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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妺名歡喜

  伊摯見了履癸拉直了長勾,心中吃了一驚,心說世上果真有如此勇猛之人。天乙的威儀讓伊摯覺得其散發著溫暖的光芒。但是履癸帝的光芒則更加強大,強大的讓人覺得刺眼和害怕,讓人不敢靠近,似乎遠遠超過了人的能力,也許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為天子吧。


  伊摯忙說「天子真乃神人也,神勇天下無人能及!」


  履癸說「我就是天子,太陽與我同在,伊摯你就在我身邊幫我治理天下吧,有你為朕分憂,朕就無憂了。」說著就會後宮去陪妺喜了。


  妺喜這幾天在宮中悶悶不樂,她從山東有施氏被履癸搶到了夏都,心裡總想著自己逍遙自在的日子。雖然作為履癸的妃子也許是對自己一個很好地歸宿,但是自從見到伊摯之後,心裡總是莫名的煩躁。伊摯這個男人,哪一點好呢?出身、長相、丈夫氣概都沒法和履癸相比。履癸可是權傾天下的夏天子,所有的諸侯國都得服從夏天子的領導。可妺喜腦中就是總浮現那個溫文爾雅、玉樹臨風的謙謙君子的影子。


  「我最討厭窮酸的書生了」妺喜自言自語道。


  這時候履癸噔噔的腳步聲傳來,妺喜更加愁眉不展了。手中扯著的紗帳嗤的一聲撕裂了開來。


  履癸見到,說「妺兒,你怎麼又不開心了,又想家了?」


  「是,大王能送我回有施嗎?」


  「那我怎麼能捨得?」履癸說著就往妺喜身邊蹭。


  「你要在我不高興的時候碰我,我就死給你看,我說到做到。」妺喜眼睛斜著瞪著履癸,似乎真要尋死的樣子。履癸看的心裡頓時被一種暖暖酸酸的水充滿了的感覺。


  「好,好,我的寶貝,你說你喜歡什麼?」


  妺喜把紗賬抓起來,哧得一聲又撕開了幾條。」我什麼都不喜歡。」妺喜繼續撕著紗帳。


  「你喜歡撕紗帳嗎?」


  「我就喜歡撕怎麼了!」寢宮裡的紗帳,轉眼就變成了一條條的,要知道織出這些紗帳,那是用了多少女工的日日夜夜才用蠶絲織出來的。


  一個男人更愛哪個女人,取決於哪個女人更不愛他。這時候,履癸忙對下人說,去把宮裡的紗都找來,讓喜娘娘撕個痛快。


  妺喜一怔,眼中閃現一絲詫異。細長柔軟的手指繼續撕開紗帳,那響亮的撕裂聲音聽起來,的確能夠發泄人心中的怒火,讓人變的安靜。


  她看了履癸一眼,心中說只有這件事能讓我開心一下,看來這個男人不只是想要佔有我,還是真心喜歡我的。不過男人就這樣,絕對不能給她好臉色,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履癸說「看著你撕我也的確很開心。走,朕帶你去看個新鮮的東西,你肯定從來沒有見過。」


  穿過夏宮那些長廊,來到花園的一角落,這裡有一個厚厚的石頭砌成的牆。履癸和妺喜沿著台階走上牆,牆的裡面是一個院子,院子的牆壁上似乎有被什麼抓的痕迹,妺喜似乎問到了一股腥味,不由得用紗袖掩住了口鼻。


  「大王,這是什麼地方啊?」妺喜禁不住問履癸。


  「一會你就知道了。」履癸看妺喜有點緊張的樣子,開始開心起來。


  院子下面的牆上有一個黑洞,裡面有個粗壯的青銅柵欄門,裡面似乎有什麼一對閃閃發光的眼睛在向外看著。妺喜看到那對眼睛更緊張了。履癸拍了拍妺喜的背」妺兒,朕要給你看一個有趣的東西。」


  履癸對牆上的士兵說「把它給我放出來。「


  士兵拉動牆上的鎖鏈,隨著划楞划楞的聲音,柵欄門被提了起來。


  這時候嗖一下就竄出來一個猛獸,呼嘯著就奔牆上撲來。妺喜突然看到那野獸兇猛的眼睛,那森森的白牙和張開的大嘴,似乎一下就能跳上來把自己一口吞了,瞬間妺喜覺得靈魂都出竅了,全身汗毛豎立妺喜饒是膽量大,也嚇得尖叫一聲鑽到履癸懷裡。履癸哈哈大笑起來「我難以馴服的妺美人,也有害怕的時候啊。你連本王都不怕,竟然怕這個畜生。」


