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把錯的忘掉
「你以為我幫了你對我會有什麼好處嗎？」天妍反問，「你從小得不到父愛，以為顧忠義那樣就是關心你愛護你，如果他真的關心你，又怎麼會把你置於危險中？你明明知道他有很多女人，為什麼還願意跟著他？你的感情就這麼廉價？你覺得除了顧忠義就不會有人愛你了嗎？」
「什麼？愛我？哈哈哈……」她大笑，「你開什麼玩笑？誰會真的愛我？」
「詹妮弗，」這時沈靈如開口了，「你作為鑰匙管理員，工作一直很認真很努力，我很喜歡你，其實你是個優秀的孩子，沒有必要為了不值得的人犧牲自己。」
「你跟她是一夥的，當然這麼說！」
「哎你這個女人，講不講道理？」奧列弗聽不下去了。
「我怎麼了？你一槍打死我啊！」詹妮弗又開始掙扎，朝著槍口的方向。
「奧列弗警官，」天妍開口了，「能把槍收起來嗎？」
奧列弗看了詹妮弗一眼，悻悻地收起了槍。
「你看，現在很安全了，」天妍說，「這兩位警官都是很好的人，他們並沒有傷害你，對嗎？」
詹妮弗咬著嘴唇，沒說話。
天妍又說：「顧忠義恨的人是我，因為他想搶走我哥哥的財產。但是，我的導師跟你無冤無仇，她一直對你很好。而這位羅伯特-歐肯教授，人人尊敬，相信你也很崇拜他，喜歡他，對嗎？」
歐肯朝詹妮弗友善地笑笑。
詹妮弗看著歐肯教授，有點發不起來火。歐肯教授手裡拿的是什麼？那水晶球，看著好漂亮，好舒服……
不，不能被這群人迷惑了！
詹妮弗看著天妍：「你胡說！明明是你哥哥搶走了屬於顧忠義的東西！」
「是顧忠義這麼告訴你的吧？詹妮弗，你被他騙了。事實上，他殺了我哥哥的父母，這件事情現在已經有公開的案底了，你可以去查。他現在被全球通緝，殺人、販毒，數罪併發。」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詹妮弗眼神空洞。
但是天妍知道，她已經有些動搖了。
「詹妮弗，我曾經也是顧忠義想拉攏的人，因為我是占星師，他覺得我能幫他去控制更多人。但是我沒同意，所以他才懷恨在心，要置我於死地。但是，他現在如喪家之犬，根本沒辦法自己動手，於是借你之力來除掉我。你看，一旦我沒有利用價值了，下場就是這樣。你為什麼還要幫他？」
「他對我很好，不是你說的這樣……」
「那是因為你現在還有利用價值。不信你可以試試，如果你告訴他，失手了，你沒能殺得了我，他會怎麼樣？」
「不，我不試！他不會的！」
「其實你心裡很清楚他會怎樣，只是不願承認而已。」天妍勸道，「你從小生活得沒有安全感，現在有這樣一個男人，他對你好的前提是你必須不斷被他利用。跟著這樣的男人，難道你就會有安全感嗎？」
「我……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天妍突然抬高了聲音，氣勢一下子變了。
「你別逼我！你這個魔鬼！」詹妮弗也提高了聲音，似乎在跟天妍比氣勢。
「你自己想想吧！好好的一個女孩子，因為這麼一個男人，把自己搞得高度緊張，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啊！！！——」詹妮弗發出一聲尖厲的嚎叫，打斷了天妍的話。
天妍不再說話，因為詹妮弗似乎被她激怒了，不斷地尖叫，用最難聽的話罵她，罵警察，罵所有人。
奧列弗有點受不了她，但是天妍用眼神示意他：讓她罵。
因為天妍及時阻止他剪錯炸彈線，救了他，奧列弗現在已經視天妍為救命恩人。恩人的意思，他自然要聽。
沈靈如和歐肯教授也看著她。
詹妮弗足足罵了半個小時。
罵累了。
她無力地坐在地上，頭也耷拉了下來。
「你說得對。」她說，「我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知道他不是好人，但是，沒人喜歡我，也沒人關心我……」
天妍看著她，欲言又止。
這時，羅伯特-歐肯教授握著水晶球蹲在詹妮弗面前。
「孩子，看這隻水晶球。」歐肯說。
詹妮弗看著水晶球，有些愣神。
但是漸漸的，她的心沒有那麼恐慌了。
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歐肯教授了？還有這隻水晶球，傳說中可以讓人安靜的水晶球，就在她面前了？
「孩子，」歐肯教授說，「你會有很好的未來。」
「真的嗎？」詹妮弗的表情很困惑。
「真的。我是占星師，你要相信我。」歐肯說，「孩子，把錯的忘掉，對的就會到來。」
「是嗎？」
「是。你會得到好男人的愛，也會有幸福的家庭。但是，我們救不了你，你必須自己救自己。」
「我嗎？我能救自己？」
「當然，放棄那個不愛你的男人，好好生活，重新開始。」
「我還能重新開始？」
「對，你可以。」歐肯教授點頭。
「那我該怎麼做？」
沈靈如上前握住她的手：「面前的兩位警察，他們不會傷害你，反而會保護你。但是，你不可以再幫著顧忠義去傷害其他人。」
「就這樣？」詹妮弗不敢相信，「你們不會治我偷裝定時炸彈的罪嗎？」
「好在沒有造成實質性傷害，」女警珍妮開口了，「按照法律，你還是會承擔一定的責任，但是，如果你能提供關於顧忠義的線索，幫助我們抓到他，你就可以將功折罪。」
詹妮弗看著眼前的幾個人，駱天妍，準確地說出自己的過去；沈靈如，開普勒占星學院的女神老師；羅伯特-歐肯，最受學生歡迎的殿堂級占星師；還有兩位警察，雖然有時很兇，但是不曾真正傷害過自己……
良久，她輕輕地說：「我不知道顧忠義藏在哪兒，但我可以幫助你們抓他。」
說完，她看著天妍：「你那麼厲害，一定知道顧忠義藏身的地方。我來協助你們抓凶，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