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瞞天過海出黑山,法力滔天定兩苗
藏龍谷兵馬整頓數日之後,眾將來到演武堂,眾將請命要殺出西山。「諸位以為發兵何處妥當?」欏頊看著請戰的將領,又看了看地圖問道。「當然是離我們最近的望山郡,秋水城了。」吳猛叫著說。「雖然秋水城前面有函谷關,兵馬卻不過兩千。」石角笑著說:「夏家怎麼也想不到,小小的藏龍谷如今能有這般多精兵,更想不到我們敢從藏龍谷殺出去,而不是從飛虎寨取枯葉城的飛雁關。」「取函谷關,奔秋水城,如果拿不下秋水城呢?到時候枯葉城和鐵山城的救援殺來,怎麼辦?」伯胥看著地圖說:「難道退回來?」
「石樑,藏龍城往西南的山道開的如何了?」欏頊看向石樑。「開山困難重重,一年時間才造了一條小路,有一騎寬,僅可遠遠望見南蠻梯田。再過一月便可打通。」「抓緊開山。」欏頊看向狼松說:「狼松,你領一萬步軍帶足乾糧速速開往南蠻,直接翻山而過隱藏起來,打探清楚南蠻各個寨子情況?」「領命」狼松說完轉身而去。「大將軍這是要……」欏頊笑笑說:「吳猛,你率左騎軍出藏龍城,取函谷關。石角,你率右騎軍出飛虎寨取飛雁關。」「文起,你隨我一道去南蠻部落。」眾將領命而去。
「大將軍,咱們為何兵分三路?」在去往南蠻的路上,黥嬰問欏頊。「哈哈哈,這你還不懂?」文起笑著說:「大將軍這招是瞞天過海,意在南蠻。只要讓西城諸郡知道我們有一萬騎兵,他們就不敢輕易來犯藏龍城。」「為何不敢?」黥嬰接著問。「文起兄弟不愧是帥才,黥嬰你也多動動腦子,我們不缺兵將,只缺將將之人。」「將將之人?」黥嬰想了想說:「帥嗎?」「帥!哈哈哈」欏頊二人看著黥嬰大笑。「……」黥嬰無語,悶頭一夾馬腹,前頭開路去了。
「將軍,對於拿下南蠻有幾分把握?」文起不再玩笑,看著欏頊。「我也沒有必勝的把握。」欏頊說:「聽聞南蠻身手矯健,人人皆善步戰,更有藤甲兵驍勇異常。」「這次出其不意,肯定能打他個措手不及。」文起破天荒的開解道。
「狼松,情況如何?」欏頊等人來到狼松隱藏的山林中問道。「南蠻二十部落零星分佈在黑木山中。分為白苗,黑苗和狼蠻三個族群。一個部落人口在五千左右。其中有三座大寨,守衛森嚴,無法探聽到裡面的情況。」「恩。」欏頊看著畫好的地圖說:「人口十萬。算他有五萬可戰之兵,三座大寨肯定是部落首領所在的位置。可是分三個勢力?」「正是,不過現在好像處在一種聯盟的狀態。難道是發現了什麼?」狼松皺眉說。文起卻說:「我曾聽說,南蠻地方不適合種植莊稼,雖然有梯田和盆地,但是土質很差,取水也不方便,大多還是靠打獵為生。偶爾也會穿越黑木森林去南城邊鎮換取糧食。所以南蠻人口一直控制在十萬以下。等到人口變多,互相就開始攻伐,以此來降低人口,搶奪資源。」
「離我們最近的是白苗,中間是黑苗,最裡面是狼蠻。」狼松說:「狼蠻戰力最強,人口卻最少。黑苗白苗差不多,但是詭計多端,打探情報的人,幾乎都讓他們給殺了獻祭了。」「白苗黑苗信奉黑山神,每月都以活人獻祭,狼蠻卻沒有信仰,只重武力,群體作戰如狼一般兇狠。」「那為何狼蠻人數如此少?」「兩苗祭祀基本都是用狼蠻嬰孩。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每月都會從黑山深處帶回許多孕婦。」「沒想到這兩族竟如此殘忍。」眾人商議一番決定夜間對白苗動手。
