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你沒有資格說她
蘇意輕見歐司寒冰冷的表情,他的話刺痛著她的心。
“是你娶了別人,你有什麽資格說我?”蘇意輕的嘴角輕笑,模樣妖媚而傾城,眉宇間盡是散不盡的憂傷。
開始天氣還算可以,不知道什麽時候淅淅瀝瀝下著小雨,起了風把窗簾吹動,入夜涼風習習,吹在人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資格,你收了錢,還有臉在我麵前說資格。”歐司寒的聲音冷了幾分,他漆黑的眼眸中有著怒氣。
對,她怎麽忘記了,這一切歐老先生策劃的,在他們麵前,蘇意輕就是跳梁小醜任人擺布,憂傷寫滿她精致的小臉上,依然倔強微微仰起頭,絲毫不畏懼跟歐司寒四目對視。
歐司寒說話時伸出手,死死的掐著蘇意輕的下顎,他稍微用一下力氣,她下顎隨時能脫臼,“哦?蘇意輕,看來以前太縱容你了。”
疼痛充斥著她的神經,她嘴角依然掛著笑容,蘇意輕冷笑著,“歐司寒,在你眼裏我如螻蟻一般,我知道你從來沒有相信過我,不過這些都無所謂了,不是嗎?”
聽到眼前女人說這些事情無所謂,他如墨眼睛閃過寒光,是她三番五次背叛,為了錢不擇手段。
“蘇意輕,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其中有什麽隱情你說,還是不說。”一向甚少有耐心的歐司寒居然為蘇意輕多次破例,一樣的話他甚少說第二次,對她卻說了第二次、第三次。
“沒有隱情,歐司寒,我告訴你,我就是愛錢,我找到歐老爺子談好價碼離開你。”她輕浮說著,在她語氣中這件事情根本不算什麽一般。
該死的,歐司寒怒不可遏,雙眼殷紅看著躺在床上女人,他額頭青筋暴跳。
“來人,把她給趕出去。”他是撞邪嗎?才會認為其中有隱情,知道她受傷直接從婚禮現場跑出來,就是為了正事她沒事,結果呢?她還是不肯說實話。
聽歐司寒的話,蘇意輕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簡單動作,卻讓她鬢角都是汗水,用手扶著床頭勉強站穩。
“不用你趕我,我自己會走,今天的事情謝謝,以後我們不認識。”她說到最後的時候,聲音顫抖,而在氣頭上歐司寒沒有注意到。
蘇意輕點著腳,一跳一跳朝著房間門口走去,她沒有回頭,不想在見到歐司寒冰冷眼眸,在她轉過身時候淚水布滿了雙眼。
“保鏢沒有聽到我說話嗎?馬上過來,把她給我趕出去。”見到蘇意輕還是不肯說出實情,他怒吼著。
杜鋒走過來看向歐司寒,在看看窗外的下著雨,杜鋒又看看蘇意輕腳踝上厚厚一層的紗布。
“歐總……”杜鋒知道蘇意輕在老板心中位置,擔心老板在氣頭上,之後會後悔,杜鋒想勸阻。
歐司寒冷眼看過去,“閉嘴,直接把她趕出去。”早就預料到杜鋒想說什麽,歐司寒沒有給杜鋒說出來的機會。
心中痛的無法呼吸,這是蘇意輕想要的結果,事情擺在眼前,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眼裏喊含著眼淚,倔強著微微仰起頭,不讓她流出淚水,嘲諷的笑容鑲嵌嘴角。
“蘇小姐,請。”杜鋒說話還算客氣,伸出手指向門口。
她忍著腳上傳來的疼痛,雙手用力扶著牆麵,廢了九牛二虎的力氣,才終於勉強走出臥室,正在氣頭上歐司寒覺得她動作太慢。
“杜鋒,難道我說話你沒有聽到?”他冰冷的聲音,雙眼泛著猩紅,模樣嚇得。
轉頭看了一眼老板,杜鋒心中輕歎,走到蘇意輕身邊,提著她衣服,朝著別墅大門口走過去。
透過陽台,他目光清冷,看著被人提在手中的蘇意輕,早已被傾盆大雨澆濕。
“該死的,你說一句軟話都不會遭這份罪,可是你?”他拳頭緊攥著,見到她頭發被雨水淋的已經黏在一起,深邃的眸子中,泛著關心,看著她漸漸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大雨打在蘇意輕身上,她身上衣服黏在一起,臉上早淚水、雨水摻雜是在一起,掉落在嘴巴中鹹鹹的苦澀。
走出歐氏別墅,杜鋒把蘇意輕放在地方,滿臉愧疚看向她,“蘇小姐,對不起,得罪你了。”
“沒事,你也是職責所在。”早已是狼狽不堪,她嘴角那一抹笑容卻絲毫沒有減少。
杜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看一眼,把身上外套脫了下來,遞到蘇意輕麵前,並沒有說話,輕聲歎息,轉身就離開了。
“謝謝你。”對著杜鋒的背景,她輕聲說著,保鏢卻沒有回頭,繼續朝著別墅大門走去,費了很大力氣,蘇意輕站起身,跌跌撞撞朝著前麵走過去。
陰冷雨夜,傾盆大雨,她身上穿著那件破舊不堪病號服,身邊有幾輛車經過,對蘇意輕退避三舍,繞道開過去,她嬌小的身影,用力揮舞著手,身邊一輛輛車子飛馳而過,沒有任何一台停下。
身體疲憊的她,蹲在馬路上邊上石凳上,眼裏散不開的倔強。
一輛車子停在蘇意輕的身旁,聽到耳邊有聲音,她慢慢抬起低著頭,這台車子她並不認識。
一位男士從車子上麵走下來,“蘇小姐,您怎麽在這裏?”章曉天臉上寫滿了關心,之前事情他確實有些不對,卻沒有想到看診完事的路上遇到她。
借著昏暗的燈光,蘇意輕也終於看清楚走過男人是誰,臉色很不好。
“你怎麽會出現這裏?”看著章曉天舉在她頭上的雨傘,冷漠的問著,蘇意輕不會忘記,要不是眼前男人配合,她怎麽會跟歐司寒之間產生那麽大誤會,對突然出現的章曉天自然不會有設麽好臉色。
“對不起,之前的事情真的是不對,如果可以我願意娶你,我不介意你有一個孩子,我會視為己出。”章曉天臉上認真的說著,蘇意輕對他什麽態度都能接受,是他做錯了事情。
曾經也有一個男人也對她這麽說過,可是就在今天,她的生日,那個男人卻跟別人步入婚姻殿堂,在冰冷的雨天把她從別墅裏麵趕出來。
“不用。”她回答一句,身子踉蹌著站起身就要離開。
見過一麵蘇意輕在章曉天的心中再也揮之不去,他舉著雨傘,跟在她身後。
雨也漸漸停了下來,淅淅瀝瀝,密密麻麻,道路上很多積水,腿腳不好用的她,腳下一滑直接跌倒在章曉天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