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四國紛亂篇(七)
通過建立過關係的藍色寶石,伽羅他們將藍佐校長有可能是變成了人偶作為了布庫克斯王的藏品存放在王室藏寶屋的事情告知了藍佑他們,然後他們通過了那名叫做蓮華的舞女的證實,得知了這件事的真實可靠性。雖然魔法學校志願尋找校長的小隊也不少,但恐怕沒有他們這樣的觀察力和運氣吧。
藍佐校長被蓮華所屬的一個名叫「白晝夜」的組織給俘虜了,並為他們的某些研究做出幫助之後,被合作方的南方「巫師」組織「捕鼠器」認為失去了價值用某種巫術給變成了一副人偶的模樣,。
白晝夜」與「捕鼠器」在這方面產生了一定的分歧,「白晝夜」喪失了一位還有很多可能性的研究學者,而「捕鼠器」則認為把一名地界著名的法師放在身邊,簡直是想要讓勢力還不成熟的他們成為眾矢之的,而且這法師還不是很簡單,如果讓北方的藍家號召起來,未來的計劃將會非常難走。
於是乎就變成了這麼一個折中的做法。
吉吉自量自己單個使用黑魔法即使能夠在用盡辦法的情況下將蓮華給用蜘蛛絲困住,也不認為可以跑的多遠,而且他相信依照藍佑執事和佟的行動力,能夠很快找到自己的所在,唯一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是佟竟然會靠在他的身邊安穩地睡著了。
從認識的那天起,那個緋紅色頭髮的原先認為是同齡男孩的傢伙,就沒有哭泣過,總是開朗的活潑的,拽著自己到處亂跑的,唯一不能夠用黑魔法探測到習慣和喜好的也沒有多少必要去這麼做的人,為何感覺自從不再是天天在一起之後就覺得越來越不懂她的內心了呢,話說真的有必要那麼接近去了解她嗎,有的。吉吉沒自信地在自己的內心再次確認。
「白晝夜」組織主要是一個研究機構,作為專註戰鬥的人員只有l-k309號和蓮華兩個而已。他們的頭領是誰蓮華並沒有說出口,雖然吉吉也有些在意她說的自己像是誰,但介於當前的目標是尋找到藍佐校長,自然對於他來說是要探訪布庫克斯王的王室藏品庫,不能夠表現的太過明顯。
一開始以為藍佑執事會就吉吉使用黑魔法的事情而追究,但沒有想到他之後竟然一次都沒有提了,明明之前還非常在意的樣子。
現在令人頭疼的一件事就在於,要到布庫克斯王國,就必須得經過左拉比索王國,而在左拉比索的東南方的一個鎮子發生的連續試刀殺人事件還沒有解決,而「左狐」也就是蓮華也是為了洗刷自己的「污名」而到這個鎮子來的。
藍佑說,就算是幫她一個小忙好了,以騎士為主的左拉比索對於法師和巫師沒有太多認識,而民眾也只是會向幫助他們的人一邊倒,這樣做,雖然不能夠將人們對於他們有多大的崇敬,但不至於將這股力量落入敵人的手中。
在大家還不清楚的時候,吉吉已經知道了兇手是誰了。在很早的時候。
……
騎士長又將一堆的工作留給了莫凱莫得副騎士長,自己卻跑去紅燈區逍遙自在去了,聽說最近某些店裡的姑娘們會和服裝配搭一些獸耳和尾巴,作為挑起當地男人的興趣來說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將本不該屬於他的文件的工作處理完了以後,莫凱莫得覺得渾身疲憊,決定去酒吧喝上一杯,他的自律性非常的強,每次都會點不超過三杯的皮奴納姆酒,但有些人就不一樣了。
賭徒、酗酒者、販賣兒童的人,沒有哪一個談的上是好人,賭徒將家中錢財都變賣傾家蕩產,拋家棄子。酗酒者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將暴力施加於自己最親愛的人身上。販賣兒童的人更是大罪,但卻因為給官員們賄賂了一大筆錢,到現在也沒有追究,逃跑出來的孩子甚至有生活在狼群之中的到現在也沒有融入人的社會。
莫凱莫得時不時覺得自己所在的騎士團體有太多太多不能做到的事了,對於自己所秉持的正義有了非常大的懷疑,想起自己馴服的灰狼和住宿在自己家的狼孩,就覺得作為一名騎士,能夠做到的事情實在是太小太小了。
自從見到了帶著狐狸面具的偷盜者後來被稱為「左狐」的人的行事方式,說實話莫凱莫得一開始是十分羨慕的,甚至認為這也是一種「正義」,雖然做不到去支持他,但也不會去貶低他,但後來他發現,這樣純粹的金幣轉移並不能夠造成下面的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多少,反而變本加厲,被自己勸說了幾遍的賭錢的好友在快要回頭的時候發現自己家裡多出來了幾枚金幣,又瘋狂地投入進去,家財盡散,可憐的妻子和孩子們居無定所,一個月只能夠領到三百奇拉幣俸祿的莫凱莫得,沒有辦法收留那麼多的人。看來「左狐」也不是「正義」,那正義到底是什麼呢。自己又算是什麼呢。
做不到的話,就全部交給我吧。一個聲音在耳旁時不時的響起。
確實,作為一個騎士,他什麼都做不到,只要他還秉持著無聊的正義的話。
