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2
2生命里有著很多很多的艱難,也在那很多很多的艱難之中,孤單著,恐懼著,
無力著,也在那裡傷惘著,她清楚地記得他是這麼說的,還是帶著一些逗她一般的笑聲說道:「你喝葯嗎?你若喝葯,我就等你喝完葯了,再走,你若不喝葯,那我就……我會不走嗎?當然不會。」
他只是在那裡明明是望著她笑著,卻發現那目光里閃著寒冷的光,
他在那裡似乎是威脅一般地對她說道,「你若不喝葯,那也和我無關,我也不需要在你這裡多花什麼功夫了,我有事就馬上就要走了。」
他有事,就要走了,似乎是再合適不過的理由了。
但是,她還是在那裡感受到一種深深得被排斥的感覺,她就在那裡感覺與感受到自己就是在那裡被排斥掉了的一般,
就好像是在那裡完全得被排斥掉了的一般,有著的什麼樣的未知,有著的什麼樣的難以靠近的未知,
就好像是在那裡害怕去觸碰寒冷,也在那裡害怕去觸碰傷口,也在那裡害怕去觸摸孤單與傷害,
但是,很多很多的什麼,又似乎是在那裡躲避不了的一般,就似乎是在那裡做不到的一般。
在那裡無奈著,也在那裡惶惑著,也在那裡心懷的每一處都在那裡很痛楚,很痛苦,
但是,又是不能夠傾述的什麼,就好像是在那裡難以傾述的一般,是一種傾述的傷感,也是一種傾述的壓抑。
會在很膽怯之中,她還帶著一些猶豫,有些懷疑,但是他卻不待她想出什麼的問題,
他就自顧自地放下了那漸漸得不再冒熱氣的葯碗說道:「我數到三,你若是再不給一個肯定的答覆的話,我馬上就要走了,一……」
「哼,還數到一二三,你以為我是個小孩子嗎?你要走,現在就走啊!」
不知道是怨恨,還是憤怒,還是生氣,還是在那裡孤單與悲涼悲哀之中,感到了一種被侵犯到的一種自尊上的傷害的一般,
她只是在那裡咧著嗓子大嚷著,「我什麼時候要留下你了啊,我根本就沒打算要留下你啊,
我早就說過了,我會連累你的,你現在也發現我是個包袱了啊,那好啊,
你都這麼果斷和堅決地說要走了,那還說什麼啊,現在就走啊,走得越快越好,走得越遠越好,我還真的是巴不得呢,你還是……」
「你說的。」笑容早已在那裡被抽掉了,他的臉在那裡蒼白著,就好像是繃緊了的一般,
他在那裡從牙關中只是綳出了幾個字,也聽得出他的怒意,他也有些生氣了,「別後悔!」
他只是在那裡留下乾巴巴地幾個字,然後,就在那裡頭也不回地就走了,在那黑暗之中,往森林的深處走去了。
也是他走後的那一剎那間,或者是在他轉身的那個瞬間,她就在那裡後悔了,
她就在那裡徹底而又完全得後悔了,她就在那裡完全得後悔了,就好像是在忘記了一切一切的一般得後悔了,
是在那裡深深地後悔著。
但是,很多的什麼都是在那裡再也無法挽回了的什麼,就像是再也挽留不了的他,
也像她那火急火燎地說出的那麼多的話,連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自己怎麼就那麼得稀里糊塗得說出了那些話了,
或許都是一些一時間的氣話,又或許只是一時間的想發發脾氣,她還真的是在那裡有些怨恨,
有些傷痛,也有些好難過好難過的什麼,她想在那裡排解,她感到心裡很難過得想要去尋找依託和寄託,就在那裡不太妥善地在他這裡爆發了。
不是自己想要發泄情緒,就可以發現情緒的,或許很多時候,發泄脾氣是要看對象的,
而他,葉落空或許永遠永遠都是不能夠讓她任性發泄的對象。
他沒有發現她心裡的憂愁,他沒有發現她的急切和迫切,他也沒有發現她的為難與不知所措,
他沒有想去為她分擔著的什麼樣的心。
而當時,她也沒有好好地去關心和思考著,他當時地心情,以及,他當時對她的不耐煩。
當彼此粗心,彼此之間完全得忽略掉了對方的情緒和心情的時候,是一種不在乎嗎?
還是一種不知不覺間在自己都還沒有發現到的什麼的時候,有著的什麼就在那裡產生了不在乎,
也有著的什麼,就在那裡產生了一種誤解和誤會,
卻又在那任性和頑固之中,不願意去尋求解脫和解釋的時候,就在那裡冰冷而又真實寒冷得隔絕了的什麼,
就好像是在那裡與世隔絕了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