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血淋淋的真相
第五百四十七章:血淋淋的真相
「默默,寶貝……」
季子默原本只是心裡不安、人有點不舒服靠著顧疏白想休息一下,可後來,不知怎麼地她的意識越來越不清楚,她靠著顧疏白漸漸陷入了昏迷,在陷入昏迷前的一秒,她隱約聽到顧疏白的喊,不過已經無法回答。
「速度快一些。」顧疏白確有喊季子默,他之前是以為懷中的人兒坐飛機太累了,靠著他休息一會,直到後來感覺她呼吸越來越薄弱,人靠著他沒有一點其他動靜,他方覺有些的不對勁,他喊她兩聲,發現她已經陷入昏迷,眉心間有了褶皺,他幾乎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聲音,對著前方的司機大吼。
「是,是。」司機猛踩一腳油門,車子猶如離弦的箭一般衝出去,可衝出去沒有多遠,就沖不動了,太堵。京都是出了名的擁堵,尤其還是這樣的時節,大路上更是堵成長龍,這樣司機就算再怎麼的踩油門都是沒用。
「老闆,這,這堵車。」
「從應急通道走。」顧疏白抬眼看了眼前面的情況,冷聲道。
「是,是。」司機連額頭上冒出的冷汗都顧不上擦,急急忙忙將車子打了個彎兒,開上應急通道。
應急通道是順暢的,車子開上去,再無阻擋,不過十五二十分鐘就進了市區,到了醫院。
「開門。」
「是,是。」
車子剛剛一停穩,顧疏白立馬吩咐司機打開車門,車門一打開,他抱著季子默急速的往醫院裡面奔。
「顧先生。」迎面遇上過來接的醫生。
「給她看看。」顧疏白將人兒放到擔架上。
「是。顧先生您放心。」醫生恭敬對著顧疏白伏了伏身子,然後追著擔架過去。
……
「顧教授?」
季子默睜開對上的是一片的純白,空氣中有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她知道這是在醫院,為什麼會在醫院?她從飛機上下來之後,身體有些不舒服,當著他的面吐了,他不放心她,非要來醫院,然後有關於之後的一些記憶,不大的清晰,可以說是完全的沒有……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他人在那裡?
季子默轉著頭,視線往病房裡面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顧疏白的身影。
為什麼!他怎麼不在她的身邊?不安感重新籠罩了季子默。
她撐著身子從床上坐起來,打算下床去找顧疏白。
「小姐,你要做什麼?」
季子默剛穿上鞋子,有人推門進來,她以為是顧疏白回來了,抬起頭,眼眸里有驚喜,當看到了來人,那驚喜慢慢褪去,眸色趨於平靜,還有些的黯淡。
「我想出去一下。」她沉默了兩秒鐘,將情緒收一收,抬起頭對進來的護士笑道。
「那你穿下外套,外面有點冷。」
「好的,謝謝。」季子默點頭道謝,又道:「那個護士你好,我想問下你知道送我來的人在那裡嗎?他比較高,然後……」
「很帥很有男人味!」
季子默本是想描述一下顧疏白的樣子,讓護士想有沒有見過他,話還沒有說完,護士就接了過去,語氣表達出來的是見過了。
「是。」季子默微笑著應。
「他在樓梯間,你出去左拐,推開安全通道那一道門就可以看到他。」
「嗯,謝謝。」雖然疑惑他為什麼在樓梯間,但季子默沒再往下問,她披了一件外套準備出門去尋人。
「小姐,那個男的是你什麼人?」
快出門口了,身後傳來聲,是護士小姐在問,季子默回頭看了眼,這護士小姐,看起來有點小,像是剛剛出社會的學生,眼眸裡面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只是單純的好奇,這般,季子默就沒有反感,很愉悅的回答:「他是我老公。」
「真的?」女護士眸色一下亮了,語氣帶著點兒的羨慕:「原來真的是小姐的老公呀,小姐,你真幸福。」
「嗯?」
「他好帥!」
「是的。」所以男人的顏值決定他的女人在他人眼裡幸福不幸福嗎?
「還有他對你很好,剛剛他抱你進來醫院的時候,我看到了,他神情好緊張。」
「謝謝。」
這句話,季子默聽的最是愉悅。
「那個我先走了。」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見他,她抬起手對著女護士揮了揮,然後出了病房。
果然是有點冷,她才邁出病房門,一陣風從走廊盡頭的小窗吹過來,凍的她打了一個寒顫,她裹了裹衣服,按女護士說的地兒,很快的走過去。
……
「她怎麼樣?」門打開,為季子默檢查的醫生出來,顧疏白立馬迎上去,語氣是完全不復以往的沉穩,滿滿的是一個男人對自己愛的女人的緊張。
「顧先生您別擔心,顧太太沒什麼大事,只是身體有些虛弱,好好養一段時間就好了。」醫生摘下眼鏡笑著道。
「嗯。」顧疏白聽了這話,臉色緩和了一些。
「顧先生,另外還有一點兒事情。」
「什麼?」
「顧太太她有了身孕。」醫生猶豫了幾秒鐘之後開口,之後是一連串的沒有停頓的:「只是顧太太她以前做過人流,身體受到了一些傷害,這一胎很容易就會滑掉……」
還來不及喜悅,醫生的話就將顧疏白打入了深淵,槍抵在他太陽穴都能保持理智的他,在這片刻無法保持,什麼冷靜、什麼理智什麼什麼都被他拋在腦後,腦中有一秒鐘的放空,然後循環著的響起醫生的那一句「顧太太以前做過人流」,一遍又一遍,高大的似能撐起整片天的身子被這聲音壓垮,這片刻他幾乎站不穩當,整個人往一邊倒去。
「顧,顧先生。」醫生們被這樣的顧疏白嚇住,他們伸出手想要攙扶顧疏白。
「滾。」
卻忽然眼前的人大吼一聲,那聲音仿若來自無間地獄,陰森薄涼。
「對不起,顧先生。」醫生們被嚇的幾乎真的是連滾帶爬的離開。
空蕩蕩的醫院走廊,只剩下顧疏白一個人,他站在走廊中央,背微躬,像是一下蒼老了百歲,他呼吸沉重,像是人瀕臨死亡前最後的僅有的幾次呼和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