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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失蹤

  白玉堂開車載著展昭和趙爵加上個管怡一起回SCI,

  三個心理學博士一路熱聊,從獻祭到儀式感,總之巴拉巴拉一路, 白隊長一句沒聽進去, 麻了。

  總算是回到了SCI, 時間也差不多是凌晨了,眾人都回去睡了。

  展昭和趙爵精神振奮,提出要去公墓看一下車東明的墳, 結果被公孫訓了一頓。

  「深更半夜的去什麼公墓?回去睡覺!」

  眾人各回各家, 一切明早再說。

  白玉堂先開車送管怡和趙爵回去,之後載著公孫展昭一起回家。

  白大哥別墅里還挺熱鬧,陳宓徐列蘇飛飛全都在客廳打地鋪, 雙胞胎照例熬夜打遊戲。白錦堂可算等到公孫回來了, 一臉不滿地看白玉堂——用不用工作那麼晚?

  白玉堂也困,先去洗澡了。

  展昭聽到徐列他們商量開完慶功宴去旅行什麼的, 就問雙胞胎, 「你們要開慶功宴?」

  雙胞胎點頭,「電影殺青了都是要一起吃個飯的呀。」

  「什麼時候?」

  「明天啊。」

  「在哪兒開?」展昭不知道為什麼有點興趣的樣子。

  「在白氏的酒店啊, 開慶功宴, 然後要簽個約。」雙胞胎指了指蘇飛飛。

  蘇飛飛這會兒已經恢復了蘇飛飛的人格,雙手托著下巴擺花朵表情,笑眯眯表示從此就是白氏的員工啦!

  展昭摸了摸下巴, 問雙胞胎,「明天會有很多人么?」

  「那可定不少啊,電影是大製作, 工作人員都會去, 有很多媒體啊, 還有簽約儀式要搞個新聞發布會什麼的……最近阿列和飛飛都風頭躉,正好宣傳下電影。」雙胞胎略警惕地瞧著展昭,像是問——你想幹嘛?

  展昭一擺手,先不搭理雙胞胎,問打正鬥地主的徐列和蘇飛飛他們,「你們誰聽過『車東明』這個名字么?」

  眾人都搖搖頭,表示沒聽過。

  「那申彬這個名字呢?」

  眾人接著搖頭。

  「丁英這個名字呢?」

  眾人依然搖頭,蘇飛飛卻突然舉手。

  展昭問她,「你找丁英看過抑鬱症么?」

  蘇飛飛卻搖頭,「沒,現在想想,我好像聽過申彬這個名字。」

  「在哪兒聽過?」展昭問。

  蘇飛飛抱著胳膊歪著頭,表示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了。

  「會不會是申燕家的親戚?」小白馳突然問。

  展昭想了想,點了點頭,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白玉堂洗完澡出來,催促眾人趕緊睡覺了……

  ……

  與此同時,趙爵的別墅里。

  趙爵坐在床上,眼前鋪了一堆文件,都是侯穎琪之前給他的,有關申家失蹤案的調查資料。

  還有一堆七代的研究報告。

  正看著一堆實驗數據,趙爵的手機就響了一下,有人發了條信息給他,帶著一份附件。

  趙爵點開附件,是一份實驗數據。

  看完之後,趙爵拿著資料敲了敲下巴,「嘖嘖」兩聲,自言自語地來了句,「我就說么……怎麼可能有另一個完成品。」

  抱著胳膊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趙爵微微一笑,翻身下床,走到桌邊撕了一張便簽,拿起筆寫了幾個字……

  ……

  次日清晨,睡醒了的展昭和白玉堂來到了SCI。

  白玉堂先叫了全員一起開個案情分析會。

  目前的案件情況相對複雜,但手頭的線索和證據卻很多。

  首先有兩個獨立的案子,一個就是方東順和他小三聯手乾的那件玉米地雙屍案。另一起是昨天抓回來的王正宇犯的校園人工湖兇殺案。

  這兩起案子的兇手雖然抓到了,但倆自作聰明的犯人,某種程度上都受到了慫恿和指點。而這個真正的幕後黑水就是蛙跳兇手。

  眼下,SCI對蛙跳的了解只有姓名叫申彬,真實面容的畫像、比較模糊的監控照片,以及經常化妝成某個形象的畫像一張。

  眾人都覺得這小子也是挺牛,當了五年通緝犯了,竟然一直沒被抓住,還在繼續作案。

  另外,這個蛙跳兇手還是謀殺丁英的頭號嫌疑犯,與趙爵近期在追查的失控七代試驗品,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展昭和白玉堂東拼西湊,目前手頭的線索非常多,但究竟那個神秘的失控七代是誰,至今也搞不清楚。