  「大王,這是什麼猛獸,也太過兇猛了?」妺喜心咚咚跳個不停,驚魂未定,過了好久才敢睜開眼睛,張口對履癸說話。


  「這就是猛虎了。不過也不算什麼。」妺喜伏在履癸的胸膛上,履癸第一次心中有了一種暖暖的感覺。雖然以前也是美女如雲,但是第一次覺得自己縱使捨棄自己的生命,也要保護懷裡這個女人。而且不知為什麼,只要能讓她開心自己什麼都願意做。


  伊摯在夏都的日子,白天處理夏朝農耕等事務。每天到了紅日西落、倦鳥歸林的時候,伊摯的心頭總會升起一種莫名的思緒。看著那飄忽的油燈,牆壁上自己空落落的影子,他總是會莫名的思念莘公主和天乙。他自己也弄不清自己對莘公主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但他知道莘公主肯定也會思念他,這一點他還是確信的。他在清醒的時候從來不會允許自己對莘公主有任何奢望,但在夢中他總是會夢到莘公主,夢到和莘公主一起騎馬河邊散步的日子。可他知道這些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他對著油燈發獃,天乙國君對他的感情也不僅僅是君主和臣下的關係。天乙國君尊重自己,而且國家大事基本都來問自己的意見。自己絕對不能辜負了天乙的厚愛。自己本來就是一個奴隸,世上對自己最好的兩個人就是莘公主和天乙了,他一定要盡心輔佐好天乙,也就是對莘公主好了。


  伊摯是絕對不允許這些思緒擾亂自己的心靈的,他熄了油燈,靜靜坐在床上。


  慢慢的,伊摯只能感覺到自己呼吸了,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已不存在。漸漸地,連呼吸也感覺不到了。此時只有一股真氣從上往下順著任脈直入丹田,在丹田徘徊樂幾下,變得更加強大,過了會陰,自任脈通入督脈,真氣沿著尾呂直接升到百會穴。通過鵲橋,任督二脈小周天完成。這時候體內真氣被激發,如有洶湧澎湃之勢。意念到處,真氣進入四肢行走,體內真氣隨之充盈全身。


  此時摯把意念貫穿雙目之間的眉心,黑暗中放佛有一道亮光。伊摯的意念順著光亮的地方,竟然看到了莘公主。


  她正在對著燈托腮凝思,伊摯吃了一驚,以為自己是在做夢。他想發聲,但是不可能。他根本沒在那個空間。


  「阿嚏」,莘公主打了個噴嚏,」阿摯是你在想我嗎?」莘公主自言自語道,「我也正在想你呢,你能感覺到嗎?你知道那麼多,但是當我想你的時候,你能知道嗎?」


  天乙是個好的國君和夫君,但他太忙了。我覺得還你在我身邊的日子更快樂。」


  伊摯感覺莘公主的自言自語就像在耳邊一樣。他從沒有這麼近的聽到過莘公主的聲音。


  伊摯心中一顫,頓感氣血翻湧。急忙鎮定心神,氣沉丹田。調勻氣血之後,睜開眼睛,看到昏黃的油燈。


  我難道是做夢嗎?這不是夢,這是天眼開了,伊摯不禁欣喜若狂。天眼是氣功的最高境界。伊摯只是在一些古書上看到過上古的大師有天眼的功力。


  第二天伊摯繼續運功,但是只有空靈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伊摯想也許昨天是幻覺或者夢吧,一定是自己太想念公主了。


  伊摯不在胡思亂想,專心運功,心中一片空明。


  這時候伊摯隱約看到紗帳中有一個人在熟睡,伊摯以為又看到公主了,慢慢看清了竟然是妺喜娘娘。


  這時候,伊摯聽到了妺喜說「伊摯先生,什麼時候我才能再見到你呢?「


  伊摯大驚,渾身大汗,這次為什麼看到妺喜娘娘?難道我只能看到在想念我的人?妺喜娘娘和我只有一面之緣,她為什麼又會對自己念念不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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