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天冰神殿巨變
此時他已是武宗中期,槍芒不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不同往昔,甚至有了紅磷蛇這種凶物作為槍靈,再讓他與聖階相戰,死拼之下,只要後者不動用那種奇異之力,夏鑫覺得哪怕不用戰龍槍本體,只要槍芒刺中,也能傷到八階高手。
可現在竟然不能破開一六階布下的防禦,只是激起點漣漪,這讓夏鑫覺得很荒謬。
就比如說一個經常鍛煉的人,開始能舉重百斤,堅持了幾年後卻連五十斤的東西都提不起來,作為當事人,肯定會懷疑自己的努力是否成為了泡影。
「不,不對!」夏鑫突然目光一閃,連忙向成旋那裡大喝道:「成長老,快離開那……」只是他話未完,灰牆屏障亮起一道白光,緊接著轟的一聲,巨大爆炸聲音響徹天地,就連地陰宗外數千里範圍的武者,都心神震動。
白光璀璨耀世,強烈的氣浪滾滾盪開,如水波紋般涌動,覆蓋了整個地陰宗範圍,而灰度空間早在灰牆爆炸前,便已消失。
「哈哈哈……」一道猖獗至極的笑聲響起,只聽陰測測的聲音飄渺傳來:「上千弟子聚合一起的自爆,你們慢慢享受吧!」最後一個字落下,灰色流光突現,直衝天際而去。
這時,爆炸更為劇烈,地陰宗那些大坑層層碎裂,有些還活著的弟子,被氣浪波及,頓時化為飛灰,連點痕迹都留不下。
「可惡,該死,混賬!」三道驚天咆哮音帶著憤怒從白芒中心發出,數息后爆炸湧起的白芒逐漸消失,透出其中一個藍色的冰罩。
「陽少,你沒事吧?」成旋的聲音從內發出,他在那千鈞一髮之間,動用聖階獨特之力,身影一個閃爍,便來到夏鑫身旁,在爆炸之前撐起防護罩,其內還有地陰宗三大長老,以及幽娃這個精英弟子和昏迷過去的陰地。
夏鑫緩緩搖頭,表情有些難看,內心卻是暗道:「那鬼眸絕對不是普通三眼人,應該是某個三眼獸王族的後代!」
三眼獸源自遠古,在那時可謂勢力滔天,幾乎沒有人敢惹。其內自然是枝葉粗大,可不單單都是尋常三眼獸,也有分層的。
普通三眼獸之上,乃三眼王獸,也稱三眼王族,再其上,便是在那遠古時期,數量也是極其稀少的三眼神獸,不過除其最古老的始祖外,其他無一個敢以此為稱號。
普通三眼獸的天賦神通,不過只是圍困之力,而王獸的能力要大大超出,就好比鬼眸,灰度空間的灰煙,能讓人迷失殺戮中,從而暗中收取剛死不久之人的精華,讓自己獲得更為強大的力量。
夏鑫正是想到了這點,所以之前才對著成旋出聲提醒,雖然晚了點,不過好在,聖階存在還不是一個相當於武君的三眼王獸後代可以撼動的。
至於三眼神族,傳聞這種三眼獸已經超出常理,手段通天,非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成旋聽聞放下心來,一揮手散去了巨大的冰罩,轉頭看向之前灰光消失的天邊,臉上有些發紅,這是燥的,讓一個未入聖的小輩從眼皮底下跑了,著實是奇恥大辱。
「混賬,不殺你,我張華雲誓不為人!」地陰宗三位長老沉默看著外界一切,狼藉一片,到處都是死屍,殘支斷臂數不勝數,大長老悲憤怒吼,眼圈有些濕潤。
「宗主,您去哪了?快回來吧,否則地陰宗.……就要完了!!」三長老悲聲呼喚,本還算精壯的身軀,仿若一下子蒼老至極。
二長老恭克汗默默的看著,他到現在還沒有機會說出冰鬼已瘋的事,看這樣子,也不知道該不該說,宗門剛逢大難,冰鬼可以說是唯一的支柱,若這根支柱再倒,只怕這個地陰宗就真的可以說解散了。
想到這裡,他不由看向成旋,畢竟若沒有這神殿長老,冰鬼並不一定會出事。
成旋卻是臉色未變,就連目光都不曾移一下。
夏鑫被打斷思緒,隨後也不再去想,望向成旋,喊了一句成長老。
成旋迴頭看他,後者道:「師母傳喚是否十萬火急?」
成旋眉頭一皺,沉聲道:「陽少,事到如今,我只好提前告訴你。」說到此處,他深吸口氣,臉色極端凝重,再次開口道:「祖師她……以未痊癒之身,去了冰城,與那裡的魔族強者戰了一場。」
夏鑫臉色一變,連忙問道:「結果如何?」
「那一戰祖師拼著再次重傷,終於斬殺了那魔族強者,阻止了兩萬魔族以及數萬魔奴的侵犯,將他們封印在冰城之內。之後,祖師回殿,閉關療傷,可..」成旋話到最後,竟然露出悲傷之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以及一道難以置信的目光。
「到底如何?」夏鑫焦急詢問,就連一旁憤怒的三個長老都安靜下來了,事關神殿以及傳聞中的魔族,這讓他們不由自主的將近乎滅宗之事放在一旁。
「我神殿出了一叛徒,趁祖師療傷之際,布下驚天大陣,困住了祖師閉關之地,而我神殿眾多長老以及殿主都被其所傷,最後還是祖師她老人家手段超絕,隔著大陣還發出無上偉力,將那叛徒打入空間裂縫內。」成旋語氣哀傷,他到現在也想不通,那位為何要這般做?為何要背叛神殿?
「那人是誰?」夏鑫雙目一寒,內心卻已有猜測。
「殿主師尊,祖師年輕時的追隨者,柯大……柯滅邪!」成旋帶著沉重之音說出那叛徒之名。
「真是他?」夏鑫暗道果然,雖已有猜測,但還是不免吃驚,那等人物竟也成為叛徒,原因到底是什麼?他看向成旋,目光一閃,想到一個可能,問道:「那時的他與原來可有什麼變化?」
成旋聽聞,哀傷臉上一愣,眉頭皺起,陷入回憶中,自語道:「變化?那時他雙目泛紅,面孔猙獰,身上透出的皮膚有些黑色刺青。」
「哦對了,殿主那時見到他的第一眼,便露出慌亂,嘴中還不斷說著什麼血什麼鼎。」他不斷回憶,時而網向天空,眼中露出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