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碎裂在黑暗中，3

  那寒冷氣息伴隨著死亡氣息的蒸騰與蒸發，


  有著什麼淚水的蒸騰與蒸發，

  有著什麼的前生的記憶，

  那封鎖與忘卻的記憶，

  那個失去打開前生記憶的彼此之間的鎖鏈，

  那是一種怎樣的梳理與遙遠，


  每日每夜所見之人，

  在那一瞬間的陌生，

  近在咫尺，


  而又遠隔天涯，


  是那麼得遙遠，是那麼得追尋不到。


  是那麼得吼不出來的嘶吼，

  是哭不出來的一場痛哭，

  在那忘卻之中緬懷，


  在那忘卻與忘懷之中，失望與傷透。


  那一雙驚恐的眸子，忽然間睜大，放大。


  瞳孔是那麼恐怖的圓睜，


  彷彿是什麼刺入的絕望與恐慌，

  而那驚恐與恐慌，卻在那瞬息冰凍與凍住了。


  如同石化，如同冰封，也如同死亡。


  想要知道為什麼嗎？


  而原因就是沒有為什麼？

  很多的問題都是沒有答案的。


  不是做什麼的都是有理由的，


  去做那件事的本身或許就是它本身的理由。


  沒有愛與不愛的理由。


  愛便是愛了，不愛便是不愛了。


  如同天使，如同惡魔，

  與魔鬼相似的時候似乎更長一些。


  似乎破壞更大一些。


  不是想要去保護，想要去維護，

  就可以這麼簡單，這麼輕易就能夠做到的。


  不是想要保護所愛之人，就可以保護到所愛之人的。


  不是有了憎恨，就可以憎恨自己所憎恨的人的。


  愛與恨是難以尋覓到解答的理由與緣由。


  人會恐懼，人會害怕，

  人會不知所措，

  會拿自己不知所措，會那自己毫無辦法。


  人也會原諒自己，

  會部分黑與白地很輕易地就原諒自己的，

  會太容易原諒自己，


  會太容易縱容自己，


  會太過隨心所欲，

  會太過得難以自拔，


  沒有尋求的原因，

  沒有尋求的理由，

  沒有尋求的光與熱。


  沒有尋求的愛與恨，是怎樣的糾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