  「最早畫那幅倒吊人畫的人是車東明,這個也是丁英和管怡監控中的危險七代,但是五年前此人已經因為心臟病去世了。」展昭指著大屏幕上車東明的照片,以及最近他們找到的石棺、公墓附近綠化帶照片等證據,「蛙跳的種種行為,顯示他與車東明是認識的,蛙跳類似於車東明的信徒,也許是自發崇拜,也是續車東明刻意『教導』的。總之蛙跳的行為,類似於對車東明的致敬,以及獻祭。」

  「蛙跳很小的時候就模仿過車東明的畫,那表示他倆應該很早就認識了吧。」趙虎有些不太搞得懂兩人之間的關係,「丁英找爵爺,唯一提供的線索就是那幅畫,那他要爵爺查的究竟是車東明還是蛙跳?如果是車東明,那小子不是死了五年了么?如果查蛙跳……那管怡又說蛙跳不是七代。」

  「而且管怡說,丁英告訴他,失控的七代只有五六歲。」馬漢也覺得這兩人有些混亂,「目前為止並沒有出現過這個年齡段的小朋友……」

  「倒也不是沒有。」趙虎提醒他,「就,跳出活人的範疇……想法陰間一點……」

  眾人都瞧著做鬼臉的趙虎。

  「傳說中那個起死回生的申家小女兒就是這個歲數。」公孫一說到這方面就不困了,「還有啊,之前申鑫那家水泥廠出事的時候,兇手也疑似一個小女孩兒的鬼魂。外加之前蘇飛飛跑去申家別墅地下室,也是跟一個這歲數的穿壽衣的小女孩兒走的……」

  「會不會真被這幫人瞎搞,召喚出了些什麼東西來?」趙虎問。

  眾人都搖頭——我們這兒是警匪題材,不是靈異片。

  「那會不會小玉米其實已經五歲了?」趙虎繼續釋放腦洞,「那個實驗組織不是一天到晚搞那種延緩衰老什麼的……」

  眾人無語地看他——也不是科幻片!

  「蘇飛飛不是有人格分裂么?」小白馳有些好奇地問展昭,「會不會那個小女孩是她的一種人格而已?」

  「可問題是……」白玉堂提醒,「除了蘇飛飛之外,還有一個人看到她跟著小女孩兒一起走了的。」

  「托尼。」

  展昭似乎早就對他所些關注了,「雖然一直都沒什麼參與感,但是別忘了……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是他,是他在替蘇飛飛找項鏈的時候,找到了玉米地里的第一具屍體。也是他提醒我們倒吊人圖案,指引我們找到了賣水晶的神棍陳鋒,從而將案子和趙爵要找的七代聯繫了起來。」

  「而且他一直都跟徐列在一起拍電影,應該也比較熟悉。」白玉堂顯然也對他有所懷疑,「會不會小玉米被送給徐列也跟他有關係?」

  「但是目前沒什麼證據,貿然盯著他容易打草驚蛇。」趙虎和馬漢都說,之前跟齊樂嘉怡打聽過這個人,並沒什麼不妥的地方。

  公孫也點頭,「雙胞胎也說,雖然他有點小迷信,但整體人還是比較正常的。」

  白馳看著突然開始聊托尼的眾人,覺得有些狀況外,就問,「你們什麼時候開始把他列為懷疑對象的?」

  在坐一群人都對著白馳笑——這老實孩子。

  「倒也不是懷疑對象,他具體是個什麼角色現在還不好說。」展昭解釋說,「通常這種有意無意往跟前湊,一不小心就捅出點線索的,要不然是參與了作案的傻子,要不然就是知道些什麼,但又不好直接說,暗戳戳給警方提供線索的知情人。而且托尼已經做得相當明顯了,雖然看起來二了吧唧的,但從他說看到蘇飛飛帶著個穿壽衣的小女孩兒走去別墅,而其他所有人都沒看見這一點來看,他幾乎就等於是自爆了……畢竟,除了他說謊就是真有鬼魂了,對不對?」

