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暗戀(2)
第四百七十五章:暗戀(2)
「有一個男人對一個身邊有別人的女孩一見鍾情,然後進行了長達五年的暗戀……」
「恩?」
「然後呢?」季子默原是認真的聽著的,不料嚴雲濃這一句話,沒幾個字說完,就沒了聲音,她有些困惑,忍不住追問。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什麼?」季子默被嚴雲濃這話說的目瞪口呆,她結結巴巴道:「嚴醫生,你不會是在逗我吧?」
「沒有。」
「可你剛剛說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就一句話說完了,算是什麼很長的故事?
「五年暗戀,六年等待,你覺得長不長?」
「可是,可是你還沒有說這個故事,沒有和我詳細說這個故事啊。」聽到嚴雲濃說「六年等待。」季子默心弦微動,她繼續追問。
「季小姐,這個故事,畢竟是別人的故事,我不經過允許說出來這麼多,已經是很沒有道義,其餘多餘的,這整個的故事,我想你不如通過其他途徑知曉,比如說從當事人那裡,讓當事人說給你聽,這般也能詳細許多,而我只能說到這裡。」
嚴雲濃轉身要走,季子默伸手扯住他的衣袖:「等等,嚴醫生。」
「什麼?」
「當事人是誰?」心裡是已經有個答案,有個人型,但季子默始終無法確認,肯定,她想從別人那兒獲取答案,得到肯定。
「季小姐,心裡不應該是有人選了嗎?」嚴雲濃卻一語點破她,並道:「季小姐,逃避懦弱,自欺欺人的功力倒是越發的見漲了。」
「你……」這人說話太毒,季子默臉上浮現尷尬之色。
「對了,有些事我倒不介意多說上一說。」
嚴雲濃看著季子默一副懦弱的樣子,真真有些的氣不過,他真是想把顧疏白那廝為這人做的事情一點一滴的都說給她聽,讓她後悔,糾結去。
但最後一點兒理智讓他剋制住了,那些有關於一個極其優秀的男人暗戀一個女孩的往事,若要被道出,也該是那人自己親口與她說,從別人嘴中出來,雖然此刻可能會讓這女人清醒,讓她後悔,可會讓那些深沉的愛蒙上塵埃,再者那人也是愛得……真不知道該說是腹黑,有心機,膽怯還是沉默。
相愛的兩人,沉默著愛,太不好,有些時候愛是需要說出來的,所以也算是給他們一個契機,如若眼前這女孩兒敢去問,那人敢回答,她們之間說不定又是向前邁進了一步。
「什麼?」
但瞧著這女人這樣子,不再給她多下一點兒的猛葯,說不定她就又是這麼帶過的,畢竟現在算是有了前車之鑒,是以嚴雲濃最後決定多說一些。
「季小姐你剛剛與我說你有精神病?」嚴雲濃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他長腿交疊,目光雖不凌厲,卻讓人不能夠忽視。
「是。」季子默聽到他這麼問,微怔,后想,大概是在剛剛被他催眠的過程里,她與他說了自己患過精神病的事情,也就沒有疑惑,就不知道有沒有和他說,她昨晚見到他了,今晨又不見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一場夢,是不是真實,亦或者是她的病更加的嚴重了。
「很嚴重?」
「應該。」季子默沉默了一會兒後點頭。
「你是在倫敦接受的治療?」
「是。」
「那麼在哪一家醫院,哪一位醫生?」
「xx醫院,彼得醫生。」季子默如實相告。
「彼得?」嚴雲濃聽到這個名字,語氣有些變了。
「是的。」季子默點頭,又問道:「嚴醫生認識彼得醫生?」
「有一些交情。」嚴雲濃站起身子,邊朝著辦公桌那邊走,邊說道:「本來想問問你患病時的一些情況,現在看來不用了。」
「嗯?」
「你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給彼得,問他拿一份你的病例。」一份病例遠比病人自己說自己的情況要來得實在。
「好。」以為他是什麼意思,原來是要拿她的病例單。
……
「嗨,彼得,我是嚴,最近好嗎?」
很幸運,電話打過去,那邊很快的就有人接了起來,嚴雲濃眼角浮起一道笑紋,用地道的英文與那邊的人交流。
「是,找你有一些事情,我想問你拿一份病人病例。」
「哦,那個病人現在正在我這裡看病,我需要知道她以前的情況,所以才找你拿的,否則我怎麼會!」
「z國國籍的女孩,名字叫做季子默。」
「沒有?怎麼會?」
嚴雲濃聽到那邊的回答,轉眼看季子默,用眼神詢問她是怎麼回事。
「我去看病,名字不叫季子默。」季子默接收到他的眼神,站起身,走向他,輕聲回答他。
「名字是什麼?」又改了名字,難怪以那人的勢力找了那麼久都沒能夠找到。
「顧默」
「嗯。」嚴雲濃輕點了下頭,再去與那邊的人交談:「她的名字叫顧默,約莫是你五年前的病人。」
「是,找到了嗎?」
「那麼你把她的病例單郵件一份給我。」
「好了,謝了,等我到倫敦聯繫你。先這樣。」
又說了幾句話之後,嚴雲濃掛斷電話,打開電腦,登陸郵箱,查詢彼得剛剛發過來的郵件。
……
「嚴醫生?」季子默站在嚴雲濃的辦公桌前,見嚴雲濃盯著電腦看了好長時間沒有動靜,她心底有些忐忑,難堪,她不由的喊了他一聲。
「嚴重抑鬱症,臆想症,自閉症……」
「出現過自殺,割腕,跳樓等情況?」
嚴雲濃自電腦面前抬起頭,看向季子默,並且將他看到的一些有關於季子默患病時的情況說與季子默聽。
「是……」季子默聽到嚴雲濃的話,身子一僵,剛剛恢復了一點兒血色的臉又急速的蒼白下去,她沉默了一下,才緩緩的點頭應到一聲是。
「確實是很嚴重。」嚴雲濃皺眉后,點頭。
「嚴醫生你為什麼要知道這些?還有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季子默覺得和這人說話太累,說話老是說一半留一半,十分跳躍,不說清楚,讓人猜測,她感覺她都要神經衰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