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希求而落、8

  葉落空無奈嘆息：

  「傻瓜啊。」


  他顫抖地伸出染滿鮮血的手，


  雙手抖動地伸向她，


  為她整理著耳邊的細碎的髮絲，


  是那麼得輕柔。


  他對她是那麼得憐惜，

  又是那麼空惆悵地道：「我不會死的，


  不會的……」


  何吟靈哭著大嚷：

  「你騙我，


  你騙我！

  我才不相信呢，


  才不相信呢……」


  就在吟靈稀里嘩啦地大哭之時，


  他卻望著眼前的丫頭，

  不由地笑了。


  他笑得都忘卻了傷口的痛楚一般，

  他竟然都有了戲謔她的好心情：

  「小壞蛋啊，

  你難道就相信我會死啊。


  你想要我死嗎？


  那我就實現你這個心愿吧……」


  吟靈完全地被恐嚇到地連忙地抱住了他：

  「啊，不要啊！」


  惶恐充斥著那塊要裂開的心臟，

  她抱住了他地大聲地叫道：

  「不准你胡說！


  可惡的葉落空！


  雖然……


  雖然你……


  非常該死！


  但是，


  但是，你不能死！

  你也不能說你會死！


  我不準，不準。


  落空，


  不要這樣地折磨自己好嗎？

  你折磨的不只是你自己啊，

  你折磨的是我啊。


  你又該讓我如何是好呢？


  你該讓我把你如何是好呢？

  我該……該拿你如何是好呢？」


  他頓了頓：


  「吟靈？」


  他顫抖地想要推開她。


  他輕聲地呵著熱氣，


  那溫熱的氣息在她耳畔邊一陣又一陣，

  而她所感受到的只有心臟的起伏的跳動，


  還有著那種悵惘的情懷，


  感受著他的推開，

  他正在推開她，


  在輕輕推開她。


  她還想要掙扎。


  她想要掙扎地說：

  「不要啊，落空。


  不要啊，不要推開我，

  不要推開我……」


  話語還未說出口。


  她顫抖著，


  全身似乎立刻被一股寒流凍住了，


  電流麻痹全身般得冷凝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