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這種相處模式
第三百九十九章：這種相處模式
鮮少的幾次喝斷片兒，早上，他醒過來，想一想，都是因為身邊的女人。
早上清醒過來，感覺到懷裡面一片溫香軟玉，他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睜開眼，見了懷中的小東西，他幾乎以為是個夢，甚至十分幼稚的抬手揉了揉眼睛，捏了自己一把，她沒有消失，用力捏下去的那一下，有痛感。
那一剎，他空蕩蕩的心被填滿，他們已經是有三四天沒有這樣相擁著一起睡過覺了，三四天真的不長，可至於他來說，是從未有過的漫長。
想要抱她，想要要她，在那一刻，他腦子裡面有很清醒的谷欠望，可一隻手還未直觀的表達他的谷欠望，把她小小的身子給更緊的撈到懷裡面，另一隻本是搭在她身上，腰間的手，遽然往回收。
理智與谷欠望的較量，理智險勝，說是險勝，就不能過多的停留，那一隻手收回來之後，他轉了身子，那時候谷欠望贏了一些，告訴他，再睡一會兒，不能抱著她，那麼就這麼背對背，至少是在一張床上。
頂不住，她的一呼一吸，她的身子的馨香，是能引誘人無法自拔的毒藥。
他只好輕手輕腳起身，用最快，最狼狽的速度將衣服穿好，準備離開。
走至樓梯口，她的聲卻忽而從床上傳來，怯怯的，像是小貓咪的聲兒，讓他心裡塌了一塊地，他剋制住表情與眼神回頭冷冷望她，告訴她有事。
她追問，說實話，這是出乎預料的，可怎麼樣，她向來就是他的意料之外。
只是此刻沒有甜，在當晚，撞破她與厲少澤的事情之後，許多甜事至此都變成最利的刀子。
他沉默，沉默有時比說話更傷人，傷誰？她若是痛上一分，他便是痛上十分，只不過她會痛嗎？從始至終，只有他吧。
……
有她的地方才能稱之為家，而那家，在之前，是他每日最想回的地方，不為其他，也只不過是因為有她在。
「從此君王不早朝。」
為她，他想若他是那古時的君主，也必做了那荒淫之主，日日里只顧著尋歡做樂，做盡千萬事只為博她一笑。
只是是曾經。
在從京都回來之後不會，家，那個有她的地方變成他懼怕的地方，只怕著與她單獨相處，只怕著一不小心從她眼中看到厭惡，只怕著，她下一句開口就是求你和我離婚，放過我。
至於她，其實她這幾日的態度，他不是沒有感覺出來什麼，可女人的心思，她的心思，他向來猜不準，若是斬立決前的一頓飽餐，他哪裡敢伸手要？
收到她的簡訊，他正在和老五他們打牌，氣氛很壓抑，原本他未曾過去之時，或者說剛剛過去之時，包廂裡面的氣氛還十分融洽，一班兄弟插科打諢，打他坐下，自然而然的寂靜，牌桌上，老六頻頻朝著他丟來眼神，欲言又止的樣子。
但關他何事。
他不爽，他們跟著不爽為什麼不可以？有什麼問的，有關於她，一概別問，他不樂意回答。
特意打完一把牌才去動手指去看到她的簡訊，以為能冷靜，殊不知，這特意作的假，多瞞一分都瞞不過，只有一句話「你今晚要回來嗎？」就那麼一句話，他的心跳就漸漸失去了正常的跳動頻率。
原本這新的一輪，手上拿著的是一手可以做大的牌，最後，千萬本的全然賠進去，一分不剩，瞧，就這麼一個女人，就是有本事攪亂他的勝券在握。
他打了一個「不回去。」刪掉，換上「回來，等一下就回來，你吃了飯了沒有，乖乖吃飯。」再刪，反覆，近十幾回，才最終打了一個「嗯」字回復過去。
她沒有再回過來，手機屏幕上的界面還顯示在簡訊上，看著那一行字和自己的回答，他已經是坐不住，身子起了一回，兩回，再坐下一回，兩回，時間硬是被拖到晚上，他才最終的選擇離開。
一路車子往上飆升的時速，昭示了他的不安，急切。
終於回到家。
站在門口，卻是再度卻步。
這一副「膽小」的樣兒，無論是那個認識他的誰看到，都恐怕是要笑掉大牙了，有什麼辦法，他就是栽在她的手裡了，不敢說永生永世，至少這一生，這一世，他好似是翻不了身了。
開門進去，很暗，沒有一點兒聲音，她該是睡了吧！他皺皺眉，按亮燈，不想一眼的就看到了她，她從沙發上急切的站起身子，朝著他迎過來，嘴裡說著「你回來了。」
那樣子，真像是個深愛丈夫的妻子，真像是個等待丈夫歸來的溫柔妻子。
倘若，他們不曾去過京都，他不曾見過那一幕，定然是會這麼想著。
真是後悔，極悔，當時她說不回去，他就該應合，不讓她回去，什麼登門見父母，什麼回去看爺爺，統統可以在南方，讓他們過來，以他顧疏白的面子，還怕請不過他們？以權壓人，她的父母，若是為了她，倒有什麼不敢？
都悔不回去了，他顧疏白縱使是有通天的能力，也沒法讓時光倒流，讓他們回到之前還未回去京都。
世界上最無能為力的是不能讓時間倒流，是沒有早知道。
……
於是，就也是不行，哪怕自欺欺人，此刻都不行。
……
「你吃過飯了嗎？」
他的回答簡潔到好似多說一字一句，就會死，可哪怕這樣，季子默還是勾著笑，輕快的繼續問，比起漫長的沒有結果的等待，此刻他在她面前，能夠回復她隻言片語，真是至大的幸事。
「吃過了。」回答她的時候，想起今天晨間他出門，並未為她準備一頓豐盛的早餐，她是否有吃過？問話卡在喉嚨，沒出來，而錯過了時機，也就再也出不來。
「哦，那你現在是要休息了嗎？」
「恩。」
「那我去幫你放水洗澡。」他腿長，往前面走一步，頂過她走兩三步，她是一路小跑跟在他身邊，因此有些氣喘，可樂此不疲，上到樓上，她過去浴池那邊，真的給他放洗澡水。