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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老謀深算疏一策,生死輪迴可奈何

  「小魚兒,你來啦。」夏夫人看著欏頊笑著說。「恩,我來看看雪兒。」欏頊行禮後來到床邊看著夏雪說:「今天我就返回藏龍城了。」


  「小魚兒,」夏夫人慾言又止。「夫人但說無妨。」「唉,我聽說你在藏龍城廣有兵將,已經佔據了許多郡府。你以後是什麼打算?」「以後自當是止各地之紛爭,還天下之太平。」欏頊豪氣衝天。「然後呢?」夏夫人又問。「然後去仙界取還魂珠,救回雪兒。」欏頊看著夏雪容顏,無限柔情的說。


  「雪兒果然沒有看錯你。」夏夫人嚴肅起來說:「雪兒他爺爺老糊塗了跟北城聯合,豈不是與虎謀皮?騰哥也勸不住他,只顧著眼前的利益。」


  欏頊動容說:「您是說,北城王府會對夏家動手?」夏夫人苦笑道:「何須動手啊,現在夏家手下城池已經沒有多少,都被南宮家掌握了去。夏家不過是人家手中的刀而已。要不了多久,等冷家被滅后,夏家也要遭殃了。」欏頊眉頭一蹙道:「難道北城竟如此小看我藏龍城?不等夏家跟我兩敗俱傷才動手?」


  夏夫人看著夏雪說:「恐怕是太重視你了,才會除掉所有不確定因素之後才對你動手。等你回去的時候帶著雪兒一起走吧。我相信你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多謝夏夫人信任。」欏頊跪倒在地說:「我一定護好雪兒。」


  「欏頊,這都幾天了,我們到底是去哪裡啊?」玄悲一路趕著馬車早就不耐煩了。「就快到了,咱們去南陽郡。」欏頊很想知道小雨的身份,也想看看夏家跟最後一座衛郡冷家的戰況。


  又過七天,欏頊一行走了半個月,一路上難民越來越多。「老伯,你們這是怎麼了?」欏頊下馬,走到一位老者跟前問。「南陽郡正在打仗,我們都是逃難的。」「怎麼了?」玄悲見欏頊回來問道。「南陽郡在打仗,咱們快點趕過去吧。」欏頊心神煩躁,策馬奔出。


  來到郡城附近,前方黑壓壓的大軍正在攻城。「這下如何是好。」欏頊騎著烏騅跑了一圈,四方城門都被圍的水泄不通。「呵呵,這有何難!」玄悲笑著一抬手,馬車被一朵白雲托起,緩緩升到空中。


  「大師我呢?」欏頊看著漸行漸遠的玄悲。「欏頊,你好歹也是藏龍谷的大將軍,殺進去也不是難事吧,何況你還是聚靈中期的修士。老衲在城頭等你。」玄悲說完大笑著飄走。「禿驢!」好在欏頊跟著玄悲一路走來學了不少怎樣運用法力的竅門,衝殺過去應該能辦到。


  「凝」欏頊拍了拍烏騅,大喝一聲,周圍寒冰慢慢凝聚成鎧甲模樣,附在烏騅跟自己身上。殺吧,欏頊心中默念一聲,抽出戰刀,這把刀是藏龍城第一批騎軍制式戰刀,欏頊還是第一次用它上陣殺敵。「不知道效果如何。」欏頊撫過刀身自言自語。


  「將軍,後方不知哪裡來的白甲猛將,正一路殺向城門。」士兵匆忙稟報。「什麼?」夏騰側身看去大叫:「攔住他。」


  「殺。」數百騎兵殺來。「哈哈,來的好。」欏頊大笑,看著前方奔來的人馬,很久沒有殺得如此痛快了。「孤月橫江」欏頊因修鍊仙法,自身武力早已超凡入聖,一刀揮出,白色刀氣宛如一條奔流大江,向前沖刷出一條足有五米寬的血路。迎面殺來的五百騎被沖的七零八落。


  「圍住他。」一名校尉大喊,指揮著兩千步卒持矛舉盾圍了過來。「銀龍破海」欏頊馬不停蹄,刀氣如龍盤饒翻滾,絞殺過去,地面上刀痕縱橫交錯,攔路的步卒瞬間被絞殺的像是片片枯葉。一刀破千甲,此時欏頊的戰力在凡人界應該是到了通玄境界了,再往上便是法天境界,有資格以武證道去攀登天梯成就仙人了。


  「銀龍破海」欏頊見沒有破開步卒防線,接連放出三次大招,一氣呵成。突出重圍后,正要換氣,一道飛劍嗚咽著破空殺來。「冰」欏頊剛剛換氣,來不及出招之下,運轉法力在身前凝聚出一層層寒冰。「嗤」飛劍刺進冰層,還在慢慢前進。接著周圍甲士散開,留下五名江湖人。


  「欏頊,別來無恙啊。」南宮商緩緩走來,收回飛劍笑看著欏頊。「是你。」欏頊沒有想到南宮商會在這裡,並且武力會這麼高。「沒想到欏頊兄,竟然修得仙法,佩服佩服。」南宮商看著欏頊說:「想必你也會去攀登天梯,離開此地。不如我們和解如何?」「和解?」欏頊怒笑。「正是,本世子也會去攀登天梯,到時候大家離開此地,追求的早已不再是凡間權勢,又何必為此殘殺。」「是嗎?」欏頊才不會相信南宮商會如此好心。果不其然,就在欏頊思量之間,五名江湖人悍然出手。


