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爭吵
第8章 爭吵
面對李雨洋的質問,秦福遠並沒有要解釋的意思,低頭把包裹一把抓起欲要走,李雨洋急忙伸出手拽著秦福遠。
「我在鎮上遇見一位姑娘,她讓我把這個包裹帶給你,還說。
」李雨洋看著秦福遠沒有表情的臉,措辭著該怎麼說,深吸口氣「她說她家小姐讓你以後別送這種東西了」。
秦福遠的瞳孔緊縮了一下,隨後苦笑。
看著這樣的秦福遠,李雨洋大概明白一些,也許這就是求而不得吧,秦福遠來到小院西側。
不知從哪裡拿出火摺子,點點火光慢慢積多,哧一聲,一簇火苗在包裹上燃起。
李雨洋跑過去要拿起水盆要救火,秦福遠早就看到她的小動作,哪裡會讓她破壞。
高大的身影阻攔在李雨洋的面前,李雨洋只到他的肩膀,估量下自己的力氣能不能爭過他,火勢越燒越大。
蔓延到整個包裹,飄來烤肉的味道,李雨洋閉了閉眼,沒好氣的吼到。
「秦福遠,你有氣也不能拿它撒啊,那可是你辛苦打獵得來的,難道你一點都不心疼嗎」。
「心疼?沒有用處,要它做甚!」
秦福遠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表情。
李雨洋心裡狂汗,這是情殤了吧,會不會有點誇張,大家是成年人,年輕的時候誰還沒遇到過幾個渣呢?
看著眼前神情激動的秦福遠,李雨洋試圖在想著能安慰人的話,秦福遠哪裡管她在想什麼,心已經很痛了。
為什麼還讓她看到這麼狼狽的自己,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當初聽到和李雨洋成親。
他也有失望過,為什麼偏偏是她呢,兩次狼狽的時候她都在,讓秦福遠很難看。小爹找他談過。
「放下過去吧兒,不然你會更痛苦,並且還會增加一個人痛苦。」
是啊,放下吧,想了又能怎樣,哪怕,哪怕她有一丁點的喜歡自己,自己也會義無反顧的要和她在一起。
可是啊,沒有如果,什麼都沒有了。
看著秦福遠失魂落魄的樣子,弄的好像欺負了他一樣。
「你要是把它燒了心裡能好受些的話,就隨你便吧」。
李雨洋說完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從前的自己看到前夫難受的時候,也會好言安慰,然後什麼都依著對方。
現在也要這樣嗎,她的心裡亂亂的,「至少現在分家出來了,以後我們可以一起賺錢,過好日子啊」
提到分家秦福遠臉色都變了,複雜的看了眼李雨洋,低頭喃喃著「至少我願意和他們在一起生活。」
聽到這話,李雨洋臉都白了,她辛辛苦苦的是為了什麼,這是被責怪了,難道自己就這麼不受待見嗎。
父母不疼,姐弟不喜,連要過一生的人也是這樣的,李雨洋第一次對人生產生了懷疑。
「那你想怎麼辦?畢竟已經成親了呢?」
手上用力拽住秦福遠的衣領,拉近他與自己的距離狠狠的說到。
一雙妙目看著秦福遠,裡面有許多秦福遠看不懂的東西。粗魯的掰開李雨洋的手「真是莫名其妙」。
之前還難過的心情經過這樣一鬧竟消散了大半,轉身進了屋就沒有出來,李雨洋的胸膛起伏著,東西不給我。
我自己賺去,沒人疼我,我自己疼自己,地球沒了誰不一樣轉啊。
氣呼呼的來到灶房,狠抓著柴火填灶堂,開水下米,把白菜切成絲,放了點辣椒清炒了,飽飽的吃完飯。
洗漱后躺到炕上,另一邊躺著秦福遠,由於他最近一直在養傷,兩人商量了一下,覺得暫時兩人都住在炕上。
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李雨洋不比秦福遠這毛頭小子,她內里已經是個中年婦女,曾經也愛過,相守過。
柴米油鹽磨滅了所有。求而不得是一種痛苦和遺憾,可得到了卻看到它變質發霉,何嘗不是一種無奈呢。
現在的她只想過的舒服,別的不想太多,有一個空間保命,應該高興才是。想著想著突然開朗了,遂進入了夢鄉。
聽著旁邊人的鼾聲,秦福遠再度的失眠了,是的他現在夜裡經常睡不好,一個女人怎麼打鼾呢。
難道,他要一輩子這樣嗎。
清晨起來伸著懶腰,李雨洋心情格外的好。
「天晴朗,那花兒朵朵綻放,聞花香,我想起年幼時光,我的家,那甜蜜好似蜂糖,幸福呀,和小妹妹一起唱。」美美的哼唱著。
進屋取東西的秦福遠聽到這魔音。又加快了腳步,李雨洋樂呵的看著他,發現氣色不太好。
