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怎麼了，4

  4寒劍飛出，冰雪涌流，他倒地而亡。


  「無殤……」她驚恐地伸出一隻顫抖的雙手，


  失神地慢慢地靠近那個身影，

  那個倒地的身影，卻是風瞬在期間流觴劃過煙雲，

  夕陽西下，落下最後一抹霞光，燕雀翩飛遙遠。


  她恐慌地鎮住了說不出話來地緊盯著眼前的一張笑臉，慌張道：「你……你還在？」


  那在深藍的夜晚的深藍的光里的他，時光已變，天已黑漆，

  而他卻依然在，他的笑容，卻仿若沒有變化地依然在眼前，

  他微笑地望著她淡淡地笑道：「在啊，我還在啊……」


  「無殤？」她難以置信地詫異道，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你怎麼就可能還活著呢？」


  後面的話，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得一般。


  「怎麼，怎麼不可能呢？」他輕佻著望著她笑，

  但是看在她的眼中，卻如同一個石雕，

  又好像是一個虛晃的影，

  她無錯地顫抖得伸出自己的一隻手，顫抖得輕輕地靠近他

  ，靠近那一張對她微笑的眼眸，他如此這般得望著她微笑，卻好像是玻璃一般得透明，


  如同玻璃一般得透明，她輕輕觸碰，在那空氣的間隔之中，


  還沒有觸碰的時候，空氣流動，有著什麼在那裡恍惚得流動。


  珍惜是什麼？在乎是什麼？

  在乎死付出，在乎是希望你好好的，而不是傷害，

  不是劍傷，不是刀傷，而是燃燒得情傷，是情傷，還是如煙如火的寂寞得燃燒。


  淚水潸然，她泣不成聲喃喃自吟：「無殤，如果，我不是真心的呢？」


  「是嗎？」他望著依舊是微笑，輕描淡寫。


  彷彿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以為他會那麼輕鬆地對她說，說著安慰她的話，


  說什麼無所謂和沒關係的話，卻不料他嘴角一彎，如同一抹嘲笑一般，「後果自負。」


  「啊……」她啞然失聲道，

  空氣如同水流，寒流倒流，如同血液倒流一般得灌進她的全身，

  寒流灌滿她的全身，顫抖無言，她渾身顫抖著，他的微笑如煙，如霧一般得消失，消惘，

  就如此這般得完全得不見了，仿若空氣一般，如同碎碎的星星一般，星星點點地他的笑容消失在她的眼前，


  消失在她的一眼不眨的視野，她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一般得惶然，半晌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