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 同床異夢
第811章 同床異夢
季子默真的是因顧疏白的那一句話失了心智,卸了防備。
也於是的,顧疏白才能那麼順利的將季子默射門口牽到房間,又如願以償的吻上她的唇,將她按壓在床上,高大的身子傾覆過去。
安靜的房間里響起聲,是喘息聲,十分劇烈,來自男人,至於女人,也配合著發出了一些聲,不過只是輕輕的聲,並沒有如男人薄唇里溢出的那些難耐的喘息聲一般大聲。
但,事實上,這樣的輕輕的如小貓咪叫喚似的聲更能激起情火,當然了,也是分人的,這女聲是能激起男人的情火,男人的低喘聲嘛也不是除了表達男人的愉悅之外沒有一點兒其他作用,還能起到激起女人感覺的作用。
這不,季子默因顧疏白的親吻,還有他低沉磁性的聲,眼神漸漸的失了清明,變得迷離起來,身體也有些的不對勁,有些空虛。
「怎麼了?」
顧疏白一邊逗弄著季子默,一邊觀察她的表情,是如他一般的,明顯的陷入了慾海的樣,他就是放心了,對著她發動更為猛烈的攻擊,可當他的手貼上她的腿時,她身子忽而劇烈的一顫,對他發出排斥的訊息。
顧疏白停下動作,又去看季子默,對上的不再是她迷離的眼神,已然恢復了些許的清明,還有一些冷然浮在她的眸子中,顧疏白壓住心底湧上來的不安的感覺,竭力保持鎮定的開口。
「給我起開。」
聲音雖然還是十分的嬌軟,可那裡面的冷意已如同她眸中的冷意一般的,不可忽視。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不想要嗎?」
顧疏白沒敢亂動,強來,卻也沒有對季子默鬆手,高大的身子依然覆在她的身上,一手手掌撐著床,用來支撐自己的軀體,只貼近她,而不把身體的重量放到她的身上,另一隻手撫摸季子默的臉頰,想著要安撫她的情緒。
「恩,不想要。」
季子默沒有大喊大叫著與顧疏白吵,是,那樣雖然發泄了情緒,可實際上沒有非常大的一些作用,男人不會放了她,她也沒法和他好好把話都給說明白,還不如安靜的陳訴,有時候沉默與冷然比大喊大叫更能給人致命一擊。
這不,季子默見顧疏白的臉色變了,變得有些的灰暗,連那一雙剛剛因為慾望而變得耀耀生輝的眼眸深處里也有灰暗開始往外面蔓延,直遮掩了那些攝人心魄的光芒。
至於想不想要這個問題。
如果讓季子默按著心窩說實話,她想要的,身體里的空虛感,十分的強烈,她也比誰都明白。
只不過,不能要。
今天出院之時,醫生就明確的說過,最近一段時間,不能進行房事。
當顧疏白白皙修長有些冰涼涼的手指落在她腿上,冰涼與溫熱相貼的那一瞬間,心裡的情火被推到一個最高點,也同時的,喚醒了她的記憶。
所以她的身體輕顫,自然擺出一個抗拒,防禦姿態,眼神亦是在瞬間恢復了清明。
至於灌了冷意又是因為什麼?
說不定此刻這個覆在她身上的男人也曾覆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上,對她求歡,百般縱情。
是,想到孩子,想到醫院,自然避無可避的又是想到他的欺騙,他和別的女人走在一起時的場景。
於是,原本熱了的心冷了,比之前,沒熱過之前更加的冷。
「真的不想要?」
聽到季子默說不想要,顧疏白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高大的身子動了動,翻到一側躺下,在同時,長手伸出,將季子默的身子給摟到懷裡,明明是一個放過了,心裡卻又還有點兒不死心,不死心的問道。
「嗯。」因不想看顧疏白的一張臉,季子默閉上了眼,聽到他的問話,輕「嗯」了一聲算作是回應。
「不舒服。」
顧疏白還想要說些什麼,扭過頭見季子默已經閉上眼睛,便把那話都給咽回去了,只靜靜的凝望著她,季子默自是感覺到了顧疏白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些炙熱的視線燙的她不舒服,她紅唇動了動,這般開口。
「哪裡不舒服?」
「我的意思是指因為不舒服我不想要。」
聽到顧疏白的問話,季子默覺得有些無語無奈,這男人的智商,怎麼忽然的好像是變低了,一點兒不在線。
心裏面的無奈不經意的表現在了臉上,她挑了挑眉毛,嘴角亦是跟著輕微的抽搐了下。
這當然是給一直盯著她看的顧疏白髮現了,大手捏上她的鼻尖兒,略帶寵溺的語氣:「你這挑挑眉又抽抽嘴兒的是做什麼?嫌棄我?」
「還算有自知之明。」
季子默不防顧疏白的手一下的捏上自己的鼻子,下意識的睜開眼,對上他的視線,那樣深情的帶著遮天蔽日寵溺的視線,讓季子默的心重重一跳,她又是趕緊的閉上眼睛,然後哼道。
完了,又補一句:「別捏著我的鼻子。」
「就捏著。」
顧疏白如同一個做惡作劇的孩子一般,嗯,幼稚,不是別的什麼,就幼稚。
「隨你。」
季子默沒跟顧疏白來太多的辯論及爭執,越爭執越沒個完。
紅唇輕動,吐出兩字,就不再搭理顧疏白。
也當然的顧疏白沒有再說話,見季子默是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樣子,他眼眸中浮現出失落,但沒再說話,此刻房間裡面的氣氛畢竟是比之前要好,最起碼的這女人是願意和他躺在一張床上了,沒有說要離開這房間,沒有說討厭看到他,是,雖然閉上眼睛,是一副不想要看到他的樣子,可終究的是沒有說出來的,那樣明著直朝著他刺過來的。
所以,就這樣吧,能這樣就是好的了。
開始,顧疏白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季子默覺得不習慣,後來,也沒什麼感覺了,當困意席捲上來,她終是沉沉的睡過去。
至於顧疏白,他沒睡,一直盯著季子默看著呢,哪怕她睡著過去,目光也沒打她的身上移開,好像怎麼看也看不夠,好像再不多看看,就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