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極光

  「啊~~啊~~~痛，痛，痛。」


  「是男人就不要喊出來啊。」


  「是……是……」


  在夕陽照射在少年感覺的諸葛佟與名叫季吉吉的少年的臉上時，一切顯現得異常的安靜，除了悄悄滴落在地面上的吉吉的淚滴造成的聲響。


  「好啦，有用的阿吉，來看看這個東西要怎麼用吧。」


  佟指了指這個巨大的觀測鏡，把守這個觀測鏡的兩個地精已經被佟三兩拳打暈了，而穿著黑色長袍流著白鬍子的老者，更是在沒有意識到情況下，被從背後一掌拍暈了。


  雖然看起來很怪力，倒是能夠不做出出格的事情呢。


  要是把塔里的生物一併消滅掉的話，回到修道院可就不是挨一頓批評的事情了，估計會被驅逐出去吧，還好沒有變成這個樣子。


  雖然和佟自己的努力有關係，但是陪伴著她的自己天天的嘮叨也起到作用了吧，哪怕是一丁點的。


  如果真的讓她動真格的，那就太嚇人了，雖然自己也沒見過她全力一拼的時候。但通過那強大的魔力儲量就能夠感知到，壓迫感。


  自己就是「鎖鏈」，束縛著她，這就是自己的存在意義。


  吉吉又在考慮這些縹緲的東西。


  「嗯……這個應該調到這裡，這個應該……擺到這個地方。」


  此時的「鎖鏈」卻很興奮很孩子氣地在擺弄著瞭望鏡。


  「好了，等到天一黑第一顆星星出現的時候就能看到了。」


  ……


  就在睡眠的惡魔就要將吉吉的上眼皮和下眼皮合在一起的時候。


  「極光！」


  佟興奮的喊道。


  好容易睜開眼，吉吉看到了天空中繽紛絢爛的各種條狀色彩。


  極光——有些書中介紹內容總是介紹一種奇特的自然現象，但關於如何形成的，卻解釋的模糊不清。有些書中則是認為極光是通往上方，不是指可以通過軌道可以通往的地界中層或者上層，而是更之上的天界。這個說法讓吉吉激動不已。天界，是精靈與天族，以及特級魔法師居住的地方。


  聽說把自己拋棄的那個人，就是在天界工作的特級魔法師。自己一個人生活在美妙的天空中，拋下了病重的父親和幼小的自己不管。事到如今，憑藉自己的魔力水平，估計只能通過初級魔法師助手的考試，在地界中層謀取一個工作，像螻蟻一般活著死去吧。但是，兩周前看到的那種魔力的流動，來源於佟身體里的那股魔力，讓吉吉再次看到了上到天界的希望。總有一天要取走她的力量取代她，即使使用黑魔法可能會讓自己萬劫不復，但是至少要到天界找到那個人問清楚理由的慾望催使著內心計劃的生成。


  通過瞭望鏡的鏡頭，佟看到了所謂「極光」的真實面貌。


  「啊，是人，有人在上面。」


  「讓我也看看。」


  不同顏色的光其實是穿著不同各式禮服的年輕人們使用飛行魔法產生的光。


  飛行魔法，這是高級魔法師能夠學習，但特級魔法師才能夠熟練使用的魔法。


  高級的魔法師頂多飛個六七百米高，速度也不快，而特級的話，就能夠輕易地在地和天兩界穿梭了。然而「那個人」走了之後一次都沒有回來過，父親死後過了不久，沒有其他可靠的親屬的自己也被修道院收養了，發現擁有對於魔法的一般適應性后，在翻閱「真實之書」之後，脖子上就出現了一個抹滅不掉的古怪文字印記。仔細一看的話，其他的孤兒身上也都有，或在腳底板，或在手臂手掌，或在額頭。都只有一個。


  自己或許是靠著這份恨意才能夠走到現在的吧。


  不擇手段，也要上到天界。


  吉吉的思維又不知道漂流到了哪裡去了。


  將注意力再次集中到鏡頭中所顯示的景色，可以看見的是使用飛行魔法的人有男有女，大多看起來都是二十歲到三十歲之間，穿著的服裝從精緻的西裝到寬鬆的袍子，從不羈的披風到帶有誘惑性的緊身衣，什麼樣的都有。腳底下的魔法陣釋放著各種色彩的尾跡，看起來絢麗無比。


  「好啦，該我啦。」


  聽從於她，吉吉讓開了道。


  「哦~~哦~~~」


  「有一天，你也會像他們一樣用飛行魔法去天界的。一定。」


  「去天界的話，不是要成為特級魔法師才行嗎，考試……不在行啊……」


  「雖然很想去……」


  看來佟還是是知道自己的弱點所在的。


  「有我在，放心好了。」


  吉吉露出了看似溫柔的假笑。


  「那也是呢，阿吉這些方面很厲害。」


  佟露出了真切的笑容，莫名地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怎麼突然感覺她有點像女孩子了，錯覺吧）


  「那約定好了一起去哦……天界。」（為神馬突然害羞起來啊）


  「一起……嗎？」（不可能的吧，計劃成功的與否，只能夠決定是你還是我能夠，去往天界）


  「對，一起……跟班不是要誓死跟著老大的嗎？」


  「是……是……boss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boss你的課業還沒完成呢。」吉吉故意耍皮地說道，「要是被藍佑執事發現你還沒完成他布置的課業，小弟我可是會很慘的呦。」


  「呀……沒法子，為了保護小弟，這就回去把那該死的課業……統統解決掉吧。」


  從腳下的兩隻地精和一位穿著黑袍的白鬍子老者的「屍體」上踏了過去，準備從原路返回了，本來的話，如果佟用心學習是能夠用「躍遷」的能力的，只要是走過的地方，記得的地點就可以以短距離短時間穿越過去。而「躍遷」的魔法是初級的魔法師能夠使用的。看起來就像是一閃一閃地消失了的樣子。


  而吉吉的目前的實力發展下去，最多能夠到達的程度也都只是初級魔法師助手，什麼時候覺得躍遷魔法也很簡單了呢？估計是和佟一起生活了兩周受到她訓練的都是些大魔法的關係吧。


  在他們兩個孩子跑了以後。


  穿著黑袍的白鬍子老者不久之後醒了過來，拍拍自己的腦袋卻怎麼也想不起發生了什麼。


  不過自己的任務還是記得的，觀測界門是否有異變。


  每年到了大批的魔法師從地界轉移到天界的時候，血界和魔界的動向都有些異常，雖然作為組織最底層的任務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上層的人總是提醒自己要時刻關注著兩邊是否有從界門的另一邊派出手下干擾魔法師們的飛天行程。


  直到現在為止，還算是安分的，單純只是老者自身不負責的猜測，他覺得血界和魔界一定是開發了什麼新的黑魔法，可以剝奪魔法師們的魔力，從而達到此消彼長的目的，進攻地界並將其佔領就變得簡單了。


  想一想，自己的工作還是相當的重要的嘛，雖然是個底層人物。


  而老者的猜測卻是有些符合實情的，因為這種可以轉移魔力的黑魔法，確實存在，那本書冊就被吉吉藏在某個地點。


  通過瞭望鏡看到的遠方的血界界門散發著詭異的紅色光芒，老者打了個寒顫。


  惡意，正要紮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