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 原諒你!
夏鑫一亮,急忙開口道:「聖者境難道有辦法解決?」不會吧,對於聖階這個層次,夏鑫了解不多,但也不少,此境界最主要的便是領悟並掌控法則,初步接觸天地之力,至於還有沒有別的,他就不清楚了。
成旋露出思索,正托著下巴,聞言頷首道:「不錯,若鑫少此時是聖階,這個難題不攻自破!」
「這卻是為何?」夏鑫急急問道,有了解決的辦法,他當然上心,不過他雖然跟成旋你一句我一言的,手臂卻一直不曾放下,甚至吸力又加大了數分,劉萍的肚腹只有一尺大。身體除了有些浮脹的手臂和雙腿外,其他基本都已經恢復正常。
寸木傻在那裡,哪知道事情變化居然如此之快,前一秒還危在旦夕,下一瞬就安全了,甚至連劉萍都轉危為安,此刻就算夏鑫手臂抽走,她也不會再有什麼事情。
「他怎麼會那個老瘋子和小瘋子的秘法?不可能,師傅說過,他們都是一脈單傳,那小瘋子已是當代傳人,不可能出現第二人的,再說若真的出現了,師傅甚至人皇大人也不可能不知道吧?」旁邊周茂內心卻是思緒萬千,看到劉萍的恢復,他終於肯定了,腦海中浮現一老一少兩個瘋子的面孔,胖臉露出恨恨的神情。【零↑九△小↓說△網】
成旋聞言道:「鑫少,現在你們倆都應該暫時沒事了,這天也快亮了,不如回客棧再細細商討?」
夏鑫抬頭瞧了瞧,天空極黑,顯然是黎明前,不知不覺間就快天亮了,他再一次覺得時間是那樣的寶貴,頓時點頭表示同樣,之後看向差不多完全正常的劉萍,收回手之時,吸出最後一絲狂暴的靈力,封存於右手臂內,對著她道:「走吧。」
劉萍卻身子一軟,向後倒去,夏鑫似乎沒看到,直接轉身走去,倒是成旋手疾眼快,扶住了她,跟在後面。
站在寸木前方,夏鑫看著他,一語不發。
又是這種目光,寸木嘴角一抽,連忙遞上十個晶寒果,並且伸手一攝,從藍樹那邊飛來三枚戒指,落在夏鑫手上,同時也有一道銀光閃爍,戰龍槍也被放了回來。
「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本少這次……原諒你!但記住,她是我的人,日後找麻煩千萬要想清楚,知道嘜?」夏鑫直接戴上,念力一動,將十個晶寒果放入紫戒,戰龍槍收進白玉戒內后,走到與寸木齊肩之時,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好言相勸的樣子。
說罷,也不顧寸木的神色變化,和恢復平常的周茂朝著來時之路而去,後面的成旋有點鬱悶,什麼時候,他這個神殿長老居然做起下人的活來了?
旋即搖搖頭,扶著劉萍路過站在原地不動的寸木身邊,成旋一嘆,也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多說,就欲跟上,然劉萍卻是停了下來,原本虛弱的她,卻變得倔強起來,冷冷的看著寸木,空餘的手一伸,恨道:「把我丈夫遺體還來。」
成旋一愣,隨之看向寸木,卻發現後者低著頭,雙拳卻死死的握住,一副極力剋制的模樣,頓時嘴巴蠕動,像是傳音說了什麼。
寸木豁然抬起頭來,用從所未有的震驚語氣問道:「真的?」緊握的雙手放開了,臉上不在陰沉,而是帶上了些許驚慌,要再次確認一遍,甚至劉萍都表現出詫異,不知道他搞什麼東西。
成旋緩緩點頭,這種事怎麼可能拿來騙人?語重心長的道:「寸兄,本座勸你還是老實一點吧,若在惹得鑫少不喜,本座可沒臉第二次為你說話!」若非這寸木對城主府多年來還有所貢獻,他才不願意出這個頭呢。
寸木臉表陰晴不定,若真如成旋所說那般,自己可就不能輕舉妄動了,正想著,突然身子一抖,像是被嚇到了,只因後方傳來吆喝。
「墨跡什麼呢?本少還要向成長老請教些問題,沒時間在這跟你耗,別浪費本少的大好光陰!」
夏鑫和周茂站在入口處,見成旋和劉萍還沒跟上來,頓時明白寸木那孫子不知道又弄出什麼幺蛾子,這才出言,若寸木再有一句阻攔,那今日他非得把這顆樹連根拔起,果子全部收了,再把他的主幹砍下來帶回去做棺槨,換十幾塊上品靈玉花花。
若寸木知道夏鑫的想法,只怕要氣得吐血三升,他本體做出來的棺槨,在你眼裡就值十幾塊上品靈玉?太埋汰人了吧?哦不對,是埋汰樹了吧?
還好寸木不知道,但他依舊心亂如麻,聽到成旋的傳音,他第一反應就是震驚,隨後不信,可再轉念一想,成旋跟他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有必要騙他嘜?加上那少年面對自己的淡定實在不像是裝的,還有他不但擁有那種鬼魅般的身法以及一桿道寶之槍,而且還能具備將同階的自爆給壓下去的秘法,如果成旋說的是真的,那一切都解釋的通了!
想到這裡,寸木深深看了一眼與自己對視的劉萍,後者毫不退讓的目光讓他內心惱怒至極,卻只能暗自腹誹小人得志一聲,隨後單手一揮,那晶藍色大樹中飛出一道藍光,冷哼道:「拿去。」
藍光直射劉萍,臨近也沒有減速的意思,這寸木想要給背叛自己的人一點苦頭吃,還想發泄一下堆積的怒火。
成旋見狀暗嘆一聲,內心給此人打上了狹隘的標誌,一隻手扶著劉萍,另一隻靈力涌動,朝著急速而來的藍光一拂,頓時藍光速度減弱,被他虛托下來。
藍光消失,一具骨頭架子被成旋抓在手中,他眉頭皺起,瞧了一眼寸木,後者雙手抱胸,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收回目光撇頭望向劉萍。
劉萍見到骨架,憤恨的神情瞬間化為痴獃,眼角泛紅,小手捂嘴,雙目瞪大,一個沒忍住哭了起來,伸手想要摸一下骨架,卻顫抖著怎麼也伸不過去,似害怕,似不忍心,似悲痛至極。
「怎麼回..」夏鑫喝問道,一人走來,等得實在不耐煩了,可還沒說完,就生生止住,眉頭緊鎖,看了一會兒后,猜出了大概,頓時直面寸木,平和道:「對此,你可有什麼說的?」
抱胸的寸木瞳孔一縮,放下了雙臂,似乎在思索怎麼回答,心裡暗道這小子話裡有話啊,自己敢肯定若是說沒什麼可說的,這小子定然回復他:那就永遠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