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仲虺巫術
公主紝巟那天找到仲虺占卜伊摯在夏都是否一切平安。仲虺和公主詳細講完龜甲占卜的來龍去脈。
當晚仲虺和公主到祭祀台進行了占卜,仲虺和公主都換上白色帶有玄鳥圖案的巫衣,散發赤著腳,仲虺祭拜了天地,在龜甲上要占卜的位置鑽出小坑,然後拿著龜甲在青銅爐火上烤著盔甲,一會龜甲開始嗶嗶撥撥慢慢裂開。公主的心情開始緊張起來。
仲虺看到了卦文,對公主說,「公主卦文顯示,伊摯先生在斟鄩一切安好。」仲虺仔細看著卦文,但是似乎龜甲的一角有一堆細碎纏繞的裂紋。
「恩?」仲虺疑惑的發出了聲音。
「怎麼了,伊摯先生有什麼禍事嗎?」
「這裡是貞卜男女之事的,剛才我並沒有占卜這一部分,但是這一部分也出現了細碎裂紋,似乎顯示伊摯先生為男女之事所困,不過也許是我看錯了。」仲虺一夥的說。
「應該是你看錯了。」公主聽到仲虺說伊摯男女之事,和自己歸藏占卜之術的結果一樣,心裡頓時很是低落,為了不讓仲虺看出來。兩人從祭祀台上下來,公主就回宮了。
仲虺心裡也是很不平靜,仲虺心裡並沒有放棄對妺喜的想念,但是自從那次在諸侯大會見過妺喜之後,就再也沒有了妺喜的消息。仲虺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見不到妺喜了,自己每天忙於政事,為天乙鑄造戰車,占卜天下大事。陪著天乙一起操練軍馬,只有在忙碌的時候自己才能不去想妺喜。
隨著一天天時間漸漸過去,仲虺以為自己已經漸漸地忘記妺喜了,他知道天子履癸很喜歡妺喜,而且妺喜已經做了大夏的元妃。自己只有默默的祝福妺喜,希望妺喜一切都開心,履癸能給妺喜的一切,自己什麼都沒有。
最近仲虺發現自己好久都沒想起過妺喜了,以前即使白天不想,有時候也會在夢中想起妺喜,總是夢到妺喜被履癸搶走時候,伸著手對自己喊著「仲虺哥哥救我!」正是這個夢,才讓仲虺來到商國,要輔佐天乙去推翻履癸的大夏,把妺喜解救回來。
但是自從上次去了斟鄩,見到妺喜一切安好,仲虺也就慢慢的不再做妺喜的夢了。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妺喜,相信這一切都是上天的旨意,他已經感謝上天讓自己能在妺喜最美的日子,自己陪著她在湖面飛舟,輕歌曼舞了。這是自己最美的回憶,每次想起來,仲虺那粗獷的面如都會出現甜蜜的微笑。
但是這一晚,仲虺夢中又夢到了妺喜,夢中妺喜靠在一個人的肩頭,他在夢中想看清那個人的臉,但是怎麼看不清,但是看衣服似乎是伊摯先生。
仲虺從夢中醒來,再也睡不著了。「那個男人是伊摯先生嗎,今天占卜伊摯先生的男女之事,難道那個女指的是妺兒嗎?妺兒已經是履癸的元妃了,怎麼還會和伊摯先生在一起呢?」想到這裡仲虺更加睡不著了。
此刻已經接近子時,是天地陰陽之氣最為接近的時候,此時占卜最為靈驗。仲虺的住處就在祭祀台下不遠,他重新穿好巫衣,賣著緩緩的步子踏上了祭祀台。
深夜的祭祀台上的銅人和桐樹都顯得猙獰恐怖,仲虺竟然心裡也有點覺得毛骨悚然。」這些銅人桐樹都是我鑄造的,有什麼可怕的」
他走到祭祀台上,點燃爐中的火,祭拜了天地。只在龜甲上占卜一個問題,「商國伊摯是和元妃妺喜有男女之事嗎?」
龜甲慢慢裂開了,暗夜之中那開裂的聲音極為刺耳,似乎真的有神靈在訴說著什麼。
仲虺看到結果,一下子站立不住坐在了地上。
仲虺不禁用雙手掩住了臉,眼裡眼淚無聲無息的流了下來,他突然覺得自己太失敗了。
「伊摯,你在商國無非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就讓天乙奉為聖賢一般。整個商國風頭都被你搶走了。我為商國征戰沙場,製造武器戰車,訓練軍隊,這才是商國強大得根本,而天乙似乎也根本視而不見,每天都是到處誇獎伊摯先生。沒想到現在你連妺兒都要佔有!」仲虺的雙手放了下來,布滿血絲的雙眼中似乎冒出憤怒的光。
伊摯回到驛館,他知道妺喜最近估計是不會有心情來找他繼續修鍊練氣之法了。在油燈下看了一會書,覺得甚為睏倦,就在床上躺下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伊摯突然發現自己在一片大霧之中,大霧漫漫什麼也看不到,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似乎聽到了妺喜的笑聲,於是就向前走去。前面突然出現一個紅色周身冒著火的紅色大蛇,張著血盆大口,口中的信子足有幾尺來長。大蛇的雙眼裡放著憤怒的光。
伊摯突然覺得這個眼神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這時候大蛇已經揚起了頭,迅速張嘴就要吞了自己。伊摯趕緊轉身就跑,伊摯雖然武功一般,但是由於體內真氣深厚,奔跑速度也是非常驚人,但是即使伊摯跑的再快,那個大蛇卻跑的更快,在身後蜿蜒游移的非常迅速。
伊摯跑的感覺自己內心要炸裂了,這時候只覺得背後一股腥風撲來,頭上一黑,整個人就被大蛇給吞了。伊摯突然從沒有過的絕望和恐懼,感覺自己的肚子被大蛇咬住,肝腸碎裂流了出來。難道自己真的這樣就死了嗎。「救命!」
「啊」伊摯從床上坐起全身都濕透了,終於睜開了眼睛,他惶恐的看著四周,四周一片漆黑,但是窗外有月光透進來「是一場夢!是一場夢,我還活著!」
但是伊摯覺得自己四肢無力,渾渾噩噩的又睡著了。第二天早晨小童子發現伊摯先生的卧房竟然沒有打開。也許伊摯先生累了,就讓他多睡一會吧。但是等到日上三竿,都要中午了,伊摯先生還是沒有起來。
小童子只好推開伊摯先生的房門,走到伊摯先生床邊一看。只見伊摯先生頭髮散亂,臉色發紅,迷迷糊糊的說著什麼。
伊摯先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