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 表明心跡2
「我已經說完了,萬總,你可以放開我了吧?」呂藍一緋紅著臉,胸膛因激動起伏得厲害。在這樣尷尬危險的情況下,她坦白心跡的話也說得振振有詞,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畏懼。
萬天齊俯視著呂藍一,停頓了很長時間才緩緩吐出一句話,「我說過我不喜歡你嗎?」
聲音輕緩,可還是穿透了呂藍一的耳膜,直擊到腦海最深處,讓她久久也無法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難道萬天齊對她也抱著喜歡的心情嗎?
在呂藍一愣神之際,萬天齊又重新虜獲了她的雙唇,並且速度超快地解開了所剩不多的兩顆扣子,低頭就在呂藍一白嫩的鎖骨上咬了一口。
「啊,你幹嘛?」被刺痛驚醒的呂藍一大叫一聲,推著萬天齊的肩膀,兩條眉毛都皺在了一起。
萬天齊湊在她的耳邊,呢喃般地說道:「你可以把它當做證據。」
說完還朝那隻已經紅得透徹的耳朵里吹了口氣,輕笑出聲。看到連表白都理直氣壯的女人被自己的動作和話捉弄得全身顫抖,白皙的皮膚都染上不尋常的紅色,這個高傲霸道的總裁大人第一次有了想要把一個女人保護起來的心情。
事情的發展過於偏離正常軌道。呂藍一抓緊了萬天齊的手臂,牙齒都快咬碎了卻還是無法忽略身下撕裂般的疼痛。
「好,好疼,停下吧。」她能感覺到自己已經抓上了萬天齊的胳膊,而且,她實在無法忍受比中槍還要痛的做/愛,她擔心繼續下去不只是自己受傷,還會讓萬天齊傷痕纍纍。
萬天齊看了眼床單上的點點血跡,眉頭微蹙,伸手抱起疼得快蜷縮成一團的呂藍一,將對方的身體緊緊擁住,並且暫停了身下的動作。
得到歇息的呂藍一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的嘟囔,「好,好累,我不想再做了。」
「比抓兇手還累?」萬天齊揶揄道,空出來的一隻手輕輕撫上呂藍一的腰,緩緩地上下輕揉著,希望能減輕她的一點酸疼。
「嗯,很累。」被萬天齊這般溫柔對待,心裡泛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呂藍一同樣也抱緊了與自己坦誠相待的男人,感受到對方身上灼熱的體溫,彷彿將她團團包裹著一般,既舒適又柔軟。
好想時間從此停留在這一刻,讓這從未有過的幸福保存下來,永消失。呂藍一已經記不得自己怎麼就和萬天齊上了床,但只要看到現在萬天齊這麼溫柔對待自己的模樣,她認為那些都不重要了。
不管以後會怎樣,至少現在萬天齊的眼裡只有她。
「笑什麼,不累了?」見懷裡的人緋紅臉頰上出現隱隱的笑容,萬天齊壞心地突然抽動了一下身體,呂藍一立馬抓緊了他,嘴裡不自覺得溢出一陣牽動人心的呻/吟聲。
被呂藍一牽動著yuhuo,再忍受得了就不是男人了,何況萬天齊是個已經如此正常的男人。僅僅只是眨眼的功夫,呂藍一再次被他壓在了床上,新的一輪戰鬥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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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總裁大人的懷裡醒過來,關鍵是這一天還來得這麼快,當睜開眼就看到萬天齊的睡臉時,呂藍一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愣是直直的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好幾分鐘才接受她已經和萬天齊做了愛的事實。
萬天齊睡得很沉,眼底的黑眼圈相當嚴重,看來的確是真的扛不住了。想到萬天齊手臂的傷還沒上藥包紮,躊躇片刻,她還是拉開了搭在腰上的手,忍著全身的酸痛爬下了床,胡亂找了件衣服穿上,悄悄地出了房間,去浴室拿上藥箱,然後又躡手躡腳地回到房間。
為了不傷到手臂,萬天齊是側著身體躺著,正好方便了呂藍一給他上藥。可是,當呂藍一拉開被子,看到萬天齊後背,脖子,還有手臂,布滿了長短不一的抓痕的時候,她立馬就傻了,根本不敢相信這些都是自己的傑作。
她居然真的讓萬天齊傷痕纍纍了。
抬眼,看著萬天齊沉睡的面孔,她小聲的低喃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裡她自己卻先紅了臉,嘟囔著,「還不是你太用力了,那麼痛,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抓你的。」
「應該不嚴重,我會幫你消毒的,以後的飯菜看來也要注意些,醬油和姜都不能吃了,不能留疤。」
停頓片刻,她將槍傷消毒后,一邊上藥一邊嘀咕,「像你這種人,應該不介意有一兩個傷疤才對吧。都說有疤痕的男人更有男人味,如果是脖子上有一個顯眼的疤痕的話,應該也特別性感吧?」
「哦,對了,傑哥的身上就有傷疤,還是槍傷。不好看,還讓他總是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還是不要留疤最好,啊,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突然發現萬天齊正瞪著一雙幽深的眼睛看著自己,呂藍一嚇得魂都快沒了,彈出去好遠,指著他質問,「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萬天齊翻身平躺,閉上眼睛無聲嘆氣,「你就在我耳邊說話,你當我是聾子?」
呂藍一蹙眉,突然就感覺不高興了,沉默地看了眼萬天齊,然後轉身就要下床。但沒想到手臂突然被拽住,人也跟著往後退,倒躺在床上,緊接著就被人壓住,動彈不得,一雙如游蛇般的手鑽進了本就散開的衣服里,撫摸上了她的脊背。
「放,放開我。」瞪著眼前的人,呂藍一怒吼了一聲。
萬天齊將頭枕在呂藍一的肩上,閉上眼睛,說道:「陪我睡會兒。」
睡覺?!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抱著她讓她陪自己睡覺,呂藍一心中恍惚,反應過來之際才發現萬天齊已經睡著了。脖子處傳來溫熱的呼吸,平緩規律,感受到對方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剛才那瞬間感覺到的落寞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她還以為,萬天齊對她只不過是一個上了床就可以丟棄的床伴而已。原來不是。
但願不是!