原來皮膚是黝黑色,現在又泛著灰白,愛情傷心又傷身啊,如果秦福遠能夠聽到這些話,一定會藐視她。
「你這女人心裡沒有點數嗎」。
經過幾天的修養秦福遠好的差不多了,準備了乾糧和工具,這次要走遠一點,估計要在山裡多呆幾天。
讓她好好在家,有事情的話就到秦家找人幫忙,也不知道秦福遠是怎麼看出老秦家能有人稀罕他的來著。
李雨洋張了張嘴,有心想勸他不要去,還是要多修養幾天,但看到他不容置否的表情,破罐子破摔起來,愛咋咋地吧。
「老三在家沒,快給娘開開門」。
木柵門被拍的震顫,李雨洋手腳快速的跑過去開門,見到是李母,忙熱情迎起來。
「娘,你來了,快進屋」攙扶著李母進屋,李母婚後這是初次認真的看這房子,所有的東西都一目了然。
也不知道今天的事情能不能成,「老三啊,回門那天娘和你說的那件事,女婿是怎麼回復的?」。
從小父母離異不在身邊,但多年大環境的熏陶下也知道如果真的疼愛自己的女兒。
多多少少也會帶著東西看女兒,人情世故淺薄的也會問問女兒過得怎麼樣,像李母這樣進來就直接要錢的。
李雨洋只覺得當初答應嫁人是對的,不然這對父母不得把她啃的連骨頭都不剩。
又想想自己的處境,別說在村子里立足了,家裡的地盤還沒拿下呢。
李母還在念叨著弟弟們的各種好,她卻什麼都沒心情聽,不是因為心疼錢。
只是在想這種情況手裡的銀票什麼時候能隨便花呀,她可能是最憋屈的空間主人了。「娘,你也知道福遠他不容易,秦家那邊你也了解,當初分家時候也沒有分到什麼。
但我們都是孝順的,銀子都是福遠向朋友家借的」。抬眼看著有些歡喜的李母,她的心裡涼了半截。
「娘你也知道男人都是要面子的,這銀票給了您,只是希望以後別在他面前提這借錢的事情。
以勉傷了他的顏面。」為了怕銀錢的事情暴露,李雨洋也只好圓謊了。
「放心娘不提,回去也囑咐他們一下,你放心吧閨女」。
李雨洋的嘴角直抽抽,用到的時候是閨女,用不到了就是老三,這女兒的多缺心眼才會認為娘家靠得住。
昨晚和秦福遠吵架,今早又面對偏心母親,還有必要出門嗎,估計一天都不用吃飯,都能氣飽了。
送走李母,心裡憋悶,決定去看看二姐,畢竟對原主好的就這一個姐了,七八分鐘的腳程。
第二瓶的藥劑已經喝完了,覺得五感更靈敏些,力氣也大了許多,雖然不能成為大力士,但有一把子力氣在鄉下也還是好的。
只是還沒到地方,就看見二姐端著一大盆的衣服出來了。
「二姐,你怎麼洗這麼多衣服啊」!
說著搶過了盆子,心疼的看著二姐,平時在娘家顯得潑辣。
其實在婆家卻是任勞任怨的,二姐和姐夫是青梅竹馬,年齡到了成親,二人育有一子。
兩人邊往河邊走邊聊天,「二姐,今天早上娘去了我那裡」。意思不言而喻,二姐側頭看了看李雨洋,苦笑著。
「昨天我回的娘家,錢親自給的娘,估計是想快點把這事定下來吧。」看著二姐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又想想魏家。
「二姐,姐夫沒有說什麼吧。」
二姐扯出一抹笑,「你二姐我是誰,你姐夫對著我好著呢」。
李雨洋的手緊攥著木盆,看著二姐微笑的臉,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低頭快步走,也許這就是古代女人的悲哀吧。女人要有依靠。
丈夫,兒子和娘家,所以討好婆家和娘家人,勤勤懇懇一輩子。
天氣好,洗衣服的人就多。「你聽說沒,鎮上周家秀才的孫女周蘭英,前幾天被她家相公打小產了。」
其實以陶家的權勢,這種家醜豈能外傳,
「聽說是那周家閨女被打的都大出血了,半夜裡人被抬到了醫館,驚動了左鄰右舍呦。」一個婆子繪聲繪色的描述著。
「真的嗎?」
俊俏的小媳婦滿臉八卦的說到。
「那當然,我家男人賣雞蛋的時候正好碰見陶家僕人採買,兩人聊的投緣,你也知道我家男人平時愛喝酒,聊著聊著就知道了唄。」
李雨洋這幾天五感靈敏,雖然隔的遠,卻還是能聽到,這藥劑也太強大了,一邊用木棍摔打著衣服一邊琢磨著。
這嫁給陶家的周家小孫女,不就是秦福遠的白月光嗎。多大的仇恨能把媳婦打小產啊,前幾天秦福遠也受傷被打,和他有關係嗎?
如果秦福遠回來聽說這件事一定會瘋了吧。和陶家對上那可是以卵擊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