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試風水術

  時間就這麼緩緩流逝，在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過了一天了，當莫天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次的清晨了。


  昨晚他就在這小土包上靜坐了一晚，此刻瞅了瞅身上的衣服已經略微有點cháo濕，想來是半夜的降溫帶來的露水。


  「沒想到青烏經的內容如此吸引人，這不知不覺就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我這還只是粗略地閱讀了一下而已，原來那些小說裡面寫的一些高人，一閉關就是許多許多年，這倒是不假啊。」莫天苦澀的笑了笑，但是眼眸之中偶然流露出的興奮，這卻是掩蓋不了的。


  青烏經記載的內容頗多，有賴布衣一生的所見所聞，還有一些賴布衣對風水的見解註釋，甚至還有華夏的龍脈走向，風水秘術，這些都是無價之寶，要是被別的風水師發現了的話，用一句電視中經常可以聽到的話來說就是：「江湖又將因此而掀起一片腥風血雨。」


  這話倒是不假，古代的傳承多半是沒有文字記載的，一般都是師傅對徒弟口口相傳，要是萬一師傅出了什麼意外，沒能及時把這些東西告訴自己的徒弟，那傳承也就斷了，再加上建國初期的那次動亂，社會上是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觸了霉頭，把家中珍貴的風水典籍付之一炬，導致了許多傳承斷絕，可以說莫天手上有一份完整的風水傳承，這已經是舉世無二的了。


  如果被人知道了，難免有些人會覬覦他手中的秘術，殺人奪寶，這在風水師的行當中是經常見的，自己的東西都保管不好，被搶了怪誰，這就是一個不成文的規則。


  莫天慢悠悠的下山，走在繁華的街道上，這時一個天橋上的小攤子吸引了他，那是一個算命先生的攤子，前面掛著一個布帆，上面寫著：青烏傳人，鐵口直斷，十卦九靈。


  莫天一看那帆上的字突然就笑了，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不會發現，但是獲得了賴布衣畢生傳承之後的他現在卻發現了問題，他也沒有點破，悠悠的走到了那個攤位上去。


  這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了，想來都是沖著這個老道士而來的，別說，這老頭兒身穿一襲道袍，右手時不時地從雪白的鬍鬚上撫過，倒是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這時有一個人向著老道走去。


  「道長，麻煩您幫我算一卦吧。」那人對老道說。


  「生辰八字報來。」老道看了一下那人的面相說到，那人急忙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老道。


  「我看了你的面相再用生辰八字推算了一下，你應該是父在母先亡，而且命中應有三子，一個在樹上掛著。」老道士隨口說道。


  那人聽得迷迷糊糊的，便急忙向老道士請教，而老道卻是用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堵住他的嘴。


  莫天在一旁聽到這句話，樂了，輕聲一笑，這幾句都是萬金油的回答，先來說說父在母先亡是什麼意思吧，這句話可以有兩種解釋，一種解釋是，父在，母先亡，就是說父親還在世而母親已經去世了，也可以理解為父在母，先亡，就是說母親還在而父親去世了，而後一句就更厲害了，你看，若算者說只有一個孩子，「一個掛著」嘛，本命有，但兩個沒著落啦，若說是二個孩子，也對，「一個掛著」，只生了兩個嘛，若有三個孩子。對了，本命有三個啊，你要說有四個孩子，就是啊，本命只是三個，但還有一個是掛著的，也生下了。這種騙術往往都是無往不利的，100個人就能忽悠住九十九個，而天機不可泄露這句話，這就是萬金油當中的經典了，想必不用解釋大家也都明白。


  莫天記得上學的時候老師曾給他們講過一個故事。


  有三位書生準備入京趕考，在路上碰到一位老道士，三人便上前去問：「這位高人此番進京，我們三個能高中幾人？」


  老道士看了一眼三人顫悠悠的抬起一根手指，便不再說話了，三人不解便向老道士詢問這是什麼意思，老道卻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三人帶著迷迷糊糊的心情離開了，事後，有一位書生帶著許多金銀財寶來答謝老道士，他的徒弟很是不解的問這是為什麼。


  老道士哈哈一笑說：「他們一共三人，如果一個人考中，這指頭就表示考中一人；如果兩個人考中，就表示落榜一人；要是三人都考中，就表示一齊考中；要是三個都沒考中，就表示一個也不中。」


  徒弟聽后，哈哈大笑：「天機原來如此，的確不可泄漏!」


  這便是一些偽江湖術士常用的騙術，所以莫天才忍不住笑了起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此時這裡卻是安靜無聲，他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那老道士一聽，臉色鐵青，這不是嘲笑他無能，是個騙子嗎。


  「這位小友難道你有不同的見解？」雖然此時心中大怒，但是為了保留那一絲高人形象，他還是鐵青著臉問莫天。


  「你這攤位前掛著的布帆，上面寫著青烏傳人，鐵口直斷，十卦九靈。且不說你算得準不準，但最基本的風水常識你都不知道，青烏傳人是說的賴布衣一脈，而鐵口直斷，卻是指麻衣一脈，兩派風馬牛不相及，再來說十卦九靈，這便更可笑了，十卦九靈是指邙山一派，難道你一人就獲得了三家的傳承嗎，簡直是可笑。至於後面你所說的卦象，想必你自己心裡清楚，就不需要我再點出了吧。」莫天本來不想管這事的，但此時老道士卻提出的，為了不讓自己的師傅賴布衣蒙羞，莫天也只好站出來說到。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唏噓，看著這年輕人說的頭頭是道，再看那老道士的臉色，這真相確實是不言而喻了。


  「哼，你說我看錯了，那難道你就能算出來嗎？」老道士惱羞成怒之下，向莫天質問道。


  莫天轉身看向那名男子，心裡有了判斷之後說：「你有兩個孩子一男一女，而且母親已經去世了，前一段時間家裡丟失了一筆財產，數目不大，我說的對不對。」


  「你，你怎麼知道？」男子一聽莫天的話，顯得十分震驚，他的確是有兩個孩子，而且正好是一男一女，母親在三年前去世了，前不久家裡被賊光顧，丟失了一些錢但也不是傷筋動骨。


  圍觀的人看見男子的震驚，自然明白莫天所說話的真假。


  「你的額頭有兩道淺痕，這是雙子的象徵，而且一左一右分佈著就是龍鳳胎的表現，更何況你鼻尖有痣，而且破血，這是漏財，你下巴處你左右分佈著兩道波浪，而右邊的那一道從中間斷開了，這兩道波浪象徵雙親，而男左女右，右邊的斷了證明你的母親已經去世。」莫天耐心的向男子解釋道。


  「大師啊，這才是真正的大師啊。」人群又爆發出一陣掌聲，莫天點頭笑了笑，便擠出人群，離開了這個地方，人群也慢慢散開了，留下老道士一個人杵在那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