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悠長而遠、3

  是天宇下的一泉水？


  是一天上虹？

  是一躲避而又遠去的是與非？


  是顫抖的心？

  是如此這般得難以靠近的心？

  會在那麼得突然間，


  就是那麼得忽然間，


  會很痛，

  會是身體內的某一根神經的抽痛，


  會有著什麼的在那裡遙遠著，


  無所蹤。


  無所從得遙遠著，

  就彷彿會是這麼得好遠好遠地飛遠著，

  飛遠去。


  在那一處難以安心，

  難以安沉。


  就如此落寞，

  就如此落單。


  讓傷口裂開，

  在傷口還沒有重新長好的時候，

  還要繼續努力。


  重新地用力，

  用力地讓傷口裂開，


  嬌嫩的傷口裂開了，


  痛苦得裂開，

  傷口……


  撕裂無聲。


  躲避？


  離開？


  遠離？


  遠去……


  而不再回首。


  再也不回首，

  再也不尋惘，

  再也不去尋覓，


  只是如此等候，

  只是如此守候。


  那是悄悄的一場雨，


  悄悄的一場落雨。


  一場悄悄的從天而落的雨，


  點點滴滴落雨的冷雨，

  那是想要躲避的心涼？

  ，那是畏懼的雨水，


  那是會寒入心靈的，


  會讓人冷得顫抖的雨水，


  雨水……


  點點滴落。


  好涼，


  好涼。


  等候著誰？

  長久地等候著誰？

  之後……


  卻是一場哭泣。


  一場無所措的哭泣。


  哭泣無聲，


  淚無痕，

  無跡；


  只是在那淡漠之中，


  誰輕輕地擁抱了誰？


  輕誰輕地重新地將誰輕輕地攬入自己的懷中？

  重新地好好地攬入懷中。


  他們……


  彼此……


  終究……


  會是忘記的，

  會是忘卻的，

  他們會忘記彼此的。


  一切，

  會是失痕與失惘的……


  是那麼得辦不到嗎？


  是那麼得不可能？

  不可行嗎？


  ——還懷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