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非黑即白
第856章 非黑即白
辰天一生的歲月，一生的經歷，如同電影一般，在他面前閃過。
他自己獨自一人，就坐在這幕布前，一邊走馬觀花的看著，一邊等待死亡的到來。
時間慢慢流逝，很快，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辰天一直盯著頭頂的古河看，不停回憶著。
直到某一天，突然的，他被身旁的金袍老者所吸引。
他發現，這幾個月來，都沒有動彈半分的金袍老者，突然抬起了右手，五指張開，掌心之中，出現了一輪金色之陽。
可是，當辰天去觸碰的時候，這輪金色之陽，也是虛幻的。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讓辰天心神一震，接下來的日子，他不斷觀察著老者身上的變化。
他發現，對方每次伸手時，頭都會稍微傾斜，右手的中指，微微彎曲。
還有的手臂，不是向前平行伸出的，而是向下四十五度，曲著臂的。
慢慢的，他手中的金色之陽，開始有了變化，從中心分裂開來。
一邊光芒驚天，一邊暗如黑夜。
一半金光，一半黑陽，兩者相互吸引，不斷融合，交替變幻著。
慢慢的，他似領悟到了什麼，可又什麼都沒有感受到。
在他眼中，那一半的金光，彷彿代表了天地間，一切的輝煌，代表了諸天榮耀。
任何光芒，在其面前，都不值一提。
另外一邊，那無盡的黑光，彷彿能融化所有，世間一切顏色，一切光輝，在其面前，只有吞噬融化的命運。
望著這一幕，辰天頓時有了精神。
整個人，不再如先前那般懶散，他來到老者身旁，坐在老者投影所在的地方，模仿起了老者的姿勢，一邊吐納著，一邊抬起了手，做著許多奇奇怪怪的動作。
辰天閉上了眼，沉浸在其中，時間流逝，轉眼，半年過去了。
這半年來，辰天身上的死氣，越發的濃郁，整個人，無比虛弱，生機枯萎，可他不在意。
此刻，在他的心神里，只有那團光芒。
他十分好奇，這金袍老者，到底是如何做到的，讓這種極致的光芒，融合到一起，又不會彼此碰撞，涇渭分明的。
直到有一天，他忽然發現，自己對於生和死，好像看淡時，抬手一揮，轟的一聲，在他手中，出現了一團光，只有拇指大小，可一樣有了兩種不同顏色的光芒。
一白一黑。
「這個世界，本就是非黑即白的一個世界！」
辰天腦海內，驀然間，出現了一道滄桑的聲音。
緊接著，他的掌心內，兩種光芒，開始互換，不停轉化著。
「這個世界，本就是非白即黑的一個世界！」
滄桑之聲，繼續回蕩，突然的，辰天腦海嗡鳴，他發現，自己好像陷入到頓悟的境界里去。
這種頓悟，可遇不可求，這輩子，他只經歷過一次，眼下，是第二次。
「這個世界，不是黑，就是白……天空本就只有白晝與黑夜，何嘗不是只有黑與白。」
辰天聲音喃喃，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掌心之中，出現的拇指大小的光芒，不停擴大，可是，他十分清楚，這光芒，與金袍老者一樣，全都是虛幻的。
他知道，若自己現在還擁有力量，或許可以在這一刻，按照他明悟的方法，可以將這招施展出來，演化成秘技，爆發出無上之力。
「可惜了……」
辰天輕嘆一聲，正要搖頭時，他頭頂上的古河，突然一震，好似有聲響傳出，立刻吸引住了辰天的目光。
他抬起頭，看過去時，怔在那裡。
古河之內，突然的，出現了無數的碎片，五彩斑斕，如同柳絮一般，飄飛著。
在這些碎片中，上面有無數古老的符文，像是對往事的記錄。
辰天心神一掃，轟轟擴散，融入到這古河內時，頓時，被其中一塊碎片，吸引了目光。
他的心神，融入其中，在那裡，他看到萬里冰封的世界。
那裡的生靈，修鍊的功法神通，是冰屬性的。
這種寒冰，似從他們血脈中出現，超越了辰天此前所接觸過的所有冰之力。
這種力量，可以稱之為『源』。
這是冰源的力量。
辰天無法觸摸這個世界，他只是一個局外人，心神之力，緩緩消融后，從這個世界離去，融入到另一塊碎片裡面，再次看到一段神奇的歲月。
在那裡，他看到的星空，還有蒼茫，全都是陌生的，與北靈大陸的天，很不一樣。
如果非要說，具體是哪裡不同，那麼北靈大陸的天，比較模糊、混沌。
而這片陌生星空，則是更加的遼闊，無邊無際。
在這片星空下，生活著無數奇異的生命，飛過山，踏過海，在追尋自我夢想中，不斷進步著。
辰天彷彿成為了一個遊客，不停的融入那些碎片中去，看著一個個奇奇怪怪的世界。
「這又是一個奇妙的世界……」
辰天喃喃，眼前突然出現了明亮的光，來到一片汪洋大海上，在那海的中央，有一棵參天大樹，樹上結著金黃的果實，散發出迷人的芬芳。
就在這大樹下方，似有一道身影，盤膝坐在那裡，正默默看著天空，不知在思索著什麼。
歲月流逝，不知過去了多久，這個人突然笑了，身上亮起衝天光芒，彷彿明悟。
這一刻，他散發出來的氣息，與辰天此前見到的金袍老者，有股同源的味道。
「那是他年輕時的經歷嗎？」
辰天內心一震，彷彿想到了什麼。
他的心神，如潮水一般褪去，繼續查看下一個碎片之界。
接下來，一連著十幾個世界，他看到的，都是殺戮，眾多的戰爭。
不論在哪個世界里，都有金袍老者身影存在。
辰天的心神之力，不停的融入，那古河內的碎片之界，看著一個個浮現在眼前的世界，有些錯亂，更有茫然。
他看到了眾生，各不盡相同的修鍊之法。
甚至，他還接觸到了黃泉、輪迴、因果……眾多奧妙。
到最後，他還看到一位遠古的神，為了身邊的人，能夠活下去，用自己的血肉，築起了新的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