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遺忘之空，3

  3「吟，不要這麼說。」


  他感到有些猶豫，感到有些無所適從，就彷彿很為難著，


  也為自己說錯話而感到抱歉，「你曾經幫過我，你所做的那些也是為我好。


  而我也利用過你，如果，我說你下賤的話，我也不是個好東西，


  我們也都差不多……我根本就沒有資格說你！

  其實，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只是說，憑著你的條件，你一定能夠遇到一個更好的，


  或者是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


  你長得很美，你永遠很多女子都沒有的一身的武功絕學，


  你的資本會讓很多很多女子都羨慕你，


  你的條件很好，就不該在一棵樹上吊死……」


  「呵呵……這話究竟是你說的呢？

  還是你那個賢惠的妻子，那個叫靈的女子教你的。


  呵呵，你還真是有個好太太啊！」


  吟在那一處感到心口有一股酸甜，

  然後，她就好像在那裡感到口中帶著腥甜，


  就好像是血一般，她只是在那裡大笑著，

  感到了遇到一個非常非常好笑的笑話一般，

  也是非常非常的可笑，就彷彿是在嘲笑自己一般，

  她在那嘲笑之中撕心裂肺得大笑著，

  她曠野地笑著，不知不覺間，


  連她自己也都沒有發現到她的眼角何時掛了幾滴淚珠，

  她只是輕蔑地搖著頭，說道，「你們夫妻倆早就商量好了，

  如何打發我了，就拿這種話來打發我，是嗎？


  哼，你們動的好心思！

  哼，有這必要嗎？


  我們之間，只需要一紙休書，

  只要你——葉落空，你把我給休了啊，


  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啊。


  哪還需要再說這麼多的廢話。


  哼，這麼多要討好我的話，根本就是來恥笑我的廢話！」


  「吟……你不要這樣好嗎？」


  他在那裡感到了一種疲倦，

  是一種身心上的疲倦，

  疲倦之中，他感到了所有所有的解釋，


  都在那裡變得蒼白而又無力，她也在那蒼白和無力之中，


  感到了虛脫，是一種煩惱的無休止得染指，


  就彷彿是自己主動得掉入了泥潭之中，


  然後，就再也無法洗清了。


  他再也無法再為自己重新得刷洗什麼樣的清白和清譽了。


  而他和眼前的女子之間，也早已是不存在什麼樣的清白和清譽了。


  那是一種無力，是一種面對過錯之後的一種後悔，

  也在那深深的後悔之中，有一種憤怒與怨恨。


  也似乎是覺得那其中有著什麼樣的麻煩和煩惱。


  他也在那其中似乎是想過，

  就那麼得無聲無息地幹掉和解決掉什麼，

  然後，就讓一切的一切在那裡無聲無息得消失掉。


  然後，他就可以在那裡重新地清白地做自己了。


  他也在那一刻，在他被她所糾纏得煩惱和厭倦不矣的時候，

  他也想過殺人滅口。


  但是，曾經因為自己的一時間的慾望的滿足，


  而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


  那是一個交出自己的真心的女子，

  是想在那裡真心對他好的女子。


  他只是會在那裡感激，他也想過反對和反抗，


  他覺得她和他是無法有什麼結果的，


  他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


  但是，又在那現實的面前，他需要一些什麼樣的工具，

  來輔佐他完成他想要做的什麼。


  而她還是在那裡主動地跳了出來，


  她還是在那裡很主動地付出一些資源也都有被他利用了。


  他便順手和順勢地上了。


  以為一切一切的都會是那麼得順手和方便，

  以為一切的一切都會是那麼得順心。


  但是，他還是在那裡，在那一刻太過自私了。


  他只顧自己那一刻地快活和所需所求，

  而忘記了一切的一切。


  而當那個曾經幫助過自己的女子，

  向他要索取她所需要的什麼的時候。


  特別是當靈出現的時候，

  一切的一切都在那裡變得棘手了。


  吟不再變得那麼得溫順和體貼了，


  吟就在那短暫的溫柔和順從之後，


  又一次重新得變成了那種以她為中心，


  一切都要順應她的心才好。


  他必須要像是一件東西和物品的一樣只是屬於她一個人。


  葉落空只能夠屬於吟一個人。


  而回答是否定的。


  吟就在那裡爆發了，


  她開始變得吵鬧，

  會在那裡翻臉，


  會在那裡謾罵和怒罵，


  會在那裡神經質得咆哮著，

  也在那其中整日整日地攪得人心惶惶，


  讓那段期間，大家都不得安寧。


  他雖然也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應該是屬於自己的過錯，也應該是要怪罪自己的。


  事到如今，自己也是脫不了干係，自己也是要負有責任的。


  吟變成這個樣子，他也是有責任的。


  吟真的已經是嫁給他了，還算是明媒正娶的，

  只是當時沒有人知道世界上還有靈這個人。


  如果，落空那時候告訴吟關於靈的事情。


  事情或許也不會再發生成這個樣子。


  而在那個節骨眼，他也不可能說這種端送自己前程的老實話。


  他只是想為了自己。


  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自己的一番事業與前景。


  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好，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他甚至當自己得到了自己所需和所要的時候，

  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有一點沾沾自喜的。


  但是……當吟在那裡爭吵了，在那裡糾結不清了。


  當一切都在那裡變得煩惱的而麻煩的時候，又該如何有個了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