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節
?看著沈依心離開的身影,莫辰奕勾唇一笑,隱約記得,他以前給她交代活乾的時候,但凡她不願意,就會扁扁嘴,一聲不吭的離開。
意識到自己無意的就走了神,唇角勾著隱隱的笑意,搖了搖頭,低頭看文件。
莫辰奕以為沈依心離開了,低頭處理工作,等了一會,沒聽到應有的開門聲,抬頭看,才發現沈依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了回來,又立在了莫辰奕桌前。
換了個坐姿,莫辰奕慵懶的開口,「還有事?」
沈依心立在桌前,喏喏的說:「那個,姚遠的事情還沒有結果嗎?」
莫辰奕揉了揉眉心,拿起手邊的茶啜了一口,緩緩放下杯子說道,「決定結果的決定性因素不在我這裡,在他自己,如果他可以跨過這道坎,我樂得給他一個機會,前兩天仲明他們為了讓姚遠能早點恢復,帶他去了直播間,他一看到設備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樣的情況下我怎麼開口讓領導再給次機會?」
沈依心的眉頭緊皺,「如果我可以讓他重回直播台,領導是不是可以考慮從輕處罰呢?」
莫辰奕攤開雙手,聳了聳肩,漠然的說:「如果你可以做到,我不介意他繼續留下,可是節目部不養廢人,如果他不行,踢他出局就是最後的結果。」
這個事情不能怪莫辰奕,他是領導,有部門之間的考量,沈依心知道,現在能做的就是讓姚遠克服心理上的恐懼,坐回直播台前。
沈依心抱著資料悶悶的轉身離開,莫辰奕抬眸看著沈依心離去的身影,沒了工作的心情。
第三十五節
午休過後沈依心抱著資料出了電台,她想趁著這會時間走一走附近比較大一些的汽車裝飾公司,談一下馬上上馬的汽車拉力賽的獎品贊助問題,沒想到在門口遇到了一個人。
剛走出電台大門口,沈依心前方車裡的人突然拉開車門下了車,伸手關上了車門,就這樣站在沈依心面前。
黑色的皮質夾克、黑色的皮褲包裹著顧嘉懿玲瓏有致的身材,機車靴,高高豎起馬尾和板褐色的墨鏡,整個人風情而狂野,饒是沈依心,也覺得她真的是個漂亮的女人。
顧嘉懿邁著優雅的步調走到沈依心跟前,淺淺輕輕的開口,眸中的冷笑一閃而過,「好久不見,依心。」
沈依心不知道怎麼回,索性沉默。
顧嘉懿的眸子一冷,瞬間斂去,嘴角依舊扯著不動的弧度,笑著和沈依心說話,「這麼多年不見了,不想和老朋友聊聊嗎?」
沈依心抬頭用手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漠然的笑了笑,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老朋友?我不記得我們什麼時候我們成為朋友了。」
顧嘉懿的笑臉突然換了面容,冷冷的看著沈依心,「沈依心,我們聊聊吧。」
「抱歉,沒空。」沈依心抱著資料從顧嘉懿身邊越過,她才不要跟這種人渣浪費時間呢。
顧嘉懿似笑非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你難道不想知道莫辰奕這些年的生活和離職的原因嗎?」
沈依心生生的停了步子。
她想知道,很想知道。
木晴風之前說找人問下,可是一直沒有結果,她也很疑惑,莫辰奕舊病複發轉了幕後,卻沒有留在桐城,而是跑來了千里之外的東城,偏恰巧,她就在東城。
很奇怪這麼多年過去了,提到他的生活她總會忍不住的駐足,沈依心很疑惑,到底是放不下這個人還是放不下那段過去呢?
顧嘉懿冷笑的面容上劃過一絲狠辣,又很好的收了起來。
直到坐在這家咖啡館,沈依心都覺得自己一定是腦子抽了,人家一說莫辰奕她就傻傻的跟著來了,而且對面坐著的還是正宮娘娘。
這是在幹嘛,跟人家正宮娘娘宣戰嗎,表示有多在乎你老公嗎?沈依心很想離開,看著對面盯著她看的那張臉又壓下了走的念頭,來都來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顧嘉懿陰冷的眸光盯著沈依心看,良久,開口道,「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還能再見到你,世界真是太小了。」
沈依心笑了笑,「我也沒想到。」
「喝什麼?」
沈依心掃了一眼,抬頭跟服務生說:「奶茶,謝謝。」
顧嘉懿眼裡一片陰霾,她的習慣倒是還沒改,還是喜歡喝奶茶,那麼她喜歡的呢,也還是舊人嗎?
「沈依心,你現在混的不錯嘛!也算得上半個台柱子了。「
沈依心眉頭皺起,聲音陡然轉冷,「你查我?」
顧嘉懿冷然一笑,「查你?我不過找了個朋友打聽了下而已,哦,應該叫你沈暮然才對。是吧。」
沈依心默了默,抬眸迎向顧柔菲陰測測的眸光,「你想怎麼樣?」
顧嘉懿身體往前傾了傾,看著沈依心一字一頓的說:「離莫辰奕遠一點。」
「我從未靠近過他,難道我離的還不夠遠嗎?」沈依心苦笑一聲,她躲了這麼遠,還是和他碰上了,這是註定的嗎?
顧嘉懿帶著嘲諷的聲音傳來,「還不死心啊,辰奕來了東城,又和你同處一片天空,你是不是想方設法的想重投他的懷抱啊。」
「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你還有威脅嗎?」沈依心定定的盯著顧嘉懿的眼睛,她覺得自己一定有病,要呆在這裡聽這個女人胡說八道。
顧嘉懿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陰狠,聲音也陡然拔高,惡狠狠的看著沈依心,「沈依心我警告你,別人的東西你最好不要動,否則最後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依心突然變了臉色,暗沉的猶如下雨前布滿烏雲的天空,「顧嘉懿,你是有病吧,有病回家吃藥去。」
顧嘉懿冷冷的看著沈依心,「呦,惱羞成怒了啊,我警告你,離辰奕遠一點,否則。。。。。。」
「否則怎麼樣?」沈依心打斷了顧嘉懿,「否則你就像六年前那樣對付我,找個所謂的大學師兄,寫些編排我的文字,把那些子虛烏有的事情栽到我頭上,讓周圍的人都以為我是你文字里寫的那樣的人,在我們電台內網上掛上你那些所謂的真相,讓所有的人都以為我是那種水性楊花、見異思遷、見個富少就順桿爬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