  「那個蛙跳。」白玉堂還是把調查的重點放到申彬身上,「五年前的犯罪手法還是靠跟蹤嚇唬別人,但是從近幾次的犯案手法來看,變化非常大。」

  展昭點頭贊同白玉堂的看法,「的確,最早他自己是直接參与者,最近這兩起案子,他卻是扮演了一個幕後人的角色,但本質上其實沒變,只能說是進化了。」

  「本質?」

  「通常一個女生走夜路,在黑暗無人的小路上,發現有個黑衣男子正鬼祟地跟蹤自己,都會害怕的吧?」

  眾人都點頭。

  「所以蛙跳追那個女孩兒的時候,根本沒必要做蛙跳這個動作。」展昭說。

  眾人接著點頭……的確。

  「從蛙跳的行為來分析,做這個怪異動作的目的,是為了讓對方更害怕吧?」洛天問。

  「沒錯,而且他每次都做一樣的姿勢,也很奇怪。通常犯罪者使用一樣的犯罪手法,或者留下一些屬於自己的標誌性的姿勢動作,目的都是為了出名。」展昭接著說,「可除了最後一個僥倖逃脫的女生,其他被害者都死了……換言之,這個蛙跳的姿勢其實並不能讓他出名,直到出現倖存者。但出現了倖存者之後,蛙跳就再也沒出來用同樣的手法行兇過……」

  展昭繞了隔圈,問眾人,「明不明白這個意思?」

  眾人倒是都明白了,「他想要看被害者害怕,但又不想留下任何線索,想躲在幕後,將謀殺偽裝成意外事故。」

  展昭點點頭,「當蛙跳兇手的通緝令出來之後,他估計是反省了自己的作案手法,或者說是有什麼人指點過他了……這麼作案遲早會被發現,因為沒有兇手的謀殺案,哪怕偽裝成意外,也是不保險的!」

  「所以他進化了,他不止為謀殺案找到了被害者,還找到了兇手。」秦歐搖了搖頭,「一下能害兩撥人,還比以往更安全……這種案子,在蛙跳消失的這五年裡,應該還發生過不少次吧?」

  「只是這次正好舞到了我們面前,或者說……莫名就跟七代扯上了關係……又跟申家失蹤案扯上了關係。」白玉堂手指輕輕敲了敲桌子,看展昭。

  「如果蛙跳這五年一直都是這種手法犯案,那他應該全程都相當小心,並且低調……但是最近的兩起案子,似乎破綻過多。」展昭就讓白馳和蔣平查一下近五年發生的兇殺案,兇手都是初次作案,都意圖製造完美謀殺。

  白玉堂讓秦歐和洛天去一趟監獄,找在服刑的殺人犯,看有沒有人見過蛙跳,無論是化妝前的還是沒化妝的都行。另外,趙虎和馬漢一起去醫院,查一下昨晚上的那樁襲擊案,以及那個企圖給周浩下毒的黑衣人。。

  安排妥當之後,白玉堂問展昭和公孫,要不要去趟白氏,今天那個劇組一群災星要開慶功宴,總覺得要出事。

  公孫也點頭表示——有這個預感,昨晚錦堂也這麼說。

  展昭在一旁打電話,想問趙爵要不要一起去。

  可趙爵的電話卻無人接聽。

  展昭又打白燁的電話。

  不一會兒,電話通了。

  白燁正在院子里喂一群小狗,聽展昭問趙爵,就說,「還沒起床吧。」

  「這個點還不起?」展昭不滿,「老年人不是都愛早起的么?」

  白燁走回別墅,上樓,敲了敲趙爵的房門,打開……房間里窗帘拉著,床上隆起了一長條,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

  白燁微微皺眉,就覺得有點不對,走過去一掀被子,無語……被子里兩個枕頭。

  枕頭上貼著張便簽。

  白燁撕下便簽看了一眼,對展昭說,「趙爵失蹤了。」

  「哈?」展昭不解。

  白玉堂和公孫也望過來。

  「什麼叫失蹤了?」展昭疑惑。

  「就字面上的意思。」白燁無奈地看著便簽紙上一行字——我失蹤了,快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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