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婚訊!
第五百六十一章:婚訊!
「想要喝什麼茶?有……」
「就你最喜歡喝的那個。」
厲少澤進屋,季子默招呼他在客廳的沙發坐下,之後去給他倒茶,剛開口問他想要喝什麼茶,話還沒有說完,他接了過去。
一句「就你最喜歡喝的那個。」讓屋子裡面的氣氛在瞬間凝固,後來是顧疏白的一聲冷笑打破了這凝固的氣氛,只是沒讓氣氛變好,反而更加的僵,至少季子默是全身的不自在。
「我最喜歡喝的那個?你說的是那個?老八你是不是記錯了,我不喜歡喝茶的,就算以前喜歡現在也不喜歡了,我現在和你四哥一樣喜歡喝咖啡,不過也只是偶爾的喝一喝,那東西不健康,你四哥不准我多喝,並且我現在有了寶寶了,就更加的被禁止了。」
季子默沉默了一會兒后這樣說道,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和顧疏白親近,和厲少澤,和過去斷絕關係,也是該斷絕的,她現在已經有了顧疏白,身體和心都是屬於他的,又何必再和別人糾纏不清?
尤其當著顧疏白的面,她該做的是表明立場,這裡開口和剛剛的沉默是不相衝突,矛盾的。
再說他,厲少澤他也不該再磕死在她身上,明明當初就是說得清清楚楚了,明明他們早就是陌路人了。
有些時候,話說得狠一點,未必是沒有好處。
「這樣。」厲少澤聽到季子默這話,高大的身子搖晃了一下,后勉強的笑了聲。
「嗯。」季子默是背對著他的,沒有看到他搖晃的身體,只聽到他聲音,她嗯了一聲,算作這個話題的了結,至於茶水,後來她是弄了一杯紅茶給厲少澤,她將茶水端給厲少澤的時候,接收到一道凌厲的目光,有人吃醋了!大概是以為她弄的這個紅茶是「以前她最愛喝的。」以為她舊情難忘!
「我以前不愛喝紅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討他開心,將茶端給厲少澤之後,季子默落坐在顧疏白的身邊,湊近他,小聲的在他的耳邊說道:「你也不要問我以前喜歡喝什麼茶,我也不記得我喜歡喝什麼了,也不重要了,反正都是忘記了,不喜歡的了,我現在就喜歡你喜歡的。」
她話說完,就感覺到身邊人的氣場變了,平靜,柔和了許多。
剛剛果然是吃醋了么?
季子默在心裡一笑。
「那個你不是來看爺爺,我去幫你喊一下爺爺。」
三人相對而坐,相坐無言,初始不覺有什麼,後面,季子默覺得這樣坐著好像是有點尷尬,她挑起話,是對著厲少澤說的,她和顧疏白之間有什麼尷尬的?就多了一個厲少澤尷尬,竟然他說他是來看爺爺的,那麼就喊爺爺出來。
「哦,哦,好。」厲少澤好似有點心不在焉,季子默聲落很久,他才反應過來,對著季子默點點頭,說好。
「嗯。」季子默起身,朝著廚房過去。
才走了兩步,見到一個身影過來,是爺爺,他已經出來了。
「爺爺,厲老師來了。」於是,季子默就不再往前走,她頓住腳步,對著季老爺子說一聲,然後走回顧疏白身邊的沙發再度坐下。
「少澤過來了啊!」
季老爺子聽到季子默的話,眼裡跳躍出一抹喜悅,這喜悅不像是看到季子默和顧疏白那般的濃,但也不淺,這麼些年,厲少澤對他老頭子也算是個好的,隔三差五的就是來看看他,也不知道他老頭子上一輩子是積攢了什麼樣的福德,招到這麼好的一個孫女兒,孫女兒又招到兩個這麼好的男人。
「是,爺爺。」厲少澤聽到季老爺子的聲音,從沙發上站起來,看向季老爺子,對著他鞠一躬:「要過年了,過來看看您。這是,前段日子我過去g州,為您帶回來的幾瓶好酒。」厲少澤沒有說他帶了東西過來之前,季子默沒有注意到他手上提著東西,這會兒聽到他說,才注意到他手中提著一個禮盒袋。
「有心了,有心了。」季老爺子接過厲少澤的東西,笑著回。
「應該的。」厲少澤回以一笑,溫潤公子模樣。
「什麼應該的。」季老爺子聽到厲少澤這話,眸色閃了閃,他頓了頓聲後接著開口:「你這年年給我送酒送禮哪裡是什麼應該的!我雖算得上是你的一個長輩,但我們季家與你們厲家的淵源著實不深,你其實無需對我這個老頭子這麼的好。」
「爺爺……」厲少澤剛剛浮現在嘴角的笑意在聽了季老爺子這一句話后收了回去。
「少澤啊,你往後再來看爺爺,爺爺是歡迎的,只是不要再等再盼什麼了。」季老爺子當著厲,顧,季子默三人說出這樣一句話,這話淺里深里是什麼意思,在場,大家都是懂。
「爺爺,這個……我知道……」只是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的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來,厲少澤聽后完全愣了,好半響的才回過神來,艱澀的吐出話來:「我今天來,其實,除了看您之外,是還有一件事情想要與您說,我沒想到會看到……」
厲少澤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放到季子默身上,他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才接著說:「看到四哥和四嫂,畢竟當初的那些傳言,我都聽了也都信了,我沒再盼著什麼,等著什麼,早就沒有了。」就算有,也只是下輩子,盼著下輩子,等著下輩子,當然……這一句話,厲少澤沒有說出來。
說出來又怎麼樣?什麼都不會改變,她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她已經為別人生兒育女,徒增所有人的不快而已,只要自己知道就好。
「有事情要和我說?是什麼事情?」
季老爺子的聲音打斷了厲少澤想繼續往下走的思緒。
「是這樣,爺爺,我今天來還是為您送喜帖的。」
「喜帖?」
「是,是我的喜帖,爺爺,我要結婚了。」厲少澤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心重重的往下沉,往下沉,好似沉入一個無底的黑洞,全身因為重心下墜,有點虛軟,若不是還有一口氣撐著,他決然是要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