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可怕的一天
第652章 可怕的一天
「你別急。」陸景程抬手將容易攬到懷裡,邊道:「五哥過來了,在急診室門口守著的。」
「這樣。」聽到陸景程說夜司彥過來了,在顧疏白那邊守著,容易放心了,她放鬆身子,依在陸景程的懷裡:「老六,你說四哥不會有什麼事情吧?四哥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怎麼會有事,不會有事的。」陸景程安慰容易,輕輕的吻了兩下她的額頭。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很不安,總覺得好像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景呈,我很怕四哥有事。」
陸景程的安慰並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容易依舊苦著一張臉,因這整個下午到晚上,她的心裡都非常的不安,覺得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而且隱隱感覺那些事情會與顧疏白,季子默有關。
「安心,不會有事的,能有什麼事情,就你喜歡瞎擔心。」
「在四嫂她們門口放東西的人去查了嘛?有頭緒了嗎?」
容易靜了一會,不知道是陸景程的話起作用了,還是她另外的在想什麼事,大約是後者,因她沉默了一會後,自陸景程的懷裡面抬起頭,開始問在季子默她們門口放東西的人,問這件事。
「已經讓人去查了,還沒有什麼消息傳回來。」說到這個,陸景程眉頭微皺起。
「這應該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對不對?你說會是誰呢?」見陸景程皺起眉頭,容易知道這事情是比想象中更加棘手,難辦的。
「還沒查到,說不準。等一等消息再說。但不需要擔心那麼多,以前對付過四哥和我們的人不是沒有,最後結果不都是我們好好的,那些人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你寬心,這些事情,我們都會解決的。」
「好了,別說這些了,我們去看顏兒,她有一會兒沒見到你了,在鬧著呢!」
陸景程不想讓容易太擔心,再說了幾句后,找了另外的話來說,算是終結以上不愉快的話題。
「嗯。」
陸景程說到陸顏兒,倒是真的轉移了一點兒容易的注意力,現在說是女兒粘她,倒不如說是她粘女兒,自從雲南回來,闊別幾天,她是想女兒的緊,這幾天都是天天待在一塊,母女倆相依相伴著的。
「餓了沒有?你是大半天沒吃東西了。」陸景程邊摟著容易往陸顏兒等著她們的地方去,邊問容易。
「還好,不怎麼餓。」
「不怎麼餓也要吃東西,待會兒帶著顏兒去吃,吃了東西之後再去四嫂的病房。」
「好。」容易應下:「那你呢?你不吃東西嗎?」又問陸景程,他也跟她差不多,大半日的沒有吃東西的。
「我陪你去接顏兒,等你接了顏兒之後,我就過去四哥那邊守著。」
說讓容易放心,但陸景程自己卻是不放心的,剛剛若不是怕容易應付不了季子默,他是斷然不會離開急診室半步,一定是要等著那人被送出來,確認了沒事才行。
所謂的兄弟情深。
大概是這個樣子的。
然而,沒等到。
還沒等到他們過去陸顏兒等著他們的地方,沒等到容易帶著顏兒去吃東西而陸景程回去急診室守著顧疏白。夜司彥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帶來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
讓他們腦子徒然一片空白,什麼都顧不上,只知道要轉身,轉身去急診室,找顧疏白,看顧疏白。
……
夜司彥帶來的消息是什麼呢?
是:顧疏白生病了,很重,很重。
什麼病能稱為很重很重的病呢?
白血病,心臟病,癌症……這些病癒率很低,死亡率很高的病就是很重很重的。
顧疏白得的是,而顧疏白得的是:癌症,胃癌。
任陸景程是一個活了三十多年,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也算得上沉穩的男人,在聽到那邊夜司彥低沉沉略帶沙啞的聲音說著:「醫生確診了,四哥得的是胃癌。」的話的時候,他也完全無法理智,冷靜,思考。
像是,徒然的被人拿掉了思考的能力。
腦子裡面空蕩蕩的,空蕩蕩的。
只有一種很痛很痛的感覺自腳底升起來,直擊大腦,導致全身冰冷,發麻。
容易的眼淚,在聽到夜司彥話的那一秒就沖了出來。
像是已經醞釀了許久,只等著這一下,只等著這可怖的事實,而到來時,便,徒然,一下,就沖了出來。
她們飛快的朝著急診室跑過去。
……
「怎麼回事?」一路過來,明明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嘶喊,陸景程的聲音已經啞了,他啞著聲音問夜司彥,還沒得到他的回答,又將視線轉向了站在旁邊的穿白衣大褂的醫生,厲聲質問道:「怎麼回事?什麼情況?你們剛剛在說一些什麼!什麼胃癌!」
「六,六少,您冷靜。」為顧疏白看病的都是醫院的高層,專家,甚至還從其他醫院調了很多過來,都是認識陸景程的,知道了他們身份的,聽到陸景程的吼叫,都抖了抖身子,不敢吱聲,唯有一位,上了點兒年紀的,敢回一句。
「冷靜,冷靜個p!」陸景程聞言一笑,眼卻紅了,他睜著血紅的雙眼看著眼前的幾個醫生,冷聲道:「說,我四哥怎麼了?什麼胃癌,是你們誤診了是不是!」
「景呈,你冷靜一點。」見到陸景程這個瘋樣,容易心裡一酸,眼淚嘩嘩往下掉,也沒心思好好擦,就抬手胡亂的抹了抹,讓眼睛不至於模糊,看不清,她往前面走兩步,拉住陸景程,后望向醫生:「我四哥,他,他到底怎麼了?」一句話,因為抽噎,說得斷斷續續的。
「四少,四少他……」醫生看著眼前的陸景程瞪著一雙血紅眼的兇狠樣,有點不敢開口。
「他剛剛是有點不理智,你們不要介意,現在說吧,詳細的給我們說一下四少的情況。」容易也是為醫者,便是對眼前這些醫生,專家多了一份的尊敬。
「是,是是。」幾位醫生聽了容易的話后,膽子大了一些,連應了幾句:「是」之後開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