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他說什麼了嗎
「沫曉,你來皇宮幹什麼?」
疑惑地看著蘇沫曉,血妖涯不由得開口詢問,他在閉關之前開始曾經告訴過這小丫頭,無論如何不準進入皇宮,她為什麼還要進來?
以前也沒有看出來這小妮子這麼的不聽話啊,怎麼這一次會是這樣?
「前幾天藍珞姐帶沫曉出來買些東西的時候,無意間看見了血前輩,只是一轉眼,血前輩就不見了。」
無奈聳了聳肩,轉頭看一眼黑衣女子,蘇沫曉頗有些哀怨的看向血妖涯,眼底滿是溫溫柔柔的笑意。
「之後,沫曉就拜託藍珞姐幫忙留意一下血前輩的行蹤,只是,血前輩的潛行之術太強,幾次沫曉趕到時,血前輩就已經離開了,這一次,沫曉也就只是碰碰運氣而已。」
潛行之術太強?藍珞撇了撇嘴,她才不是這麼說的!前幾次跟丟,絕對不怨她實力太弱,是血妖涯溜得太快!
心裡非常清楚小丫頭將藍珞的話語美化幾分的血妖涯,微微挑了挑眉,卻也沒有說什麼。
他還能說什麼?前幾次離開之前,他可是非常清楚的聽見了這個女人破口大罵的聲音。
對於女人,他情願和葉念汐那樣的妖孽待在一起,也不要和這樣的潑婦待在一起!
葉妖孽最起碼是冷靜睿智的存在,藍珞這樣的潑婦完全就是不講理的!
也不知道是哪個勢力里培養的千金小姐,不在家裡面拴好,幹嘛要放出來禍害人?
看到血妖涯的表情,藍珞立刻明白對方究竟是在想什麼,柳眉倒豎,緋色的紅唇一張一合,數句清冷的聲音接連而出。
「禍害人怎麼了?又沒有禍害你,你管這麼多幹什麼?腦子有病是不是?要不要本姑娘出錢找個神醫幫你看一看?」
呃……他說什麼了嗎?
血妖涯茫然地看向面色含煞的藍珞,他好像什麼東西都沒有說吧?
「女人,本座什麼時候說你禍害人了?勞煩你動動腦子,身為一個七元三轉的強者,不要像潑婦罵街一樣好不好?」
什麼人呢?她哪個眼睛看見他說話了?
「你!」
杏眼瞪圓,藍珞眼眶中泛起一抹水霧,潑婦罵街?這麼多年誰還敢在她面前提起這幾個字?!血妖涯,你到底還是不是男人?
眼見兩人將要吵起來,蘇沫曉無可奈何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連忙岔開話題。
「血前輩,這幾天雲少可曾聯繫過前輩?」
悄然握住藍珞的手心,待對方回過頭看向自己的時候,蘇沫曉指了指自己的額頭,溫溫柔柔地搖了搖頭。
血妖涯前輩不知道藍珞的過往,言語間難免有些得罪,更何況兩人所接觸到的人或事又有些許不同,對於血妖涯來說,他可不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
可能是兩個人的思緒不在一起,藍珞直接就理解為血妖涯其實就是腦子有病,她需要多理解理解!
「沒有,自從上一次被什麼東西強行截斷了聯繫后,我就沒有在聯繫到她……」
感受到藍珞恍然大悟的目光,血妖涯看向蘇沫曉的表情多了一分無奈。
啊喂!別以為他什麼都沒看見,小丫頭又在詆毀他什麼?
天曉得,蘇沫曉確實是在幫兩個人建立起良好的關係,實在是藍珞自己的思維跳躍的太快!
「你,在看什麼?」
疑惑地瞅著藍珞略帶憐憫的小臉,血妖涯試探性的詢問出口,什麼鬼?這女人怎麼變得這麼詭異了?!小丫頭到底跟她說了什麼?
憐憫的看了一會兒血妖涯,藍珞的目光再次放在了一旁的蘇沫曉身上,這小丫頭一個人和一個腦子有病的人待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也真是難為她了!
「沒事,就是有點感慨!」感慨感慨蘇沫曉的爛好心,感慨感慨血妖涯有病的腦子……
這下子就連蘇沫曉也是有些無語,這是怎麼了?她什麼也沒有說啊?
三人之間形成一個格外詭異的氣氛,一路上,藍珞一邊憐憫血妖涯的可憐,一邊嘆息蘇沫曉的心善,蘇沫曉血妖涯兩人卻一直都是雲里霧裡的,直到進入風雲欲起,也沒有完全反應過來。
令三人沒有想到的是,剛剛走進風雲欲起,便迎面碰上了正準備帶琨珸出去溜達一圈的景雲桓。
「藍珞?怎麼了,是不是那些人又來了?」
微微挑了挑精緻的桃花眼,景雲桓不由自主地調笑一聲,未曾想,藍珞直接就小嘴一扁,落下淚來。
「二少……」
原本在血妖涯說過那段話的時候,藍珞就已經有些難受,只是當時沒有一個自己所熟悉的,蘇沫曉又是那般軟弱的性子,她又怎麼可能留下淚?
乍一見景雲桓,心中的不舒服立刻就迸發出來,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小丫頭,終於看見了可以供自己避風的港灣一樣!
那種打心底里感受得到溫暖,讓藍珞怎麼可能還壓製得住?
「……」他說什麼了嗎?還是這丫頭在外面受了什麼人的欺負?
目光中閃爍著一抹冷意,景雲桓臉上的調笑之色消失,桃花眼微微一眯,唇角的弧度,多了一分殺機。
那些人竟然還敢來找這丫頭,難不成他們真的想就此滅亡不成……不對!
轉頭看了一眼另一邊剛剛反應過來的蘇沫曉,景雲桓不由得皺了皺眉。
不應該啊,這小丫頭都沒有出什麼事,不應該是那些人才對,要是那些人來了,這小丫頭怎麼可能放過他們?
他可是看見過那些人來尋藍珞,卻被蘇沫曉看見了之後,蘇沫曉的一系列反應!
既然不是那些人來了,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沫曉,怎麼一回事?」
心知藍珞不可能告訴自己究竟發生了什麼,景雲桓果斷詢問剛剛抱住藍珞不斷出聲安慰的蘇沫曉。
後者明顯的愣了一下,艱難地看了一眼血妖涯,又看了看懷中的藍珞,她到底應該怎麼說?
「我……」
若說是血前輩無意間說了什麼話,景前輩豈不是要和血前輩動手?兩人能打個平手也就算了,偏偏是景前輩身體不太好,根本不可能和血前輩打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