——
一整夜未睡,侯耀傑坐在辦公室里,喝著咖啡,盯著面前的檔案一動不動,連眼珠都未轉動一下。
坐在旁邊的張瑾和薛靈芸說著悄悄話,時不時朝這邊看一眼,好奇不已。
「這次的案子真有這麼棘手嗎?」薛靈芸一直在幫忙處理檔案的事情,這次的案子沒有參加,大部分內容都是聽張瑾說的。
而張瑾也是一知半解,好些話也是從別人的口裡聽說。兩個不明所以的人聚在一起,還得聽張瑾的話。昨晚茂源總裁來訪他剛好在場,雖然他只是遠遠地看著,但傑哥拿了茂源總裁的光碟,多半是被威脅了。
張瑾偷偷地打量著侯耀傑,低聲說道:「昨晚逮捕的那個殺手什麼都沒說,要確定兇手還需要確切的證據才行。」
「那。。真的是奧雅公司的副總嗎?」
薛靈芸小心翼翼地湊到張瑾耳邊,心虛地問:「一姐知不知道這件事?奧雅的總裁會不會找一姐的麻煩?」
「那可說不定呢。」張瑾一臉驚恐,搖著頭說道:「一姐曾經把奧雅總裁放嫌疑犯抓過,昨晚又讓奧雅總裁受傷了。以我認識到的萬總裁,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嘖嘖,那一姐豈不是會很慘。」薛靈芸感嘆一聲,撇嘴盯著侯耀傑辦公桌的方向,不知說什麼好。
張瑾翻開這幾天調查的資料,快速瀏覽著上面的內容,超高的記憶力讓他很快就記住了這些內容,然後便把資料交給了薛靈芸,讓她分類放好。
咖啡見底,侯耀傑看了眼窗外,太陽露出了頭,天空已經大亮。他閉了閉眼睛,幾秒鐘之後才睜開,起身伸了一個懶腰,然後走了出去。
「張瑾,跟我來一趟。」
他準備再審一次昨晚被抓的殺手。再問不出有用的內容的話,他只好採取強制調查了。
審訊室內。
侯耀傑站在屋內,居高臨下地看著被銬住雙手的殺手,直截了當的問道:「有關於你在名人酒店停車場持槍殺人的證據,我們已經找到了當時的監控,認證物證都有,你是無法逃脫了。」
說著他雙手撐在桌上,俯身望著面前的中年男人,「暗殺奧雅的萬總,的確是一件很難辦的差事。我這樣認為,你呢?」
沒想到警察會這樣說,一直保持著寧死不也說話的殺手終於有了反應,抬起眼睛看向了侯耀傑,疑惑不解。
張瑾坐在一旁,代替了原本的記錄員,雙手放在鍵盤上,準備記錄接下來的話。
「萬天齊這個人,太高傲了,不管做什麼事都考慮得非常周到,不容自己犯一丁點的錯誤。要想殺他就必要做好自己被殺的準備。」
腦海里突然出現萬天齊與呂藍一在一起的畫面,侯耀傑停頓了片刻,兩步走到桌子的對面坐下,繼續說道:「他知道誰想殺他,雇你的人只不過中了他的圈套,讓你也跟著跳進了陷阱而已。」
鎮定自若的殺手錶情終於鬆動了,不可置信地看著侯耀傑,顯然是不敢相信他說的話。若真的是這樣,那他就被算計了,做了別人的替罪羊。
「你這次只是持槍傷人,沒有出人命,罪名不算重。你是想負全部的責任,還是指出幕後主使者,我給你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