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凶威在外勢如破竹,棋逢對手望城興嘆
休整月余,欏頊叫來眾將說:「吳猛,你帶左騎軍招降豐遠城,石角你帶右騎軍招降洛陽城。樂遼你去招降枯原城。」
轉眼三月過去。吳猛三人迴轉。欏頊笑問:「我看三位紅光滿面,可是有所收穫?」吳猛大笑說:「大將軍,現在咱們的名頭這麼大嗎?我這一路馬不停蹄,所過之處盡數歸降。看著一個個城主對我點頭哈腰真是爽翻了。哈哈哈。」「我這邊也是。」樂遼笑著說:「石城主聽說我去枯原城,帶了人馬趕來。本來枯原城不想投降,哪知石城主推出投石車,三兩下將城牆轟出一個缺口,嚇得城主趕緊投降了。哈哈哈,後面就順利多了,現在望山郡郡城也拿下了。」
「你們怎麼這麼順利?」石角心中羨慕的說:「我這邊的情況不好。只有三座城歸降,還損了好些人馬。」「詳細說來,」欏頊說:「你那個方向是西城中心。凝聚力自然跟他們不同。」經過欏頊安慰后,石角平復心情,把情況說出。原來夏成,秦將軍,孔七都在平陽城沒有離去,石角來到城門外勸降,正好觸了霉頭。被三人帶兵殺了一陣,逃奔途中,連勸降的城池都改了主意,僅僅留下離焦陽城不遠的三座。
欏頊聽后,讓三人下去休息,讓伯胥將手下可用人馬說來。「總計八萬五千。」伯胥說:「現在即將入冬,糧草衣物……」欏頊笑著將石樑來信遞了過去,伯胥看后贊道:「石城主果然有心。」「來人,傳令各軍,三日後殺往平陽城。」欏頊說完,看著伯胥說:「有一事要勞煩先生。」「將軍請說。」「先生覺得東南十郡,如何處置?」「以現在的形勢,他們肯定不是真心歸附。如果派人去守,又是兩難。」「是啊,」欏頊苦笑著說:「所以想勞煩先生去走一趟,從他們嘴裡撈點東西出來。」欏頊頓了頓說:「每座城池無需太多,免得他們反水。」「是啊,不過這麼多城加起來肯定不是小數。」伯胥笑著顧左右而言他。「先生可以叫上文起,帶著暗影蝙蝠軍一道前去。」欏頊揉揉額頭說。「呵呵,有文將軍相伴,老朽就放心了。」伯胥不再猶豫,說:「事不宜遲,我這就叫上文將軍出發。」「先生一路保重。」
城主府上,夏成等人正在閑聊,一名士兵跑來稟報:「報,一路兵馬打著血龍旗號殺來。」「欏頊來了。」夏成咬牙切齒的說:「定要他有來無回。」「哈哈,夏將軍無需動怒,想我平陽城,城牆高大,護城河足有十米寬,更有五萬精兵守城。還真怕欏頊不來呢。」城主大笑。「是啊,夏將軍,」秦將軍說:「我們已經準備多時,欏頊殺來,正要讓他嘗嘗被人打敗的滋味。」
「太丁,攻城器械可帶來了?」欏頊看著剛剛趕來的太丁問。「帶來了十座投石車。車弩五輛。」「好。倒要看看平陽城如何守得住。」
兵馬在二裡外紮下陣營,狼松帶著一萬步兵前去叫陣。「無膽鼠輩,可敢出城一戰。」「他媽的,欺人太甚。」城頭一個年輕校尉忍不住就要衝下去。「呵呵呵」城主笑道:「洪校尉,你還是年輕啊。忍忍,等他們攻城的時候再殺個痛快。」狼松叫罵半晌城中都無回應,只好無奈回營。
「大將軍,直接攻城吧。」欏頊並不回答,轉而對著眾位將領說:「孔勝,你去前方柳林埋伏。」「大將軍,這是何意?」「平陽城不來迎戰,我怕他今夜會來劫營。大家夜裡都小心些。」眾人一夜小心防備,直到天亮都沒有等到平陽城一兵一卒。「大將軍攻城吧。」狼松又來請戰。欏頊無法只得攻城。
「秦將軍,欏頊終於坐不住了。」秦將軍順著夏成手指的方向看去,黑壓壓一片士卒,推著攻城器械殺來。「哈哈哈,走咱們去內城。」秦將軍說:「平陽城準備這麼久,就算讓他的投石車轟擊一天也不一定能打破城牆。」對著身邊校尉說:「你們只管躲起來,有登上城牆的再放箭射殺。」
「放!」一塊塊巨石遮天蔽日如流星般墜砸在平陽城城牆上。「竟然如此牢固?」狼松看到巨石落下竟然不能轟破城牆,「給我使勁砸。」
從清早到正午。「將軍,巨石不足了。」「上五千人,登城。」「李校尉,他們要登城了。」「準備好弓箭,看到有人上來就射。」
「伍長,今天登城怎麼如此順利。」一個新兵奇怪的看著伍長。「都給老子精神點,這城頭有點奇怪。」這十個人剛剛上到城頭,「射。」瞬間被射殺七八人,「伍長。」剛才說話的新兵胸口中箭,拉著伍長的手大哭:「伍長,我不想死。」伍長粗糙的大手,拍了拍他的頭說:「小齊,別怕。睡一覺就沒事了。」在枯葉城,在焦陽城,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倒下,伍里新人換了一批又一批,他也不知道怎樣安慰垂死的袍澤。
「撤!」眼看登城的五百多人就剩下一百不到,一名校尉大喊。「嗖」內城飛出一支羽箭射中他的頭盔,「哈哈,秦將軍看我的。」說著夏成彎弓一箭射穿校尉的胸甲,勁力不減,將他沖落城頭。秦沛恭維道:「夏將軍果然厲害!」
「大將軍,攻不進去。」狼松來到中軍。「眾將可有對策?」欏頊看著眾人。「大將軍,挖地道進城可行?」李開順開口。「李校尉,你帶人去挖地道。」欏頊皺著眉說:「狼松,繼續攻城。這次不要登上去,爬到城頭后,往裡面扔火把。」
「校尉,他們又來了。」「真是不知死活。準備好。」校尉不以為意,忽然見到火光大叫:「不好,快去稟報將軍,他們要用火攻。」
「哈哈,你去將澆濕的床褥鋪在上面便可。」秦將軍說:「我倒要看看欏頊還能有什麼計策。」
「大將軍,火把都熄滅了。」狼松回來稟報說。「先撤回來吧。」欏頊無奈。
就這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耗費大半個月,地道總算成了。「大將軍,地道已經挖好了。」李開順灰頭土臉的跑來稟報。「好,李校尉,此計若成,拿下平陽城你就是首功。」欏頊大喜。
「秦將軍,你肯定他們挖了地道,出口就在這裡?」夏成看著秦將軍問。「出口在哪裡我不知道,不過所有可能的地方都派了人手。就等他們出來。」「哈哈,秦將軍真乃智多星也。」「哈哈哈,夏將軍客氣。」「報,城西廟街發現敵兵。」兩人說話間,有士兵來報。「可殺退了?」「暫時殺退了。」「好,告訴他們,可以放煙了。」
「大將軍,不好了。地道里滿是濃煙,進去的人都熏死過去了。」「李校尉呢?」欏頊忙問。「暫時還未尋到。」
「這可如何是好?」欏頊一臉憂愁,大軍勞累半月,竟然沒有任何成果。一直到夜間,軍馬各自回營,欏頊還在苦思對策,卻聽得喊殺聲震天響。平陽城軍馬來襲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