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艱難
奈何這是別人的地方,要守別人的規定。沒辦法,他還有事要求助武閣,關係弄得太僵終歸不好。那就只能..爬了。強忍著周圍強大的擠壓力和自身愈發愈大的重力向上爬,想到夏族如今的處境,他現在所受的痛楚根本不算什麼,這是夏鑫自己內心的想法。
「他……他他居然還能能爬?」
「怪…怪物啊?」
…下方聚在一起的人大部分都嘗試過這神殿山的恐怖,見夏鑫如此生猛,紛紛震驚的無以復加。
「這人是誰?」也有冷靜派的,問出這個關鍵問題。
一群人面面相覷,他們都呆在武閣內,並未得到任何消息。
「我……我知道。」正當大家疑惑時,一位身著青色長衫的神駿男子,其身後仆奴打扮的人舉手站出,頗感壓力道。
「你知道什麼?快說。」一群武閣弟子催促道。
那奴僕期期艾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向身前那位青色長衫的男子拋去求救的眼神。後者點點頭道:「武安,別緊張,有什麼說什麼。」
似得到允許,那被稱之為武安的奴僕定了定心神,開口說道:「各……各位少爺小姐,我只是看見三副首大人帶他進來的,然後就不知道了。」
「龐蠻?」一群人咀嚼。
「有意思,神殿山就是我武閣,在年輕一輩中也找不出幾人可以爬到像他那麼高。去,把龐蠻給我找來。」那神駿男子面露微笑,雙眼光芒爆閃而出,這般說道。
兩千六百米,只上升了一百米。可夏鑫卻感覺前面加起來也不如後面這五百米的距離,壓力如山。
「嗖嗖」一些奇怪的聲音出現在夏鑫耳邊,抬頭上看,頓時沾滿血的臉變得無比的難看。這不是要人命嘜?
原來上方兩千七百米以上開始,有一些障礙道具,是黑色的齒輪,尖刺閃爍著鋒利的光芒。莫名的力量規則使它們來回運轉。一共五組,每組兩個。夏鑫釋放出念力,未曾魯莽前行,在探測、考究。
不好過啊,夏鑫內心暗嘆。一組兩個齒輪,來回相隔只有短短兩秒鐘的時間,距離大概只能讓一人通過,瞬間交錯,這要多大的運氣和時機才能不被齒輪分屍?若無周圍擠壓力與身上的重力,這關卡根本不是事,但如今也只能硬闖了。
夏鑫深呼吸,平復自己的心緒,他知道後面這四百米半點差錯都不能出,否則將萬劫不復。一縷淡淡的紫金芒自其腹中突輒而出,隨後遍布全身。身上的傷勢肉眼可見的回復,那是陽氣的功勞。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以夏鑫之前的體力,身上累計的傷勢和疲憊感根本無法繼續攀爬。
「呼」接近第一組齒輪,夏鑫輕吐口氣,待這兩齒輪交接分開的瞬間,他腳尖一點,猛蹦而上。一瞬的時間躲過了這一組齒輪,但換來是的巨大無比的體力消耗。喘著粗氣,心有餘悸的看了下方一眼,一隻腳離上面的齒輪只相隔一毫米的距離,幾乎是貼鞋而過。
汗如流水般,將已成血疤的鮮血沖洗了一些,露出模糊的血肉。死死的抓住石壁,但身體已經開始搖晃,體力消耗過甚。夏鑫面露遺憾,他望著上方,已經不足四百米的距離,卻如同天塹般不可邁過。
他支持不下去了!
就當他要放棄之時,腦海中不知為何,出現一個蒼老的面孔,帶著慈祥、溫和的笑意。而後面孔一變,沒有笑意,沒有關心,只是很平靜的望著。夏鑫心神狠狠的顫抖了下,之前渙散的雙眼再次變得堅毅,心中咆哮道:「我要報仇,怪一,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死了的..」身體內湧出無盡的力量。
「咔」夏鑫腦海中似有一種被打破屏障的聲音,哀傷的面孔一愣,這是要突破嘜?五階圓滿?不對啊,最近我都沒修鍊啊。夏鑫無比疑惑。
可下一刻,他他知道發生了什麼。念力!進級了。筆工第二層!腦海空間那一團原本拳頭大小的念力,擴增了,大了一圈,足有人頭大小。
夏鑫不明白,自己得念神訣也沒怎麼修鍊,今兒個怎麼突然晉級了?難道是憤怒?不解啊不解。
不過這終歸是好事一樁,對於想不通的事,夏鑫都不會去想,船到前頭自然直,這是他的想法。念力晉級,算是及時雨吧,探測的範圍更大,也更精細了。只是體力依舊是個大問題,夏鑫發現,停留的越久,體力消耗就成倍增加。
第二組齒輪在夏鑫頭上,這次的比第一組來回間隔時間更短,只有一秒半,壓力也增加了不少。夏鑫咬牙,念力外發,而後如第一次那般,穿過夾縫,沒有被齒輪傷到。第三組…第四組…直到第五組齒輪,夏鑫念力晉級帶來的力量已然消耗完畢,雙手青筋齊齊爆裂,血滴流落而下,一整個血人。
「兩……兩千八..八百米,這..這他還是人嘜?」
「年輕一輩中,只有金閣第一人,武為帝師兄才能與之相論。」
下方此時炸鍋了,一個外人,且還是名不經傳的無名人士,居然能與武閣年輕一輩的領袖人物相比,這傳出去對武閣名聲可不太好。
「怎麼可能?他居然能到那般高度,該死啊。」浩大府邸中,那東金等人也是一臉不可置信,東金更是殺意暴漲,面色無比陰沉。其手下人紛紛勸阻,好容易才將其那股暴虐殺意安撫下去。果嘉道:「大人,此人的確有些能耐,但武道一途乃是靠修為說事,如今帝少已是王境圓滿,武墓出來后,必然是人間君主,以其天才程度,老牌武君,哪怕是後期也未必能奈何的了他,大人認為,之前從未聽說過的一個小人物能與帝少匹敵嘜?」仔細分析,一針見血,讓怒氣上涌的東金慢慢平復,他看了看果嘉,頷首道:「嗯,不錯,先生所言有理。只是這人我覺得還是應該除去。」
「大人莫急,金閣老派我來的意思,相比大人也應該清楚。那小子不足為慮,倒是水閣老座下,有一名弟子,您應該多多關注。」果嘉似乎變了,說話的語氣與之前有些不一樣。
「哦?不知是哪位?」東金心知肚明,只要那一層紗掀開,自己就必須對眼前這書生態度比以往更尊敬些,只因他是上面的人派來助自己一臂之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