趁著月色,狼松帶著一萬人馬殺向白苗。天亮時分便將白苗十個部落殺盡。「大將軍。前面就是白苗大寨了。」等到欏頊趕來,狼松上前稟報。欏頊看著眼前步軍銳氣正足,當下傳令攻寨。
「族長,白苗被人攻打。我們要不要去救援?」黑苗大寨里,正在商談要不要去救援白苗。「可知道哪裡來的有多少人馬?」黑苗族長沉吟良久才問道。「不知道,一夜之間屠盡白苗十個部落。」族長一聽屠盡,大駭之下連忙手下木托增援。
木托急匆匆帶著人馬出寨奔向白苗。剛走出三里,就聽馬蹄陣陣。
欏頊帶著一千赤血營人馬,衝進木托陣中。「列陣」面對重甲騎兵,步兵的弱點被無限放大。「死」欏頊銀槍舞動,帶起一道道血光之後,沖木托面門直捅過去。「封」木托剛剛躲過奪命銀槍,就被封在冰里。赤血營馬不停蹄,一千重甲滾雷一般碾過黑苗步卒。身後剩下的兩千多人,還沒有回過神,眼前又襲來一群黑衣黑甲的騎兵。「快跑」黑苗士兵想走,豈能輕鬆。「嗖嗖嗖」一支支黑色弩箭,就是催命的鈴聲。不同於重甲騎兵的碾壓,面對暗影蝙蝠軍,黑苗人總算能夠抵抗。一時間慘叫連連,血肉橫飛,騎兵穿透戰場時,身後再無站立之人。
「暗影蝙蝠軍戰力有待提高啊。」文起回頭看了看身後騎兵,面對被重甲衝散的兩千步兵,竟然還減員五百人。
從天亮時分攻打白苗大寨,到欏頊截殺援軍,狼松在正午時,便拿下了白苗。
「大將軍」狼松抹去臉上血跡說:「白苗族長逃走,俘虜五千,殺敵一萬。」欏頊進到寨中看了看被綁的降兵,有來到步軍隊列。白苗大寨並不高大竟還死傷五千多,可見蠻人戰力非同凡響。
欏頊下令在此修整數日。又派人去狼蠻那邊打聽打聽消息,希望能與之合作,卻不想狼蠻的人主動前來。
狼蠻使者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見到欏頊並不行禮,只抱拳叫了聲:「將軍。」「大膽!」狼松見了怒喝一聲,就要拔刀。「狼松兄弟。」欏頊喊住狼松,笑對使者說:「不知閣下怎麼稱呼?來此作甚?」「在下孟拓,乃是狼王族弟。聽聞將軍攻打白苗,沒想到這麼快就拿下了。」欏頊大笑說:「你家狼王可交代了什麼嗎?」孟拓看了看四周說:「沒有。」「沒有?」欏頊知道孟拓撒謊,微微一笑等著下文。
孟拓看欏頊不說話,又問:「不知將軍下面作何打算?」「如果不能為我所用,必然盡殺之。」欏頊臉色陰沉,心想:如果狼蠻不想合作,此時我後繼無力,還有黑苗在側,白苗餘孽未除,只能退走了。「盡殺之?」孟拓笑道:「將軍還沒有碰上苗人的迷煙吧。」「迷煙?」欏頊等人疑惑。「想我狼王手下,各個勇猛,怎會被趕進深山?怎會連婦孺都保護不了?。」孟拓想到迷煙心中大恨。「詳細說來。」欏頊來了興緻。
「呵呵,將軍不是要殺盡我們嗎?」孟拓戲謔的看向欏頊。「豈有此理!」文起無名火起,看著孟拓說:「願意歸順就說,不願意就滾。哪來如此多廢話。」欏頊心中也是有些氣悶,冷著臉不說話。「沒有足夠的好處,怎能讓狼王動心。」孟拓見時機已到,開口講起條件。
「你要什麼好處?」欏頊穩了穩心神,看著孟拓。「南蠻豈是僅有三族,十萬大山每一處都有蠻族。我們幫將軍拿下黑山兩苗,不過將軍得這地方交給狼王治理。」孟拓不在意文起等人的怒氣,淡淡開口。「那我來此圖個什麼?」欏頊氣的大笑。
