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失惘，惶惑、1

  他背著她。


  他背著她一步一步地走。


  安靜地走在街上，

  安靜地走在樹蔭下，


  安靜地走在燈光下，


  安靜地走在夜幕之中。


  那是一種怎樣而又如何的溫暖與溫存，


  那是怎樣的捨不得與回望與回首，


  卻是安靜的【氣，，，息】。


  安靜的呼吸，

  又是安靜的忘卻。


  安靜的忘懷，

  安靜得彷彿就如此這般得忘卻了很多很多一般，

  忘卻了所有的所有一般，

  在那裡靜靜地等待著，

  在那裡靜靜的守候著，


  在那裡感受著他的固執，


  感受著他的倔強，


  也感受著自己的心裡的踏實。


  吟靈踏實而又舒服地將自己的臉側著靠在他的背上。


  感受著舒服得放鬆，


  一種徹底得放鬆自己，


  將自己身心的放鬆，


  就彷彿那原本的傷口不會流血了，

  也不再流血了。


  就彷彿，

  她沒有受過傷，


  沒有被狗咬過。


  吟靈是趴在他的背上，

  柔聲地詢問著：「喂，


  我究竟有沒有受傷呢？」


  吟靈也知道自己的問的問題很白痴，

  但是她就是想問他，


  她想聽他的回答。


  「傻瓜，

  你有沒有受傷？


  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他沒有回頭地不斷地看著路。


  看著前方的道路地一步一步地行走著。


  他口上道：「傻丫頭，


  如果，你沒有受傷的話，


  那麼現在我又是帶你去哪呢？」


  「落……落空……」


  深深地念著他的名字。


  彷彿柔軟沉浸在心田裡，


  沉浸在心坎里，


  在那恍惚與遺忘之中的忽然間綻放的笑容，


  忽然間重新浮出的快樂，


  與感動與感激，


  與溫暖。


  那是遙遠的，

  那是不可靠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