖的戰鬥力來。
「你是說那株巨樹？」艾琳瞪大了雙眼，「這怎麼可能？它離這裡這麼遠……」
「我說過別用常規思維來看待他。」蘇格頓了一下，凝視著下方的樹魔緩緩說道：「而且我已經大概猜到了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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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飛船降落在黃昏要塞之中。剛一下船，蘇格和艾琳便被請到了大賢者的法師塔之中。在頂層的會議桌旁，聯盟高層齊聚一堂，早已等候多時了。
沒有什麼寒暄，蘇格便在他們迫切的眼神中將這一次的冒險過程詳細敘說出來。當他說到卡特蘭斯學院以及那個無名法師時，他特意停頓了一下，在場中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後才接著說出樹魔的起源——巨樹。
當聽到所有的樹魔都是一顆樹上結出的果實時，場間的那些國王、將軍無一不是兩眼瞪得銅鈴般大，震驚得無以復加。
「你是說一棵樹有整個綠蔭森林那麼大？」獸人族國王哈曼瞪著眼睛問道。
「那只是樹身，樹冠還要更大。」
要塞總指揮萊茵將軍也是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如果樹魔都是巨樹的果實，那它到底有多少數量？」
蘇格搖搖頭，「這我就不清楚了，樹冠太高，我們上不去。不過根據我們觀察到的那一根樹枝猜測，那顆巨樹每天至少能結出十萬以上的樹魔。而且這個數量還有頻率可能還會繼續增長。」
「我天！這還怎麼打？」一位人類將領往後一癱，靠在椅背上，彷彿精氣神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死定了……死定了……」
「呸！什麼死定了！」一個紅鬍子矮人跳上了椅子，粗聲粗氣道：「你還真信了啊？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這麼荒誕的事情？比整個綠蔭森林還大的樹？上面還能長出樹魔？瞎扯淡！」他指著蘇格斥道：「是不是你們沒完成任務，編造出瞎話來糊弄我們？」
聽到他的質疑，場中明顯有人精神一振，但隨即哈曼眼睛一瞪，一把將紅鬍子矮人揪了下來，「閉嘴！怎麼對蘇格法師說話呢？」
蘇格也不在意，甚至都不打算辯解，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些聯盟的高層，好似在尋找著什麼。他不說話，大賢者先開口了。只見她站起身來，深邃的雙眼中閃爍著光芒，「我的法師塔有真實之眼在，沒人能夠說謊而不被發現。」
「他說的是真的？……那我們……」紅鬍子矮人嘴巴蠕動著，聲音幾不可聞，再也沒有了先前質問時的那番氣魄。
魂已散，魄已失！
這班聯盟的高層多數已經被蘇格帶來的消息震憾到了，他們都是軍事領域上的精英，比一般人更加了解這個信息意味著什麼！
「還有，我們歸來的時候看到沙漠邊緣……。」蘇格索性將看到的樹魔大軍也說了出來，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現在它們已經有了指揮，之後我們面臨的不再是散亂的樹魔，而是一隻真正的軍隊！」
「嘶！」場中響起好幾聲倒吸涼氣的聲音。
萊茵猛地一拍桌子，沉下臉來：「看你們一個個的，還是大將軍呢？這就怕了？當年面對那些地底怪獸時的勇氣都去哪裡了？」他頓了一下，環視著周圍那些因為羞愧而底下頭顱的將領們，「怎麼？現在有了黃昏要塞阻攔，殺樹魔變得簡單了，你們的長矛也都鈍了嗎？」
「沒有！」一個獸人將領站起身來吼道。
「對！」萊茵點點頭，大聲道：「我們的矛依就鋒利！我們的士兵依就勇猛！那你們告訴我？你們還在懼怕什麼？」
「無所畏懼！」眾將領齊聲大喊。
「很好！你們速去準備，讓那些樹魔崽子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軍隊！」
「是！」
將領們速度離開，大殿中只剩下大賢者、獸人族國王哈曼、盟軍總指揮萊茵以及蘇格和艾琳。眼見原本情緒萎靡的將領們在萊茵短短几句話之下再次變得鬥志昂揚，蘇格不由地暗暗欽佩。這樣的人要是在地球上肯定能搞個數一數二的的營銷號，就這實力，啥樣的雞湯弄不出來？
「蘇格法師，現在只有我們幾個了，你可以把話都說完了。」萊茵神情肅然，「我知道法師心底肯定有很多猜測，不煩說出來大家一同參詳。」
這傢伙果然夠聰明，難怪可以當上總指揮。蘇格對他的安排很滿意，他也不推辭，「這一次的偵查，我們已經確認了我之前的猜想——樹魔是有智慧的。而關於現在樹魔大軍的指揮系統我猜還是那顆巨樹！或者說是巨樹的根系！」
「樹根？」哈曼沉聲問道：「照你之前所說，那樹根不就是我們之前說的那些地底怪獸嗎？它們又靠近不了沙漠，怎麼指揮的？」
萊茵也皺起了眉頭，不知在思索著什麼。只有大賢者依然從容，「蘇格法師，還請繼續說下去。」
蘇格點了點頭，「沒錯，它們是靠近不了沙漠。不過那是以前，現在可不一定了。」
萊茵神情一動，「怎麼說？」
「你們忘了有多少樹魔死在這片沙漠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