「將軍可得我狼族兩千精壯,並且我狼族世代稱臣。」「呵呵呵,世代稱臣?」欏頊笑著說:「這個就不必了,拿下兩苗,十萬大山盡歸你狼蠻。不過兩千得改成五千,並且要我自己挑選,而且還要給我一萬藤甲。」「這……」孟拓不說話。「五千狼蠻,立功者便可在山外平原得要十畝良田。族中親朋皆可遷往。」欏頊拋出誘餌,不怕孟拓不吃。孟拓聽後果然激動不已,當下答應出兵前後夾擊黑苗。文起,狼松心中大笑:還是大將軍啊,這餅畫的真大。要是孟拓知道他們自己都是擠在藏龍谷內,肯定要罵娘了。
「此話當真?」狼王孟棋看著孟拓問道:「當真可以出這深山?」「恩,那將軍說了。只要立功就能獲得封地。」「好,馬上點齊人馬,剿滅黑苗。」狼王大喜,總算能為族人謀得好去處了。
「族長,不好了。狼蠻從後面殺來。」黑苗小卒匆匆來報。「報,前方有兵馬殺來。」「天要亡我啊!」白苗族長跪地大哭。「白兄,無需悲慟。我黑苗三萬甲士,加上白苗兩萬人馬,還能怕他。何況我們還有迷煙未用。」黑苗族長寬慰幾句后帶人來到寨樓。「殺」兩千步卒正朝著大寨攻來。寨頭守軍扔石射箭,攻城步軍損失慘重。
「武統領,率你麾下一千人跟上去攻寨。」眼看前方兩千人馬要被殺退,狼松又投進去一千人。「報。后寨被狼蠻攻破了。」一名小卒慌張來報。「什麼?」黑苗族長一驚之後大叫:「放迷煙。快去放迷煙。」
頃刻間寨牆上黃煙滾滾而下,地下士兵紛紛倒地。「怎麼回事?」狼松大驚。「這就是苗人的迷煙,中者皆會暈死過去。除非有解藥,否者七天之後才能醒來。想我狼族多少兒郎因此喪命。」孟拓看著前方倒地的士兵,心情沉痛。欏頊沖狼松喊道。「快退回來。」
黑苗族長看著敵兵退走,心中稍定,命人將迷倒敵兵殺了祭神,才真身離開。
「大將軍,怎麼辦?」狼松看著隱在黃色迷煙中的城寨,愁眉不展。「我去看看。」欏頊下馬來到寨下,運起法力,將迷煙阻隔七竅之外。
「起。」話聲剛落,欏頊腳下出現一塊寒冰不斷生長,直到與寨牆齊平。黑苗甲士看見欏頊大叫:「妖術,他會妖術。」看見有同伴被冰封,遠處甲士跟著大呼小叫起來。過去兩年,欏頊法力漲了不少,眨眼功夫已將牆上守衛冰封。
「大將軍用的什麼方法?」狼松大驚,問道:「竟然能將人冰封起來。文將軍,你跟隨大將軍時間最久,可知道怎麼回事?」「我還真不知道,每次歇腳,大將軍都是獨處。不過在他居住的地方總是寒風凜凜,雪花飄飛,甚是奇怪。」「難道是奇門妖術?」孟拓疑惑的說。「你大爺的妖術。」狼松罵道:「肯定是上古仙法。看迷煙已經沒有了。」幾人說話間,前方寨子已變冰城,欏頊法力耗盡,正站在城頭招手讓大軍開進來。
「在下狼族族長,見過大將軍。」孟棋來到黑苗寨大廳拱手行禮。「此次攻破黑苗,狼王助力不少。想必你知道兩家約定。帶我看看狼族精銳。」欏頊強忍虛弱,跟著孟棋來到狼蠻士兵陣前。「我狼族所有青壯都在此了。請將軍選拔。」孟棋說:「至於藤甲,我族中只有八千副,如果……」狼松早就抄了黑苗庫房,得了不少藤甲。欏頊見孟棋如此說,笑了笑說:「無妨,五千狼蠻改為六千即可。」「好吧。」孟棋一臉無奈。諸事忙完,欏頊讓狼蠻收尾,自己帶著兵馬準備回谷。
臨別時孟棋帶一青年過來說:「這是我小兒子孟達,年紀雖小,卻能扛起兩百斤的巨石。希望將軍等帶在身邊。」「公子儀錶不凡,多謝狼王信任了。」欏頊自然不會推辭。
欏頊等人回到藏龍谷,修整一月,見到兵精馬壯,又拿下了函谷關和飛雁關兩處。夏家又跟僅剩的一座衛郡爭搶城池,無暇顧及藏龍谷。正是用兵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