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再遇李纖纖，4

  4「那是，

  這是很容易理解的，


  你要我幫你養白狐，


  還得保住它的性命，


  要求特別多，

  若是照顧不周，


  還得要我的命，


  我不該要錢嗎？」


  李纖纖非常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回來呢？


  一兩個月，或者一兩年，


  甚至十年二十年的，那我可怎麼辦啊？


  還有啊，一隻狐狸能夠活二十年嗎？」


  「好了，我不想跟你鬥嘴了。」


  葉落空皺緊眉頭，厭厭的，但是語氣明顯得緩和了下來，


  「我現在手頭裡沒有錢，你要我怎麼給你啊。」


  「哼，這種話，你能跟我李纖纖說嗎？恩？」


  李纖纖咋著舌頭，非常得不服氣得扯著嗓子地叫嚷著，

  「你啊，錢的確是保不住的，


  不管有多少錢，


  哪怕是堆成一座山的銀子也會讓你一點保留都沒有地花光的，


  你這個人啊，手裡就是存不了錢。


  但是呢，你的錢總是會很快的就到手的，

  而且是隨叫隨到的那種的。


  你可以隨時去偷去搶，殺人放火，


  你什麼事干不出來啊，你還跟我說沒錢啊！」


  「就算你說得全是對的吧。」


  他彷彿是還有著什麼樣的遺憾與失落無法傾吐的一般，

  只是在那裡忍了下去，

  然後就是那麼得緩慢地吐出了話音道，


  「那你要多少錢呢？」


  「主要就是不知道你這一去到底是回得來，

  還是回不來，

  而且去了就算是回來，

  要多久才能夠回來呢？

  一兩年的，三年五載的，

  甚至十年二十年都是有可能的呢。」


  李纖纖對他眨巴著眼睛，


  利索地笑笑地說著，


  「我一個女孩子家一個人過活也不容易，


  又外帶一隻白狐，

  好吧，也不要太多，就一百兩吧。」


  「你這可算是滿門抄斬一個家族啊，


  一般的中等家族，


  整個基底就是這麼多了。」


  葉落空輕輕地搖著頭，

  「我殺人只是因為憎恨和厭惡，

  覺得我要殺的人，是值得殺的，


  又順便有人願意出錢，我才願意乾的。


  但是，傷害無辜，只是單純為了錢的話，還是算了吧。」


  「喂，你這個不看重人的性命的傢伙，

  你今天是腦子進水了啊，


  在你的眼裡別人的命根本什麼都不值嗎？


  一切都隨自己做主，

  因為你有實力，


  你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


  不管是有良心的還是沒有良心的事，

  只要是你願意的，就是可以的啊。


  天，傷害無辜？


  你什麼時候會有這想法了呢？」


  李纖纖感到不可思議地尖叫道，


  「你不會要告訴我，你以前沒傷害過無辜吧？

  然後，你就成了一個好人了，


  而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殺手了？

  你變得好快啊，


  葉落空啊，葉落空，你啥時候變成這樣了啊，


  我還真的是看不出來啊。」


  「你可真煩人，早知道就不來找你了。


  那隻白狐，你愛管不管。


  我無所謂了。


  反正你的一百兩，我給不了。」


  葉落空感到極其不耐煩地拱了拱手道，


  「我永遠都跟你解釋不清楚的，

  早知道，我就不該過來跟你消磨時間的，

  真是浪費時間又浪費口舌。


  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我們就此告別。


  你若真的不願意去照顧她，

  也隨便你，


  她的命還是還硬的，不會那麼得輕易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

  似乎那後面的什麼觸及到了他的什麼隱痛之處，

  在那淡淡的疼痛與心的揪緊之時，


  他感到恐懼而又恐慌，


  卻在那不安之中，

  悄悄地抹掉了這些的不安與焦躁，


  他就那麼得背身離開了，走遠了。


  但是，留給了李纖纖大量大量的空白與問號。


  她只是在那裡還是想不出個理所然，

  連葉落空到底是為什麼確定那隻白狐會出現在那裡，而且……


  而且，白狐的吟靈出現的地點和時間和葉落空說的一點都不差，


  就好像是他預先就知道的，

  而且，還真的是像葉落空所說的是一隻白狐，

  而不是李纖纖所預料中的人。


  一切的一切就好像是被葉落空給預料和計劃到了的一般，

  又似乎像是他安排的一般。


  李纖纖遲疑著，且猶豫著，

  葉落空到底知道了多少，


  中間的什麼，

  他又到底參與了什麼呢。


  因為太多太多的困惑和疑慮和不解，

  搞得李纖纖實在無法不去如實地去接白狐的吟靈，

  並且也乖乖地帶她回了自己的家。


  等白狐的吟靈醒過來了，再去詳細地問這一隻白狐吧。


  李纖纖一邊下著山，一邊往前行走著，


  卻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村莊里好像起了什麼樣的混亂，

  至少，在不遠處，她看到了一隻因為受驚而飛起來的一隻雞。


  有誰來進攻村子了嗎？——她在心裡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