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過往

  面對劉濤的發問，張明心中忽然湧起一心悸動，他秀氣的臉龐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道：「沒，沒有，劉哥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崇拜你，你別聽那小子亂挑撥啊。」


  劉濤一愣，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這小子搶我女人不說，還打傷我一個弟兄，這筆賬怎麼算？」


  「可你也打傷了我的兄弟。」葉言眼神驟然一冷，臉色鐵青，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別這麼幼稚，她既然不喜歡你，你為什麼要還要緊緊糾纏？」


  劉濤向來不太會說話，自知說不過葉言，看著小雪說：「小雪，我怎麼對你，你知道的，就昨天我還送了你一個名牌包包，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小雪咬了咬好看的嘴唇，看了一眼劉濤：「你送我的東西我從來沒有動過，還原封不動的放在家裡，明天我送回給你。」


  「什麼？」劉濤一咬牙，猛然上前一步，說：「你就是鐵了心要跟那個王八蛋？」


  看著神情激動的劉濤，葉言眉頭一皺，一攔住了劉濤的身體，道：「有話好好說，別想動手動腳，實在不行，和我打。」


  「我打你個血媽！」劉濤雙眼通紅，雙手握拳，一拳打在葉言的臉上。


  星眸一凝，葉言猛然一個後撤，雙手一撥，彈開劉濤的拳頭，平靜的喚出系統——使用格鬥技能卡！


  「叮～！宿主使用格鬥技能卡，掌握精通級格鬥技能！」


  一時間葉言腦中浮現出無數個打鬥的場景，無數招式千錘百鍊，彷彿融化為血液一般在他身體內流淌，一招一式已然化為了本能。


  一把抓住劉濤的手，右腳踢在他的小腿上，身子一晃，葉言輕輕一推，劉濤立刻踉蹌後退。


  渾身的氣勢猛然一變，葉言雙眸冷如寒冬的殘月，似是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讓劉濤身後的三個大漢也止不住的顫抖。


  「行，兄弟我記著你了。」


  劉濤冷靜下來，氣勢一弱，咬了咬牙，今天這樣已經夠丟人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葉言，招呼了一聲，幾個人浩浩蕩蕩的來，狼狽敗退而走了。


  遠遠的看著劉濤離去，葉言再也撐不住了，雙手抱著臂膀，跺了跺腳，看著陸塵說：「靠，你倒好，老子快冷死了，快點起來去醫院，老子還要回去添衣服。」


  陸塵從褲兜里掏出鑰匙，遞給葉言，晃了晃腦袋，站起來，道：「一點小傷，去什麼醫院，回頭去買些酒，陪我喝點。」


  葉言點了點頭，一眼就認出了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寶馬x6，也不管這輛破小綿羊了，等明天再來取好了。


  陸塵帶著小雪上了車，葉言打著火，寶馬x6飛馳而出，一個倒轉向著一家大排檔開去。


  小雪和陸塵下車點了一些食物，然後帶了一箱酒回來。


  東西放完，葉言一踩離合，飛速回家。


  將車停到小區車庫，小雪本來想走的，可陸塵死活不給拉著她，不給她走，兩人對視一眼，突然哭了出來……


  陸塵道：「靠，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葉言擦了擦眼淚：「老子活了這麼大，連個女孩的手都沒摸過，能不哭么我？」


  小雪：「……」


  ……


  葉言扛著一箱啤酒回到房間，陸塵帶著小雪關上門，坐在沙發上，陸塵才長嘆一口氣。


  他開了一瓶啤酒，指著正乖巧坐著的小雪，說：「葉言，你還記得她嗎？」


  葉言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酒，塵封的記憶正一點一點打開，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很熟悉，但我一時想不起來了。」


  陸塵一拍葉言的肩膀，道：「小雪，俞雪啊。」


  葉言頓時一愣，猛然抬頭，看著正坐在對面的小雪，一頭烏黑的頭髮如同瀑布般傾瀉下來，柳眉微蹙，一雙美目中滿是緊張，精緻的臉頰不知是冷還是怎的，紅撲撲的，看起來風情萬種，煞是撩人。


  「你是俞雪？那個清純系花，俞雪？」


  葉言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會是大學里那個清純可人，天真爛漫的系花。


  陸塵一說到俞雪，葉言就明了了，俞雪也是和葉言一個學校的，z大中文系的系花，當時她家境很好，加上長相清純，十分善良，不知道是多少學長學弟的夢中女友。而陸塵這個傢伙家境也十分優渥，一眼便喜歡上這個女孩。覺得她好單純好不做作，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好不一樣。


  而葉言倒也是真的佩服陸塵追女孩子的手段，不過一個學期就把這個懵懂無知的系花騙到手，可後來大二的時候，葉言就聽說她和陸塵分手了，而且還離開了z大，不知道去了哪裡。


  也就是從那時候開始，陸塵換女朋友的次數比換衣服還快。


  葉言也從來不問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這是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陸塵點點頭，喝完一瓶，狠狠道：「俞雪一家全靠她母親支撐，那年俞雪的母親走了。他爸也tmd不是個東西，就是因為他嗜賭成性，敗壞了俞雪母親的公司，俞雪媽媽才走的。留下俞雪一個人，後來總算是良心發現，帶著俞雪來了sh投奔他大伯。就是那個劉濤，家裡有點錢，所以他大伯和他父親鐵了心要撮合兩個人，才讓俞雪淪落到這幅田地。」


  俞雪美目一紅，抱著雙臂，看著陸塵，喃喃道：「別說了，陸塵……」


  葉言默然，原來當年俞雪轉學是因為和他父親來了sh，也是了，不管怎麼樣，他父親也是俞雪唯一的親人，不和他走的話，俞雪即使留下來和陸塵一起，又能怎樣？


  如果換做是自己，葉言怕也會跟著父親走。那種舉目無親，在這個世界已經孑然一身的感覺實在太難受了。俞雪還好，雖然父親混蛋了一點，可好歹還算改邪歸正，勉強能一起生活下去。而自己呢，怕是除了陸塵以外再無親友了。


  拍了拍陸塵的肩膀，遞給他一瓶酒，兩個人直接吹了一瓶，默默無言，只有俞雪在微微抽泣，誰都有故事，只是他們不願意說出來而已。


  葉言本來不愛喝酒，所以酒量很差，沒喝幾瓶酒倒下了，渾渾噩噩之間，自己似乎靠在了一個柔軟的身軀，鼻翼間傳來淡淡的熏香，葉言醉了，昏暗的視線中似乎是一個美妙的身影，他微微一笑，頭一歪就睡過去了。


  半夜時分，葉言恍惚間醒來，隔壁的房間隱隱約約間傳來如泣如訴，又如嬌鶯啼鳴的聲音，還夾雜則如同野獸般的嘶吼……


  葉言笑罵一聲，不多時又沉睡過去了。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自己站在一個頒獎台上，下方千萬粉絲，身形姣好的主持人正手拿一個話筒，操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高聲道：「那麼接下來，讓我們給榮獲2018年最具影響力主播的葉言先生頒獎！」


  一個禮儀小姐，穿著精緻的禮服，手裡捧著一尊白玉底的黃金獎盃，一旁一個面容微胖，洋溢著自信微笑的青年，捧過獎盃，將其遞給葉言。


  青年說：「怎麼，葉言你拿著這個獎盃有什麼感想想說的么？」


  葉言接過獎盃，沉甸甸的，他放眼台下千萬觀眾，心臟「砰砰砰」狂跳，雙手有些顫抖道：「這個獎盃是真的么？」


  女主持：「……」


  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