  「春風綠楊柳,飛燕來剪裁。」一個儒生模樣的人手中長劍伴著吟詩聲飛來,欏頊竟然感覺不到殺氣,反而覺得春意濃濃。接著一名青衣老者舉劍向天喝到:「一劍問天,何為仙?」一道劍光像是將天裂開,一閃沒入雲層,跟著雷聲大作,數百道劍光從天而降。這一劍竟然有了天道之威。旁邊三人也各自施展畢生絕學。


  這都是法天級的高手,不去研究天梯來參加攻城戰事是為什麼?難道是為了對付夏家的?還是得到自己行蹤,特意過來剿殺?欏頊左右思量該如何破解,卻始終找不到破綻。狠道:「落雪紛紛,冰凍三尺。」既然無法破解,那就只能硬抗,法力毫無保留的傾瀉而出。周身百米內,鵝毛大雪紛飛飄落,瞬間飄飛的雪花凝成寒冰,又不斷生長出縱橫的冰刺,將空間封閉。


  「嗤」「轟」「砰砰砰」寒冰剛剛凝結十幾厘米就遇上對方殺招。冰層出現絲絲裂紋,接著嘣碎,好在也將對方四招消耗。只剩下問天一劍還有餘力殺來。「何為仙?」欏頊並未因冰層被破而慌神,反而閉眼思考青衣老者的那一劍。不怪欏頊託大,因為感覺到就算他不管這一劍,也破不開身上冰甲,索性思索著來之不易的一絲感悟。


  「破」青衣老者見欏頊不管他這一劍,大喝一聲笑道:「無知,竟然小看這一劍。」原本變慢的劍光陡然加快,原來老者的氣機跟天道牽連,根本不會斷。「噗呲」欏頊剛想通,劍光一閃竟然穿透了冰甲。「凝」欏頊將僅剩的法力凝聚在飛劍劍尖。「咯吱」聲不斷傳出。「竟然如此厲害。」欏頊看著還沒有停下的飛劍,心中大駭,只能拔出來了。欏頊想完,伸手握像劍身。「小子,你想斬斷天機?真是不自量力。」青衣老者笑道。


  通玄,通玄?玄之又玄是為道,得道即可法天。既然你可竊取天機,我難道不行嗎?想完欏頊五指張開,跟著像是彈琴一般勾勾點點,然後猛地一握,「嗤」一聲抽出長劍。「嘭」周身冰甲因法力耗盡化為無形,座下烏騅嘶鳴一聲,前腿跪地。欏頊飛身躍起,不讓強行斬斷的天機威壓連帶到烏騅身上。「轟」欏頊剛剛躍到半空,整個人像是被巨錘轟擊,流行一般往後飛墜千米,將地面砸出一個直徑十米的深坑。


  「死了?」南宮商看了看青衣老者問:「李前輩,他死了?」李青黃皺著眉說:「應該沒有。」說完身形一閃,來到深坑邊緣。欏頊正緩緩站起身,臉上血絲如網,整個人都像是要碎裂一般。「沒想到天罰竟有如此威力。」南宮商看著欏頊感慨一番之後說:「欏頊,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欏頊瞥了瞥南宮商又看向李青黃說:「前輩如此功力,為何不去攀登天梯?」「攀登天梯?」李青黃說:「我這一劍問天,何為仙。你說何為仙?」欏頊看著李青黃搖搖頭。


  「何為仙,就算是爬過天梯又能如何?成仙又能如何?長生又能如何?不過是看盡天下紛爭,人間離散而已。」說完轉身看向南宮商說:「世子殿下,當年恩情已了,兩不相欠。老夫告辭。」南宮商甚是不舍大叫:「李前輩!」


  「前輩且慢。」欏頊靠在坑裡說:「前輩雖不願見天下紛爭,然而亂世已成,何不憑手中劍平天下不平事?」「哈哈哈哈,好一個平天下不平事。」李青黃轉過身,看著欏頊說:「大千世界,人心難測,如何平盡不平事?」想起當年青衣被人圍殺,自己趕到為時已晚,不由一聲嘆息。欏頊見李青黃有些猶豫趕緊說:「難道前輩想獨善其身?空負一身開天本領?」


  「阿彌陀佛。」這時天空響起一聲佛號,玄悲從天而降,看了看南宮商、李青黃等人,一招手降欏頊拉出說:「公子受傷不輕啊。」「無妨,只是一絲天道威壓,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欏頊看著李青黃說:「李前輩,既然前輩不願理會世間紛爭,不如隨我去藏龍谷吧。」「去藏龍谷?」李青黃感覺好笑。


  「前輩不能去。」南宮商大叫。「哈哈,世間輪迴不止,施主若有執念何不證道以待。」玄悲看著李青黃話中有話的說。「輪迴不止,證道以待?大師……」李青黃看著玄悲。


  玄悲笑著一揮手李青黃眼前出現一副景象:一位青衣劍客懷抱著一名垂死的青衫女子,兩人身邊,又是一位跟懷中佳人一模一樣的女子虛影。虛影抬手想要撫去劍客臉上淚痕,手卻穿過劍客臉頰。兩滴清淚滑落,虛影慢慢消失。眼前景象也跟著消散不見。


  「青蘿!」李青黃雙手顫抖,抬頭看著玄悲說:「大師,這是……」「你看到的便是輪迴。」玄悲笑著說完,一抬手祥雲在腳下生成,拖著欏頊、李青黃三人朝著南陽郡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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