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無頭緒、5

  「真你個大頭鬼啦！

  什麼我的思想！


  你的腦子，我看就沒正常過！」


  顧吉兒忍不住惱火地拿著桌子上的菜單，就往吟靈的腦袋上敲。


  她實在氣不過：「你的腦袋是石頭嗎？

  我在為你好，你不知道嗎？

  心裡有煩心事，說出來不好嗎？

  我出來究竟是陪你散心的呢？


  還是來這裡陪你發獃的呢？


  拜託，我們在這奶茶店，整整呆了兩個小時。


  我們又究竟幹了什麼呢？


  我就一直盯著你看，你難道就沒發覺嗎？」


  「有嗎？」吟靈睜著一對獃獃的眼睛。


  似乎很無辜地說：「這可真不好意思。


  我好像還真的沒有發覺呢？」


  「哎呦！還真的是受夠你了呢！」


  顧吉兒無奈地搖搖頭。


  她抱怨地啰嗦著：「何吟靈啊，何吟靈，你就一直這樣吧！

  你就隱瞞吧，你就一直隱瞞吧！


  你把淚水，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


  你自己受苦，受罪，這可和我無關呢！

  我只是非常看不順眼！

  也很不順心！

  我很想知道的！


  你要是不說，也行，我也能猜出來的！」


  無奈地捏著獃獃的吟靈的下巴，

  她心疼道：「傻瓜，我只是不拆穿你，罷了。」


  「哎喲，吉兒，疼呢！」吟靈輕輕道。


  口中說疼，其實顧吉兒的力道並不大，不疼。


  吟靈笑著說，「不是說不拆穿我嗎？

  你怎麼好像還是有拆穿我的節奏哩！」


  「唉……」顧吉兒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道，

  「真是受不了你，你知道嗎？其實……」


  她的話還沒說完。


  店裡卻響起來一片嘈雜的聲音。


  「怎麼回事？」顧吉爾好奇地往有噪音的那一片湊過去。


  吟靈也困惑得被連帶地轉移過去了目光。


  只見那「嘩啦啦」一片被砸碎的玻璃器皿。


  在那破碎與混亂的一片之中，

  是嘈雜的一群混亂的人群，


  好像是……群毆，又好像是……


  「別看，吟靈別看！」


  這時，顧吉兒急急忙忙地追過來。


  她硬是把吟靈的身子給掰了回去，


  她很快地就拉著吟靈往那與噪音相反的另一個方向奔去。


  吟靈雖然困惑，但卻沒有拒絕得很順從地奔跑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