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再次契約
在她閉關這兩年,這條蛇可是一直在無印中大吵大鬧,若不是到了最後葉念汐實在受不了,用陣法壓制它,恐怕她早就已經被氣的走火入魔了!
「你的名字!」
葉念汐若無其事地擺弄著這洞天福地中的靈藥,似乎並不算是多麼關心這一事件。
被葉念汐坑成徒弟的林澤乍一聽,默默捂了捂臉,為什麼感覺這句話這麼熟悉呢?一定是他的錯覺吧!
不愧是師尊,連坑人……啊不!是坑蛇都要坑的這麼霸氣側漏,吾等凡人還真是望塵莫及啊!
「這麼?人類小丫頭是想契約了我?」
通天血蟒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面前這個恍若瓷娃娃一般精緻的小丫頭,心中竟燃起無名之火。
一個僅僅二元一轉的小丫頭,竟然還想契約了它堂堂聖獸?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卷睫低掩琉璃眸,葉念汐淺淺勾起一抹帶著涼薄的笑意,目光中也帶上了些許嘲諷。
「契約你?我連契約文書都沒有拿出來,怎麼契約你?腦子有毛病吧!」
在這片大陸並非沒有契約,而是契約所需價值萬金的契約文書,並且都是人對獸族的契約!
似乎是嘲諷的目光讓通天血蟒有些羞惱,竟然連信子也不吐了,惡狠狠地瞪著葉念汐。
「血妖涯!」
一字一頓地吐出自己的名字,在它看來,沒有契約文書的葉念汐根本無法拿它的名字做文章,它也不會給她任何機會讓她有時間去取契約文書!
通天血蟒冷冷地嗤笑一聲,似乎是想看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丫頭在知道一切之後是怎麼樣的痛哭流涕吧!
可,它沒有想到的是,葉念汐竟然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契約文書,僅需一張嘴便將它這個不可一世的聖獸給契約了。
「吾以葉氏念汐之名,號令此君!」
揮手撤去陣法,稚嫩的聲音伴隨著數百道陣紋齊齊落下,將被此事砸的暈乎乎的血妖涯籠罩。
在葉念汐涼薄的目光中,這一次的契約還算順利的進行下來,到最後也沒有臨時篡改。
微微地勾了勾唇角,葉念汐伸手揉了揉已經傻掉的通天血蟒的大腦袋,默默地表示看到它不高興自己非常高興,卻沒想到,到了以後自己竟然會親手將契約改成師徒契約!
通天血蟒身上閃過一道白光,緊接著一個藍袍青年替代了通天血蟒的位置懵懂的看著葉念汐。
下一秒,林澤便拉著葉念汐跑向山洞外:「不好了,通天血蟒已經化形,化形劫也快到了,咱們趕緊找地方躲好!」
血妖涯眼中滑過羞惱,咬牙切齒地看著葉念汐,僅是片刻,便出現在葉念汐身邊。
「竟敢契約本大爺,反正本大爺也不可能活過這次雷劫,你們就陪著本大爺一起去死吧!」
反手給了林澤一個暴栗,葉念汐不緊不慢地揚了揚唇線,唇際溢出一聲輕嗤,似乎是在嘲諷血妖涯的動作。
「在本姑娘的契約下,你還想渡雷劫?」
順手揪住他的耳朵,將他丟出山洞,葉念汐雲淡風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衫,似乎是拍去了上面並不存在灰塵。
「聽你的意思本姑娘幫你消去今日雷劫,也算是救了你的一條命?」
抬頭看了一眼一臉羞憤跑回來的血妖涯,葉念汐隨口一問,前者直接頓住,暗暗思索一陣覺得葉念汐的話也是合理的,不由得對她多了一分敬意。
但在下一秒,這份敬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對,你現在這整條命都是我的,談什麼的救你一命?我真是有些糊塗了!」
自嘲一般笑了笑,葉念汐抬手間便將這個洞天福地中的所有東西收走,轉身走向了洞口。
一個一點也不可愛的人類小丫頭!
血妖涯咬牙切齒地瞪著葉念汐的背影,似乎是想將她的靈魂都給看透一般。
「前輩,快點走吧,師尊脾氣不算太好,而且你境界不穩,不一定打得過師尊。」
林澤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在心裡默默地哀嘆一聲:「同是天涯淪落人!」
確實,這個小丫頭雖然看上去並不算多麼厲害的角色,但血妖涯總是有種葉念汐的實力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感覺,這是他隸屬於聖獸……哦不,現在是神獸的直覺!
就像女人的第六感一樣,神獸的直覺一般來說也是比較準的,正如林澤所說,若是血妖涯真的想沒腦子的白痴一般撲上來找死的話,葉念汐真的不介意用內力教訓他一頓!
「前輩,我叫林澤,今年兩百三十二歲,八元三轉!」
林澤完全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之前葉念汐一直在閉關,也沒人和他說話,這下子葉念汐將血妖涯契約了,他也就有伴了!
「天賦不錯!」
十元之後便是長生,但在此之前,是每升一級壽命在不受外力的作用下便會增加一百,林澤僅僅兩百多歲便已經八元三轉,這天賦確實不錯!
雖然得了血妖涯的誇讚,林澤也沒有沾沾自喜,只是有些悵然的扯了扯嘴角:「天賦不錯嗎?但和僅僅兩百二十七歲便已經跨進九元的人相比,我這天賦,還能看嗎?」
大哥,你兩百二十七踏入九元,我兩百二十三踏入八元,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和平共處呢?我本就不想與你爭奪什麼!
「行了,趕緊走吧,再給我一年時間,我讓你也踏入九元行了吧!」
久等等不來人的葉念汐翻了翻白眼,轉身走進山洞,正好聽見林澤的苦笑,不由得有些無奈,又是一個外狠心軟的傻小子!
「不不不,不是的,我只是有些感慨而已,師尊不必當真!」
見葉念汐回來,嚇一跳的林澤連忙擺手拒絕,他真的只是有些感慨而已,不是真的想超過自己大哥!
這可不能應承下來,倒不是擔心葉念汐不能做到而是害怕葉念汐萬一做到了,他又該招大哥的忌憚了!
明明是一母同胞,為什麼大哥對他總是那麼的忌憚呢?他又不會和大哥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