那麼,反過來,作為一個戴著面具的暗處的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卻非常利落。
不想考慮那麼多了的莫凱莫得,喝下了第四杯皮奴納姆酒,最近才發覺的另一個人格佔據了這具身體。
從家中取出狐狸的面具和黑色的袍子,以及一把泛著紅光的長刀,宛若死神的模樣,但死神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所以也只是那麼感覺而已。
搖搖晃晃,搖搖晃晃,莫凱莫得來到了街道的路口。
今天會是誰呢。最開始的時候砍了自己的友人,之後又砍了數個拋家棄子的爛人,流氓地痞,外出風流的貴族子弟。
一種不同於常理的充實感衝擊著莫凱莫得的胸腔,起初他也是把自己的兩重身份分開來算,但最近他覺得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在這裡,伏擊著自己的長官,讓這一切都結束吧。
果然,和自己一樣失去了身為一名騎士的資格的胖成一團的長官,從路的那一邊走了過來,還在哼著歌。
結束吧。
提起了長刀,在明亮的月色之下,面露凶光的莫凱莫得衝擊了出去,以極快的速度,斬下了長官的雙手雙腳,最後將刀尖刺入到「肉球」的胸膛,本以為能夠與魔劍士交手,看來是不行了,在將騎士長殺了以後,他也不打算上位,只是決定和自己所養的狼孩一起去旅行,去追尋真正的正義。
與狼孩一起肆意無拘束的奔跑在草地上,任太陽烤晒,任海浪拍打,哪兒都可以去,哪兒都能夠去。
本該如此的。
「看來,喝了酒的你,喪失了用劍的觸感了呢,連砍的是不是人的肉體都不知道了。」
看到自己所斬的「東西」,竟然只是一團牛肉在推車上,沒有一滴血流了出來。
說話的聲音來自於一個男孩。
「不過嘛,用了一點幻術,一般人看不出來也是應該的。」
看不到男孩所在的地方,黑暗變成了液體狀的東西,向他襲來,怎麼斬也斬不斷。
像一匹灰狼一樣暴躁地奔跑,將劍劃到牆壁上地面上,莫凱莫得毫無章法的劍術,如果讓師傅看到,可能會被一頓訓斥吧,不過這都已經無所謂了,畢竟他師傅是不可能看的到的了。
「就這樣吧。」
另一位帶著狐狸面具的人出現了,不過近距離的觀察,是一名女性的體格。朝她砍去,卻沒有砍到的感覺。
又是可惡的幻影嗎,莫凱莫得很不喜歡和所謂的法師或是巫師戰鬥,沒有一種能贏的感覺,感覺就像是被玩弄在手掌之中一樣,而且將孤兒們放到修道院在培養成自己的爪牙,這樣的做法莫凱莫得覺得完全是剝奪了孩子的自由,教會在他的眼中也是「非正義」。
汗滴一滴接一滴地滴落在地上,氣息也有些不平穩了,平時都是一刀了事,遇到這樣的情況正是有些令人頭痛,看來與狼孩一起無憂無慮地旅行的場景也只是不可能實現的夢境罷了。
最後一擊,腳踢,將用劍身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的莫凱莫得徹底倒下了。
倒下來之後,他被揭下了面具,女人看著他也揭下了面具,那是一副他這輩子見過的最美的面容,卻有一絲愁意浮現在她的臉上,女人的身後還有兩個他知道的魔法師孩子。
「不要再借用我的名號了,聽到了嗎?」女人指著莫凱莫得的鼻子說道,一股幽香也隨著飄入鼻子中。
「不……不殺我嗎?」莫凱莫得慌張地問道。
「為什麼?」女人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露出了意義不明的笑容。
「我可是……」想明白了的莫凱莫得沒有把接下去的話給說下去,只要自己乖乖收手,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發生。
可是這樣的他無法容忍自己內心的正義,這樣的自己沒有活下去的意義。
「殺了……我吧。」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的莫凱莫得將自己的劍遞了過去。
「那麼麻煩的事情,找別人去做好嗎?」女人沒有接下來,接著望向街角「你不是還有人在等著你嗎?」
街角處,一個貼著牆的小身影,那是那個狼孩,看著這邊。
莫凱莫得發現了,更覺得該鑽個地偷跑了,可是孩子還不熟悉站著的動作,一瘸一拐地走到了騎士的面前,把他的脖子給抱住,用手慢慢輕輕撫摸著半坐在地上的騎士的頭,這是騎士哄他睡覺時常會做的動作。
眼淚不知為何奪眶而出。
「這樣就滿足了嗎?」吉吉對自己用一根線綁著的蓮華說。
「嗯,這樣就好。」曾經自己也是像這樣被你的父親給撿到的並養大的,但蓮華將這些心事藏到了心底。
就這樣,至少算是解決了一件事的他們幾人,朝著布庫克斯王國的方向前進了,而伽羅幾人以及藍蕊似乎已經先行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